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家有个男孩子，今年读初二，成绩永远保持在倒数第一，不是全班，而是全年级。今天

亲戚家有个男孩子，今年读初二，成绩永远保持在倒数第一，不是全班，而是全年级。今天听我妈说，他考试最多每科在10分左右，就英语有超过20的，可能是因为选择题多，蒙对了一些。 周末去姑姑家，一进门就听见客厅里压抑的叹气——是姑父在翻侄子的成绩单，红笔叉像撒了一地的碎玻璃。 侄子叫小宇，今年初二，全年级倒数第一的位置坐得比班长还稳。 我妈说他每科考试最多拿10分，英语能蒙到20多，选择题的ABCD在他眼里或许比课本单词亲切些。 我轻手轻脚走进他房间时，他正趴在书桌上，后背对着门，手里转着支没削过的铅笔，笔尖在草稿纸上戳出密密麻麻的小洞——不是做题，是在画奥特曼，线条歪歪扭扭，眼睛却画得特别亮，像两颗星星粘在纸上。 “我敲了敲门，他猛地把草稿纸往抽屉里塞，耳朵尖红透了，‘我…我没玩手机’。 我蹲下来看他抽屉缝里露出的画纸，问他：‘奥特曼在打怪兽吗？’ 他愣了愣，从抽屉里抽出一沓，有恐龙、飞船，还有张速写是姑父的背影，头发被画得像炸开的蒲公英——原来他偷偷观察了那么久。 ‘课本上的字认识你，你不认识它们，对不对？’我故意逗他。 他低下头，声音比蚊子还小：‘那些符号像乱码，看五分钟就头疼，但是画画的时候，我能坐一下午。’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他不是笨，是课本没能给他哪怕一秒钟的‘坐得住’。 以前总听人说‘这孩子没救了’，可谁见过他画画时的样子？铅笔在纸上沙沙响，眼睛眨都不眨，像握着全世界的钥匙——只是这把钥匙开不了应试教育的门而已。 他在数学公式里找不到成就感，就把精力全投进了画纸；老师在作业本上打叉，他就在草稿纸上画勾——那些歪歪扭扭的线条，是他对抗挫败感的盾牌，也是他偷偷藏起来的光。 那天走的时候，我把他画的奥特曼贴在了姑姑家冰箱上，姑父愣了愣，没说话，只是摸了摸小宇的头。 后来听我妈说，姑姑给他报了美术班，他第一次主动把‘作业’拿给家人看——不是试卷，是张画满向日葵的水彩。 或许每个‘成绩不好’的孩子，都在等一个人问他：‘你喜欢什么呀？’ 现在再去姑姑家，客厅墙上不再只有成绩单，小宇的画挂在正中间，那只被他画了无数遍的奥特曼，眼睛照样亮得像星星——原来孩子的光，从来都不在分数里，在我们愿不愿意弯腰看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