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6点半,我们小区的一个宝妈又带着她儿子敲我家门,这次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开门了,隔着门告诉她:昨晚我们睡的晚,还没起床。这个宝妈是去年搬到我们楼下的,她家儿子和我家闺女同岁,都是刚上幼儿园的年纪。 防盗门被敲响时,我正盯着窗帘缝隙里漏进来的那道浅白光——6点半,天刚蒙蒙亮,楼道里的声控灯还没灭,光脚踩在地板上都能感觉到昨夜没散尽的凉意。 楼下的李姐是去年秋天搬来的,拖着一个粉色的儿童行李箱,箱角还贴着幼儿园的名字贴,和我家闺女朵朵书包上那个一模一样。 后来才知道,她家小宇和朵朵不仅同岁,连幼儿园都分在同一个班,那段时间放学总能在小区花园碰上,两个小人儿追着跑,我们就站在旁边聊孩子吃饭睡觉的琐事,她总说“还是你家朵朵乖,小宇在家跟讨债似的,一刻不消停”。 但从上个月开始,敲门声越来越早。 今天这声“咚咚咚”比平时更急,还夹着小宇奶声奶气的“朵朵姐姐”,我摸过手机看时间——6:32,屏幕上还留着昨晚哄朵朵睡时刷到的育儿帖,凌晨1点半才暗下去的屏幕光,现在照得我太阳穴突突跳。 之前她也敲过几次,有时是7点,有时是6点50,我总想着都是当妈的,不容易,揉着眼睛开门,看小宇举着缺了角的奥特曼卡片站在门口,李姐就靠在门框上笑,“看他醒了就闹着要找朵朵,拦都拦不住”。 但今天,我把刚要抬起来的手又放了回去,贴着门板压低声音说:“李姐,昨晚朵朵发烧,我们睡得晚,还没起呢。” 说完心里有点发紧——她会不会觉得我故意躲着?毕竟上周三早上,小宇把牛奶洒在了我家玄关的地垫上,李姐当时忙着给小宇擦衣服,地垫上那片奶渍还是我后来蹲在地上用肥皂搓了三遍才干净的。 也许她只是习惯了早起,一个人带孩子太闷,想找个伴儿说说话?就像我有时也会在朵朵睡午觉时,对着空荡荡的客厅发呆,听见楼下小宇的笑声,心里竟会松快一点。 朵朵后半夜咳得厉害,我抱着她在客厅走了快一个小时,直到凌晨两点才把她放回小床,自己躺在旁边盯着天花板,听着楼下隐约传来的电视声——李姐家的灯,好像总亮到很晚。 可为什么偏偏是6点半呢?是小宇的生物钟就是这么准,还是李姐觉得这个时间点,别人家也该和她一样醒着? 门外安静了几秒,然后是小宇“哦”了一声,接着是李姐拉着他下楼的脚步声,小宇的小皮鞋在楼梯上“嗒嗒”响,一步三回头似的。 窗帘缝隙里的光慢慢变亮,我摸下床走到猫眼前看,楼道里空荡荡的,只有小宇刚才站过的地方,掉了一片奥特曼卡片的角——和上次洒在我家地垫上的牛奶渍一样,都是孩子世界里无心的痕迹,却在成年人的生活里,划下了一道轻轻的痒。 也许明天早上,敲门声不会再来了?或者,我该找个下午,等朵朵和小宇在花园玩沙时,笑着跟李姐说“朵朵最近睡得晚,早上想多赖会儿床”? 毕竟,谁家的清晨,不藏着一点想被温柔对待的疲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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