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一个朋友过世了，他老婆改嫁了，留下女儿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有一天她朋友的女

老公的一个朋友过世了，他老婆改嫁了，留下女儿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有一天她朋友的女儿打来电话说，问我老公有没有钱，借给她一千块钱。 那天老公正在厨房帮我摘菜，手机放在客厅茶几上。铃声响的时候，我随手拿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个没备注的陌生号码。接起来没等我说话，那头就传来个怯生生的女孩声音：“请问是王叔叔吗？”我愣了一下，赶紧喊老公：“你过来下，有个小姑娘找你。” 老公有个发小，前年冬天走的；他老婆后来改嫁去了南方，留下个女儿，跟着爷爷奶奶在老房子过。 老人退休金不高，孩子上初中，正是花钱的时候。 那天下午，厨房飘着刚切的葱姜味，老公蹲在地上摘油菜，手指上沾着泥点。 客厅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着陌生号码——没有备注，归属地是老家县城。 我擦着手走过去接，还没“喂”出声，那头先传来细细的、带着点抖的声音：“请问……是王叔叔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朝厨房喊：“老公，你过来，有个小姑娘找你。” 他甩着手跑出来，接过手机时，油菜叶子还掉了一片在地板上。 “叔叔，我是小雅……能不能借我一千块钱？”声音比刚才更低了，像怕被谁听见。 一千块，对现在的我们不算大数，但对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来说，得是多大的事，才敢跟一个一年见不到两次的叔叔开口？ 老公没问干啥用，只说“你等会儿”，转身就去卧室拿钱包。 我跟过去，小声问：“不用问问她爸妈？”他顿了顿，“她妈手机号早换了，问爷爷奶奶？老人知道了，指不定偷偷抹眼泪。” 后来才知道，学校要交校服费和教辅资料钱，她磨了两天，爷爷奶奶没松口——老人是想攒着给她攒高中择校费，没告诉她存折里只剩几百块。 小姑娘在电话那头，肯定攥着衣角站在院子里，听着屋里爷爷咳嗽的声音，才敢按下拨号键。 她没提爷爷奶奶的难处，只说自己要用，是怕我们觉得她家麻烦，以后不肯再搭理。 老公数钱的时候，手有点抖，他说“这孩子，跟她爸一样，犟得很”——当年她爸创业失败，也是咬着牙不肯跟朋友借钱，直到病倒了才说。 钱当天就转过去了，老公还多打了五百，备注“给小雅买文具”。 现在每个月，他都会跟小雅微信聊几句，问问学习，偶尔寄点零食和习题册。 遇到孩子开口借钱，别急着拒绝，先听听她声音里的犹豫——那背后，可能藏着一肚子说不出口的难。 那天的油菜后来炒了，老公没怎么吃，扒拉了两口饭就去阳台抽烟。 烟盒空了，他捏着打火机，半天没打着火，只望着窗外的天，轻轻说了句：“要是她爸还在，哪用孩子这么作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