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戚昨天晚上来我家跟我借钱，要十万块，说他儿子买房子，让我放心，以后慢慢还，他

我亲戚昨天晚上来我家跟我借钱，要十万块，说他儿子买房子，让我放心，以后慢慢还，他不会欠帐的，我想后果断的拒绝了他，亲戚非常生气，说我不顾念一点亲情，转头就走。门“砰”地关上， 昨晚七点半，防盗门被敲响时，我正对着手机银行APP发呆——上个月刚交完女儿的钢琴课年费，卡上余额像被秋风吹过的湖面，只剩层薄薄的冰。 开门看见是三叔，我爸的堂弟，手里拎着袋红富士，苹果皮上还沾着点泥，像是刚从菜市场拐过来。 “进来坐。”我侧身让他，玄关的感应灯忽明忽暗，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没坐沙发，就站在客厅中央，搓着手说：“大侄子，你知道的，小鹏——我家那小子，谈了个对象，女方家催着买房，首付差十万，你看能不能……” 我端茶的手顿了顿，玻璃杯底在茶几上磕出轻响。十万块，够我还三个月房贷，再加女儿半年的奶粉钱。 “三叔，我这儿……”话没说完，他打断我：“你放心，叔不是赖账的人，以后每月发了工资就还，一千两千都行，慢慢凑，总能清的。” 他说得急，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眼里的光却亮得很，像是笃定我会点头。 我盯着茶几上那袋苹果，最大的那个裂了道缝，渗出点甜津津的汁水，黏住了片落叶。 “叔，我可能帮不上。”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很轻，像怕惊着什么。 他脸上的笑瞬间僵住，像是被冻住的面团：“帮不上？你去年换车那会儿，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一家人，有事吱声’！” “那车是贷款买的，每月要还八千。”我把手机屏幕转向他，余额数字小得刺眼。 “借口！”他突然拔高声音，苹果袋“咚”地砸在茶几上，红富士滚了一地，“我算看清了，你现在日子过好了，眼里就没我们这些穷亲戚了！亲情？在你这儿值几个钱？” 我张了张嘴，想说我妈住院时他没来过，想说他前年借我爸的两万至今没提还，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那些话像碎玻璃，说出来只会扎得两边都流血。 “你不顾念亲情，总有你后悔的时候！”他转身就走，外套拉链没拉好，下摆扫过鞋柜，碰掉了我女儿的粉色拖鞋。 门“砰”地关上，震得墙上的结婚照都晃了晃。 我蹲下去捡苹果，裂了缝的那个黏在地上，怎么抠都抠不起来，像我和他之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牵连。 手机屏幕还亮着，余额数字旁边，有行小字：“本月房贷还款日：10月15日”。 原来有些拒绝，不是心硬，是真的没底气——就像冬天里揣着块烫手的炭，攥紧了怕烫着自己，松开了又怕冻着别人。 凌晨两点，我给三叔发了条信息：“叔，苹果挺甜的，小鹏买房要是差得不多，我这儿有两万，你先拿去。” 信息没回，对话框上的“对方正在输入”闪了三次，又暗下去了。 客厅的灯还开着，茶几上那杯没动过的茶，早凉透了，杯壁上凝着圈水痕，像谁没忍住，悄悄掉了滴泪。 亲情在钱面前，真的这么脆吗？我盯着那圈水痕想，或许不是脆，是我们都忘了，它也需要两个人伸手托着，才不会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