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席随了600块钱，桌上全是女士，谁也没人喝五粮液，我顺手就把那两瓶没开

今天吃席随了 600 块钱，桌上全是女士，谁也没人喝五粮液，我顺手就把那两瓶没开封的装包里，回家一看，这酒一千多一瓶！回到家一查价格，我整个人都懵了。攥着手机盯着屏幕上的“1280元/瓶”，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当时看满桌姐妹都在喝果汁， 今天随礼六百块，红封塞进礼簿时，指尖蹭到旁边阿姨的金镯子，叮地响了一声。 被领进包间才发现，一桌子全是女客。 穿碎花裙的姐姐给我倒橙汁，说她开车来的，滴酒不沾。对面的嫂子正给孩子剥虾，酒杯推到桌角，压着张揉皱的湿巾。 五粮液就摆在转盘中央，水晶瓶身转过来时，金线在暖光灯下晃得人眼晕。 没人碰。 直到散席，服务员开始收骨碟，那两瓶酒还立在那儿，瓶盖的红绸结都没松。 我瞅着邻座的大姐把没开封的喜糖塞进包里，突然想起早上出门时，妈说“别空手回”——鬼使神差地，我把酒瓶往帆布包侧兜塞。 瓶子沉，拉链卡了三次才拉上。 回家路上，帆布包一下一下撞着膝盖，像揣了两块砖头。 刚把包扔沙发，手机弹出行知客的推送：“2023五粮液普五价格行情——1280元/瓶”。 我盯着那行数字，手指在手机壳边缘掐出红印。 六百块的礼，换两千五的酒？ ——当时满桌的果盘还冒着冷气，穿旗袍的新娘来敬酒时，目光扫过桌面，在酒瓶上停了半秒，又笑着转向我们这群“姐妹桌”，说“大家随意喝，果汁管够”。 她是不是以为我们都不喝？还是觉得放着也是浪费？ 我蹲在沙发边，帆布包的拉链齿咬得我手心冒汗。想起同桌那个戴眼镜的姑娘，她走时拎了袋没拆的瓜子，还冲我晃了晃，说“拿回去给我家猫当玩具”。 可瓜子是喜糖盘里的，酒是正儿八经的席上酒啊。 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我红通通的脸。这算占便宜吗？要是主人家发现少了两瓶酒，会不会调监控？礼簿上还写着我的名字呢。 我把酒瓶掏出来，放在茶几上。瓶底的防滑垫蹭过玻璃，发出“滋啦”一声，像在嘲笑我。 六百块的随礼钱，是这个月扣完房租后，从买菜钱里抠出来的；两千五的酒，能抵我大半个月工资了。 差价像根刺，扎得后颈发烫。 明天要不要找个借口，把酒送回去？就说“昨天收拾包才发现，可能是不小心蹭进去的”？ 可要是人家本来就没打算给呢？ 茶几上的酒瓶还在亮，金线反射的光投在墙上，晃成一小片晃动的光斑。我摸出手机，翻到新娘微信——上次她帮我抢过演唱会门票，备注还写着“仗义姐妹”。 对话框输了又删：“昨天在你席上，好像不小心把两瓶酒装回来了……” 删到只剩“昨天”两个字时，手机震了震。 是同桌那个戴眼镜的姑娘发来的：“姐妹，昨天你拿的五粮液是新郎特意给女桌准备的伴手礼，他说怕男桌抢着喝，女桌都开车，正好让大家带回去给老公/老爸～我拿了瓶剑南春，回家我爸乐坏了！” 我盯着屏幕，突然笑出声，眼泪却跟着掉下来。 原来那六百块的礼，没换错。 只是我揣着两瓶酒回家时，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倒比酒瓶子还沉。 现在帆布包空了，酒瓶摆在茶几上，暖光灯照着，金线像条温柔的绳子，把刚才那些七上八下的心思，轻轻捆成了个笑话。 明天得给新娘发个红包，就说“谢啦姐妹，这酒我爸肯定爱喝”。 顺便再买点水果，下次见面时拎着——人情这东西，哪是六百块或两千五能算清的？ 倒是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得好好晒晒，别让它在暗处发了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