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家里人的感慨我的婆婆五年前因脑梗去世,她的一生可谓是痛苦受罪孤独的一生,她这一生因为脾气的问题,嫁了三个男人。第一个男人脾气不和,生下一个儿子尚在吃奶期就丢给自己的母亲抚养,这个大儿子如今60多岁了,对她没有一点感情,从来不认这个母亲。 衣柜顶那个旧毛线筐,是婆婆留下的。 五年了,樟脑味还没散尽,筐里躺着半件没织完的蓝毛衣,针脚歪歪扭扭,像她这辈子没走顺的路。 她走的时候是冬天,脑梗突发,在医院躺了半个月,一句话没说利索。 我守在床边,听护工说她夜里总哼哼,像在喊什么名字,含混不清的,后来才反应过来——是“强子”,她第一个儿子的小名。 强子现在该有六十四了吧? 上次在菜市场遇见,他提着一篮菜,鬓角白了,跟我老公打招呼,眼神扫过我时客气又疏远,好像我们说的“妈”,是另一个不相干的人。 婆婆年轻时不是这样的。 街坊说她二十岁嫁第一个男人,俩人都性子急,家里三天两头吵架,锅碗瓢盆摔得邻居都来劝。 她怀着强子时,肚子大了还得自己挑水,男人嫌她“不贤惠”,她骂男人“没担当”,吵到最后,谁也不肯低头。 强子生下来那天,她抱着孩子笑了半宿,奶水足,孩子养得白胖。 可好日子没俩月,又吵翻了。 那天她抱着刚吃完奶的强子,回了二十里外的娘家,把孩子往她妈怀里一塞,说“我过不了了”,转身就走。 她妈追出来骂她狠心,她头也没回,眼泪掉在青石板上,砸出小坑。 后来她嫁了第二个、第三个男人,都没长久。 脾气还是急,说话直来直去,得罪人也不知道。 我们结婚那年,她五十多,一个人住老房子,过年喊她来吃饭,她总说“不去,添麻烦”,其实是怕我们嫌她话多。 有次我收拾她房间,在床板缝里摸出个铁盒子。 里面有张泛黄的黑白照,是强子百天照,照片里的婴儿皱着眉,小拳头攥得紧,像极了她生气时的样子。 背面用铅笔写着:“强子,百天,胖。” 字迹歪扭,墨迹晕开了一小块,像滴了泪。 她真的不爱强子吗? 可为什么枕头下总压着这张照片?为什么弥留时喊的还是那个名字? 或许她不是狠心,是二十岁的姑娘在那个年代,除了逃离没有别的办法?是日复一日的争吵磨没了她对日子的盼头? 她以为离开能过好,却不知道,那个被丢下的婴儿,从吃奶时就没见过母亲的脸。 等她后来想找,强子已经长大了,跟着外婆喊“妈”,外婆说“你妈不要你了”,这话像根刺,扎了六十多年。 五年前她走后,强子没来送葬。 我老公给他打电话,他在那头沉默了很久,说:“我没妈。” 挂了电话,老公红着眼骂他“没良心”,我却想起那个毛线筐——半件蓝毛衣,针脚从密到疏,最后几针松松垮垮,像她晚年越来越弱的呼吸。 现在毛线筐还在衣柜顶,樟脑味淡了些。 前几天我搬凳子上去看,筐底压着那张照片,照片边角磨破了,婴儿的脸却还清晰。 突然想起她曾说,她这辈子嫁了三个男人,没一个能说上知心话;生了两个孩子,一个不认她,一个(我老公)跟她也不亲。 “活着没意思。”她这话,说的时候正择菜,手里的豆角被掐得稀烂。 可她不知道,没意思的日子里,她偷偷留着孩子的照片; 不知道她走后,我们每次说起她,都要叹口气——脾气是急,可谁又知道,她那些转身就走的决绝里,藏着多少当时的无路可退? 今天阳光好,我把毛线筐搬下来晒了晒。 风从窗户进来,吹动筐里的线头,飘飘悠悠的,像她这辈子没抓住的那些东西。 突然觉得,孤独不是老了才有的,是从她把强子塞给母亲,转身走出娘家大门的那个下午,就跟着她了——那时候风也这么吹,吹乱了她的头发,吹得她没敢回头再看一眼。
婆婆当着老公的面教育儿媳,你给你娘家钱,我的养老金全贴给你们了,平时我还出
【1评论】【1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