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的军事博主和普通士兵已经不再那么听话，越来越多地发布有关前线可怕战况的视频。俄罗斯国防部的人事变动也暗戳戳地表明，这场战争并不像克里姆林宫宣传的那样顺利，否则国防部长绍伊古就不会下台。

俄罗斯人愈发认识到这场战争的代价高昂，其最为令人信服的证据之一是圣彼得堡征兵广告牌上的变化：“英雄之城有它自己的英雄”，这个没有变，但参军的报酬已经高达 130 万卢布，这已经相当于一个普通俄罗斯人的年收入。

作为普京的基本盘，圣彼得堡贵为第二大城市，与莫斯科一样，这里征兵的比例很低，即使入伍被部署到战区的比例也很低，城市里基本上见不到向伤亡者出售的棺材和假肢。

战争的惨重代价绝大多数由俄罗斯的贫困省份居民在承担，在那些地方，130万卢布相当于几年的工资。

仅仅在两年前，参军的俄罗斯人还只能获得 20 万卢布的报酬，现在的价码已经上涨了 6.5倍！这表明普京现在想招募到一个卖命的人有多难。

在入侵后最初的几个月里，俄罗斯人对战争的热情很高，那时候他们脑海中想象的战争是钢铁洪流、摧枯拉朽、实力碾压、凯旋而归......几个月后，俄军从基辅、苏梅、切尔尼戈夫、哈尔科夫和赫尔松州屈辱地撤出后，明显冷静了些。

但俄罗斯人认为自己不过是一时大意，认真起来就没乌克兰什么事了。尤其是乌克兰 2023 年夏季反攻失败后，紧接着美国就给乌克兰断粮六个月，俄罗斯人觉得机会来了，但不曾想断了军援的乌克兰人还是那么能打。

在俄罗斯人开始认真打仗以后，损失几乎翻了一番：从每天约 600-800 人增加到至少 1200-1400 人。而除了拿下阿夫迪夫卡等地外，战线基本原地不动。最让俄罗斯人丧气的是，二次哈尔科夫战役的虎头蛇尾和当年直驱基辅有得一拼。

截至6月28日，乌克兰通告的俄罗斯伤亡的人数约为540，490人，仅在过去一天，乌克兰人就打死打伤 1170 名俄军。照这个速度，130万卢布哪够，估计再打一年至少再涨三倍，这样的话，普京搞钱打仗的压力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