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银行查余额，卡上有251元，就取了250元回家。刚到家，银行工作人员

我去银行查余额，卡上有 251 元，就取了 250 元回家。刚到家，银行工作人员就打电话让我回去，还说不回就来家里找我。我特懵，问：“我犯法啦？”工作人员说：“你没发现卡上多了 500 元吗，给你办成存的了。” 傍晚的银行营业厅有点闷，空调风裹着旧报纸的油墨味。 我把卡插进ATM，屏幕上251的数字晃了晃——小数点后两个零像眯起的眼睛，带着点可怜。 取250，留1块压卡，这是这个月最后一笔现钱了，硬币攥在兜里硌得慌。 回家路上，塑料袋里的250块被我捏得发潮，都是十块二十块的零钱，角角蜷着。 刚掏出钥匙开门，手机就炸了，来电显示是“XX银行”，尾号带着机器的冰冷。 “您现在能立刻回网点吗？”对方语速像打鼓，“如果不方便，我们这边需要上门找您。” 我手一抖，钥匙串“哐当”掉在脚垫上，毛边蹭过脚踝——上门找我？我犯法了？ 卡是工资卡，除了每月两千三的工资，干净得像张白纸。 “您没核对交易记录吗？”对方叹口气，“刚才系统操作失误，给您误存了500元，现在卡上余额是751元。” 我猛地摸出手机点开银行APP，余额栏果然躺着751，那个1像根刺——明明取完该剩1块的，怎么多了一串数？ 挂了电话，我蹲在玄关数那250块，十块的票子边缘都磨白了，是上个月兼职发的现金。 原来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是穿蓝制服的小姑娘手忙脚乱时，把“取款”按成了“存款”。 银行怕短款追责，所以语气急得像要抓逃犯；我呢，卡上数字常年两位数，取250都要反复确认，哪会注意多出来的500？ 就像菜市场大妈数硬币，少一毛都跳脚，多一块倒以为是自己算错了。 掉头回银行时，天已经暗透了，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 把500块递给柜台时，小姑娘脸通红，说了三遍“谢谢”，指甲盖掐着计算器边缘发白。 后来每次取钱，我都要盯着屏幕看三秒，确认数字后面的小数点没长腿。 回家路上，兜里还是那250块，只是这次捏得松了些。 晚风钻过领口，想起电话里那句“上门找您”，突然忍不住笑——原来成年人的慌张，有时就藏在一张余额不足的银行卡里，和一次哭笑不得的乌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