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是辛辛苦苦的把孩子养大,养孩子的意义又是什么呢?昨天婆婆下葬,看到婆婆和公公的遗像放到棺材里埋了。心里的触动很大,两个人辛苦拉扯大五个儿子,到老了连放遗像的地方都没有。 昨天婆婆下葬,灵堂的白烛在她和公公的遗像上晃。 照片边角磨得起了毛——那是五年前给公公办后事时,临时去照相馆洗的,如今两张并在一起,要被一起放进棺材里了。 五个堂哥站在棺木旁,袖口别着孝布,没人说话,只有挖土机的轰鸣从远处传来。 我伸手碰了碰遗像玻璃,凉得像婆婆最后那个冬天的手。 她总说“等儿子们成家就好了”。 可我见过她凌晨三点在灶台前揉面,见过她把五个补丁的袜子给最小的堂哥穿,自己光脚踩在冻土上。 那时候她以为,孩子是根,扎下去就能撑起一片天。 可现在,根扎得太散,各自发了芽。 家里的老屋早拆了,新楼里每个小家庭的客厅都摆着孩子的奖状、妻子的化妆品,腾不出一个角落,给两张旧照片留个位置。 每个人都是辛辛苦苦把孩子养大,养孩子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我想起婆婆八十岁生日那天,五个堂哥带着孙子来,她坐在轮椅上,挨个摸孩子的头,笑得假牙都松了,那时阳光从窗户漏进来,在她花白的头发上撒了一层金粉,好像她前半生受的苦,都在那一瞬间被熨平了。 堂哥们不是不孝。 二哥去年想把遗像挂在他家客厅,二嫂夜里偷偷哭,说“妈看着我,我总怕哪里做得不好”;三哥的房子小,孩子房间摆着上下铺,连书架都塞满了课本——原来“养儿防老”这句话,在拥挤的城市里,会被压缩成一句“不好意思添麻烦”。 她年轻时把“养孩子”当成一场投资,以为老了能收回“安稳”。 可最后发现,孩子是风筝,线放出去,就只能看着他们飞向各自的风,自己手里攥着空线轴,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此刻棺木盖合上的声音,像锤子敲在我心上——原来养孩子的意义,或许从来不在“有没有地方放遗像”。 而在那些揉面的凌晨、光脚的冬天、生日时的笑声里,是生命借着孩子,又活了一次。 往后我抱女儿时,要多记记她现在肉乎乎的手心,少想她以后会不会给我留一张书桌的位置。 泥土一铲铲盖上来,把两张磨毛的遗像埋进了土里。 风穿过墓地的松树,呜呜地响,像婆婆年轻时哄孩子睡觉的哼唱。
社会底层出身的孩子大多有什么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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