天资聪明这个东西真的没法说。我有个同学的孩子，上了初中开始迷恋上游戏，中考时，上

天资聪明这个东西真的没法说。我有个同学的孩子，上了初中开始迷恋上游戏，中考时，上午考完，中午还到游戏厅玩，下午二点半考试，他二点十分才从游戏厅匆匆忙忙赶去考试，就这样还给他考上了本市最好的省重点高中实验班，整个高中期间，同学夫妻二人每天中午放学和下午放学，都得到学校前后门围追堵截，还常常给他逃脱，然后夫妻二人就在全市的游戏厅找人。 我那同学两口子，以前总跟我夸儿子聪明。说他看一遍书就会背，数学题扫一眼就有思路——直到初中，孩子书包里开始藏游戏厅的会员卡。 他妈妈总攥着皱巴巴的公交卡，卡边角磨出毛边，像她没睡好的眼角。每天放学雷打不动去学校接，后来才知道，那是堵他去游戏厅的“哨岗”。 第一次发现是初二下学期。他爸去学校送作业，撞见儿子从街对面游戏厅出来，校服领口还沾着爆米花渣。 回家没打骂，就坐下来聊。说“你要实在想玩，周末写完作业带你去”。孩子点头，转头第二天放学又没影了。 中考那天最离谱。上午考完语文，他直接扎进游戏厅，玩到下午开考前十分钟才往考场冲。监考老师拦他，他从兜里掏出准考证，手还在抖——不是紧张，是刚打完一局格斗游戏，肾上腺素没下去。 成绩出来，全市前五十，进了省重点实验班。同学两口子抱着成绩单哭，一半是喜，一半是怕——这聪明到底是福还是祸？ 高中更疯了。他们算准放学时间，他爸守前门，他妈守后门，手里还捏着打印的游戏厅地址，一家家画勾；可那孩子像泥鳅，有时翻学校后墙，有时钻小吃店后厨。有次他妈追过三条街，看他钻进“极速地带”游戏厅，玻璃门上的霓虹灯闪得她眼睛疼。 他们越堵，他跑得越勤。有次被抓个正着，孩子梗着脖子说“你们以为我学习是为了你们？我就是觉得上课太简单，没意思”——话是真的，他上课睡觉，作业随便写，考试照样前几名。可这话像针，扎得他妈手都抖了。 短期是考上了重点，可亲子关系成了猫捉老鼠。长期呢？孩子上大学后，游戏玩腻了，却很少主动打电话回家。同学说“现在他不跑了，可我们好像也追不上他的心了”。 有人说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可换个角度想——如果他不那么聪明，只是个普通孩子，是不是反而能和父母坐下来，好好说一句“我就是喜欢游戏”？ 有次我去他们家，看见书房墙上贴着以前的成绩单，初中那次期中，数学118分，旁边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这题老师讲错了，正确解法在游戏攻略本第37页”，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不管不顾的劲儿。 同学现在还留着那张公交卡，边角磨得快断了。她说“以前总觉得抓住他就好了，现在才明白，抓得越紧，手里的沙流得越快”——那天她给我看孩子朋友圈，最新一条是“游戏账号已出，勿扰”，配图是图书馆的灯，亮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