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美国妇女接受人工授精手术成功怀孕,多年后看到儿子亲子鉴定后,妇女却崩溃了,因为儿子的父亲,竟是自己的生育医生,而更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除了她的儿子,这位医生还与其他女病人生下了93名子女! 唐纳德·克莱恩在印第安纳州行医时,是当地最红的不孕症专家。七八十年代,很多夫妇求子心切,把他当救星。他总说用的是医学生新鲜精子,最多只用三次,绝对安全。患者完全相信,因为那时候医生的话就是真理,人工授精监管几乎为零。他利用这种绝对信任,从1974年开始系统性地用自己精子替换捐赠者精子,至少持续十几年。 这些孩子长大后开始做家用DNA检测,23andMe、Ancestry之类随便一测,就跳出几十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最早发现的Jacoba Ballard本来只想看看祖先成分,结果一下匹配到八个。她妈当时就崩溃了,因为她清楚记得当年手术全过程,克莱恩把护士支开,自己操作。那一刻她们才明白,当年被注入的根本不是什么匿名医学生。 真相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2015年只有几个人知道,2017年已经五十多个,2022年Netflix纪录片《我们的父亲》播出时确认94个,现在2025年最新数字已经超过107个。几乎所有孩子都出生在印第安纳波利斯周边,方圆几十公里内长大,很多人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教堂、同一家超市碰面,却完全不知道彼此是亲兄妹。 这种集中分布带来的风险太可怕。近亲无意间谈恋爱、生子的事,在这个群体里成了挥之不去的阴影。有人已经结婚多年才发现配偶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更糟的是,克莱恩有遗传性自身免疫疾病,他的后代很多三十岁左右就出现严重关节炎、免疫缺陷之类的问题,这些原本可以避免的遗传病,现在全成了他们无法摆脱的印记。 最气人的是法律当时完全跟不上。2017年克莱恩被起诉时,美国根本没有“生育欺诈”这条罪名。他只因为调查时撒谎,被判妨碍司法公正,罚款区区500美元,缓刑一年,连牢都没坐一天。行医执照吊销了,但他照样在豪宅里安享晚年,从没公开道歉,也没解释过为什么要这么干。 受害者们没放弃。以Jacoba为首的兄弟姐妹们开始到处游说议员、开新闻发布会、接受采访。2019年印第安纳州终于通过美国第一部生育欺诈法,把这种行为定为重罪。此后六年时间,德克萨斯、佛罗里达、加州等十多个州陆续跟进。虽然联邦层面还没统一立法,但至少医生再想这么干,成本高得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