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三天小长假,我原本放假第一天就准备回老家呢,我婶电话里说,父母在,儿女清明当天不能回家。
于是我们一家三口是在清明小长假的第二天,从安阳开车回封丘农村老家的,从安阳站上京港澳高速,转荷宝高速,又转大广高速,从长垣口下高速。
清明小长假,高速免费,说明国家对清明节越来越重视了,虽然高速免费,但高速并未见堵车,一路畅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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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院子里的大蒜、生菜、苦菊和菠菜,长得正肥。
树上的榆钱虽说有点老,但还能吃,我就给俺婶说,想吃榆钱菜馍呢。
我婶说这还不好办,拿着长钩在榆树下钩了几枝,捋一捋就是一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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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家,我吃上了心心念念的榆钱馍,就着调的辣椒很好吃,我一连吃了两个,超级爽。
在老家住了一夜,睡得很舒服,老家的夜,黑的很纯粹,无边无际,伸手不见五指,又有点冷,除了一两声狗叫外,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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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老家没有夜生活,吃过晚饭后,和家人聊会天,就早早睡了,睡得很得劲,没有半夜醒没有天马行空的梦。
老家的夜很舒服,治愈了我的焦虑不安和精神内耗,这也是只要有机会,我都喜欢回老家。
回到老家,在村里逛一逛,麦田里走一走,看一看,一切破事随即抛到脑后了,天空飘来5个字:那都不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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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两个小孩非要往田野里玩,由于大马路从我村穿过,路上车多,怕不安全,我紧随小朋友左右。
随后在村里的所见所闻,对我触动很大,田野里,油菜花开得正旺,一片花黄柳绿的田园风光,只是如此美景下,不见了田里忙碌的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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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村庄,一切都是安静的,没有年轻人,全是六一三八九九,没有了我们小时候的热闹劲,虽然麦田里绿油油的,给我的感觉,没有了人气,就没有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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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田野里,小时候感觉很大的地方,比如家庙,感觉可大可大,那个地方是我小时候的乐园,如今,人到中年的我,领着孩子路过家庙时,见家庙大门开着就进去看看,一片不大的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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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坟头地,我看到了三棵盛开的棠梨树,棠梨果,小时候我们上树摘,小小的圆圆的,吃起来涩涩的,三十多年未见,如今三棵棠梨树依然活得很好,只是当年在树下玩的小伙伴们,如今都难聚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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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里,满地的蒲公英正在盛开,由于村里都没有人了,没有人采挖了,如果放在安阳市郊区,这些春天的野菜早就成了人们口中餐了。而农村由于没有了人,蒲公英得己满河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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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两个小朋友遇见春节期间在村里交到的小伙伴,就跟小孩去他家里玩,孩子父母白天都进长垣县城打工挣钱了,83岁的爷爷奶奶白天和孩子在家。
我看到的场景是,小孩和他姐抱个手机玩,也没有大人管,因为爷爷奶奶感觉小孩子不闹人就不管了,手机随便玩。
唉,这个小的孩子,也不跑着和小伙伴玩耍了,天天抱个手机玩,唉,被手机毒害的一代啊。
由于不是自己家的孩子,我也不敢多说,怕别人说多管闲事。我只是提醒孩子,玩会手机出去和小伙伴跑跑,别一直抱着手机,眼近视了戴眼镜可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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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的少人气和盖别墅风盛行,即使没有人住,也要勒紧裤腰带在老家盖座好房子,这是面子问题,如果农里谁在外面混了多伞,老家的房子还破破烂烂的,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唉,农村人不会蒸馍也得争口气,拼死拼活也得在老家盖座好房子,哪怕盖好了常年无人居住,也得盖。
有时候,我都很不理解村人,但随着人到中年,我也慢慢的理解了。
毕竟老家是根,任你在外面混得再牛,纵使他乡千盏灯,不敌故乡当头月啊,盖座别墅,把飘泊的心安放,把根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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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才是在外混的同乡人的心愿吧。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孩子在返安的车里背诵着清明。
幼时的我也曾不厌其烦的背着这首诗,跟在爷爷身后,去小里薛村西地的祖坟地烧纸。在一个个老坟间,留下了亲人们凝望和低语。
时光倏忽而过,又是一年清明时期,长大后的我,不远驱车三百里,寻着田园小路,带着自己的孩子完成精神上的寻根之旅,看了何氏家庙和村西老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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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记忆中一样,周围杂树嫩绿萌芽,不远处油菜花正在盛放。
人到中年的我,也终于理解了那句话,只要不曾忘记,那些逝去的人,其实没有真正离开,一直伴随着我左右,或抬头的星光或月光,或眼前的一朵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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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既是节日,又是节气,既有追忆过去,也有播种未来。只是村里所见所闻,对我触动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