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对门的离婚女人又给我打电话了,每天一个,重复着同样的话题“啥会解封?我想回家

优雅青山 2025-12-27 21:10:17

我家对门的离婚女人又给我打电话了,每天一个,重复着同样的话题“啥会解封?我想回家,在我妈家住够了”,我也只能安慰她,“再等几天吧”,仅此而已,她明明可以在快手或者抖音上看到很多相关的消息,还天天跟我确认一次,我好像已经知道物业经理为什么不接她电话了,真的是很墨迹! 手机在下午三点零七分又震了,屏幕上“对门李姐”四个字跳得规律,像老式挂钟的摆。 她的声音裹着北方四月的风,有点干,带着点讨好的尾音:“小张啊,今儿物业说解封的事没?” 这是她在娘家待的第三十二天,离婚后独居的房子空着,阳台那盆绿萝估计早蔫了——我上次隔着楼道窗户看,叶子尖儿都卷了。 去年夏天我搬来,她总端着刚出锅的饺子敲我门,说“一个人吃饭没劲”,瓷碗边沾着面粉,和她笑起来眼角的细纹一样实在。 封控第一天她被娘家接走,临走塞给我一把备用钥匙,黄铜的,带着她手心的温度:“帮我看着点家”,从那天起,这通电话就没断过。 我以前总觉得烦,快手推送的解封消息刷得比我步数都勤,她偏要每天问一遍,连物业经理都开始掐着点躲她电话——直到昨天物业小王来送物资,我顺口提了句“李姐天天问解封”。 他愣了下,挠挠头:“她上周给物业打电话,问能不能帮她浇花,说那盆绿萝是她离婚时从老房子带的唯一活物,根都扎瓷盆里了,扔了舍不得——我们还以为她问解封是急着回来浇花呢。” 我忽然想起她每次挂电话前,都会轻轻问一句“你那边没打扰吧”,像个怕做错事的孩子;想起她抖音里全是做饭教程,番茄炒蛋要放三勺糖,红烧肉得用啤酒炖,评论区空得像她空荡荡的客厅。 你说,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连“想回家”都要找个“问解封”的借口呢?是离婚那天抱着纸箱走出民政局,发现通讯录里找不到一个能哭的人?还是在娘家半夜醒来看见陌生的窗帘,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家”早不是户口本上的地址了? 独居久了的人,对“安全感”的需求会变得具体,具体到一把钥匙的重量、一盆花的死活、一个每天愿意听她重复问题的邻居——她反复确认的不是日历上的数字,是“我还被人惦记着”的实感,就像小时候放学回家总要喊一声“妈我回来了”,不是怕没人,是怕没人应。 今天电话里,我没再说“再等等”,反问她“你妈包的茴香饺子,今天多放香油没?我记得你以前说香油多了才香”,她笑了,声音亮得像突然开了窗,连带着我这边的空气都暖了点。 原来邻居这两个字,不只是住对门的陌生人,是你知道有个人在等你“听见”的安心,是楼道里那盏总为晚归的人留着的灯。 下次再遇到有人跟你说重复的话,别急着打断,先听听那话背后藏着的“我需要你”——有时候,回应比答案更重要,就像她需要的从来不是解封日期,是“有人记得我还在等”的温柔。 挂了电话,我走到楼道,对门门缝里还塞着张去年的春联,边角被风吹得卷了边,红底黑字褪得淡了。以前觉得那红色刺眼,现在倒觉得,像她攥着手机等我接电话的手,有点抖,却一直没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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