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跑去吃了个高价饭,宴席结束的时候,桌上还剩了好多菜还没动筷儿。看着满桌几

理嘉星星 2025-12-15 12:44:08

今天晚上跑去吃了个高价饭,宴席结束的时候,桌上还剩了好多菜还没动筷儿。看着满桌几乎没怎么动的菜,我心里直犯堵。那道清蒸鲈鱼,鱼身完整雪白,就边上被夹了两筷子;大盘油焖大虾红红火火堆着,至少还剩三分之二;还有炖得酥烂的排骨、整盘的清炒时蔬,不少菜甚至只是摆了个样子,连盘子都没怎么动过。 晚上八点半,包间里的喧闹刚散,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时,我正盯着桌布上那摊油渍——是刚才上汤时洒的,现在已经凝成半透明的膜,像给这满桌剩菜盖了层尴尬的戳。 主位的白酒杯还剩小半杯,晃了晃,酒液贴着杯壁流下来,像谁没说完的客套话。 就是这一眼扫过去,心突然沉了沉。 清蒸鲈鱼趴在盘子中央,鱼眼半睁着,肚子里的姜丝还保持着刚端上来的样子,只有鱼尾巴尖缺了一小块,像被谁犹豫着咬了口又放下;油焖大虾堆得像座小山,红油裹着葱段,最上面那只虾的虾壳都没裂开,尾巴还翘着,好像在等谁来剥开。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塑料袋——出门前顺手塞的,本来是装纸巾的,现在手指把塑料袋角捏得发皱。 旁边的李姐正补口红,瞥见我盯着菜,笑了笑:“哎呀,这桌菜标准高,剩下很正常,谁家办事不讲究个‘富足’?”她说话时,珍珠耳环晃了晃,正好蹭过那盘几乎没动的清炒时蔬,菜叶上的水珠滚到桌面上,和刚才的油渍融在一起。 我没接话,伸手去够那盘排骨。炖得脱骨的排骨,汤汁都快凝住了,筷子夹起来时,骨头和肉轻轻分开,像不情愿地告别。 突然想起上周我妈炖排骨,小火慢熬了两个小时,端上桌时连骨头缝里都渗着香味,那天我吃得连汤都泡了米饭,我妈坐在对面,看着我碗底说:“你小时候馋肉,现在日子好了,也别糟践东西。” 也许真的像李姐说的,这是“排场”的一部分?可那道时蔬,叶子上还带着泥点没洗干净的地方——后厨师傅大概也没想到,这盘费了功夫择洗的菜,最后只是在转盘上转了三圈,连双筷子都没碰过。 点菜时主人说“都点硬菜,别让人说咱小气”,结果菜单上的菜名比分量还重;服务员上菜时说“不够再加”,可谁也没去想“够不够”,只想着“有没有面子”。 这桌菜的价格够我妈买半个月的菜了,现在它们就要被倒进泔水桶,连带着那些没被看见的辛苦——鱼是凌晨运到市场的,虾是养在清水里吐了一天沙的,排骨是师傅一根根挑的肋排。 服务员开始收菜,鲈鱼被倒进黑色塑料袋时,鱼尾巴在袋口翘了一下,像最后一次挣扎。 心里那股堵得慌的感觉,比刚才喝的白酒还上头。 下次再遇到这样的场面,别犹豫,把能打包的都包起来——哪怕被人笑“抠门”,总比让这些菜在垃圾桶里发馊强。 走出饭店时,晚风带着凉,我手里提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打包的排骨和半条鲈鱼。袋子勒得手指有点疼,可心里那股堵劲儿,好像顺着塑料袋的缝隙,慢慢散了些。 刚才那摊油渍还在桌上吗?也许吧,但至少现在,这两条鱼尾巴,不用在垃圾桶里睁着眼了。

0 阅读:3
理嘉星星

理嘉星星

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