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出租屋里死了七天,无人发现,可彼时男友却正热热闹闹地和别的女人举行婚礼

甜心萌少女 2024-03-11 10:22:21

我在出租屋里死了七天才被发现。

彼时,顾家婚礼轰轰烈烈,震惊全国。

我的爱人终于还是娶了别人。

可我已经死的彻底,没人知道,无人收尸。

1

我已经死了七天。

七天前我突发心梗,来不及求救就死在了床边。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死后灵魂怎么都离不开这个出租屋。

今天,那层一直禁锢着我的结界忽然消失了。

我的灵魂飞出房间,到了另一个城市,又进入了一个礼堂。

此时司仪正在台上喜气洋洋的祝贺:“热烈欢迎各位来参加顾洛两家的婚礼,让我们有请新郎新娘入场!”

高朋满座,赞扬声一波盖过一波。

顾珏牵着洛依依的手缓缓走入,一贯清冷的脸此刻竟也多了几分动容。

他看向身边女人,定下誓言:“我愿娶洛依依为妻。”

我的心猛地钝痛,胸口像破开的风箱,呼呼往里贯着冷气。

曾几何时,他也半跪在地,将一枚素圈套在我手上,问:”周小姐,请问你愿意嫁给顾先生吗?”

我低头看了看虚空的手,那里有什么戒指,只剩下一圈戒痕。

仿佛昭示着我那段失败的爱情。

2

婚礼热闹非常,我远远的飘着不想靠近。

看着顾珏牵着洛依依的手挨个敬酒,两人低下头旁若无人的说私话。

他那样厌倦麻烦的人,竟然难得的耐心。

每一句祝福的声音落到我耳朵里,我脑袋都会嗡嗡的响几下。

婚礼结束后他怕新娘辛苦,送她回房休息,一个人出来送别宾客。

我跟在他身后,想要触摸他的后背,手却直直穿过了他的胸口。

外面忽然下起瓢泼大雨,他撑着伞送完所有宾客。

笑着的眸疲惫的收了起来。

“老板,你该回去了,要不然夫人会多心的。”司机宋叔轻声提醒。

可他却出了神盯着雨幕,把手探出去任雨打湿。

冷不丁嘀咕了句:“她最讨厌下雨天了。”

我灵魂一怔。

最讨厌下雨天的只有我,但我再自恋也不会以为他话里的人会是我。

毕竟,最开始是我先选择的放弃。

“老板,你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提起其他人。”宋叔继续说。

顾珏冷淡的眸闪烁片刻,忽地掏出手机。

我飘在他身后,自然看到了他打开了通讯录属于我的那一栏。

他拨过去,但收到的只有冰冷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而他似乎早已习惯了这句话,手指拨动两下,就点开了微信,进入了我的朋友圈。

最后一条朋友圈在一周前。

我发文:终于可以自由的做自己了。

配图是我拍的老家的蓝天,以及一个模糊的背影。

顾珏紧紧盯着那张照片,似乎想要看出什么破绽,可最后还是抬起了头,眼神从迷茫中清醒了过来。

他似是自嘲的说了句:“她那样的女人,的确不配被我提起。”

我的灵魂被这句话震的发抖,脸庞密密麻麻的发痒。

抬手一摸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原来灵魂也会哭的啊。

宋叔无奈的叹了口气:“老板,您该回去陪夫人了。”

顾珏抿了抿唇,清俊的脸上再没有多余的表情,只冷冷“嗯”了声,转身回了酒店。

这一夜是他和洛依依的新婚夜。

以他的性子,怕是要在床上折腾新娘许久。

想到这里,我不愿再跟上去。

只身飘入雨幕,任那些雨点穿过我的身体落在地面,溅起漂亮的水花。

我和顾珏,认识十年。

其实他是被我捡回家的。

3

有天下学赶上下雨,我撑着伞过桥时忽然听见桥下传出痛苦的呜咽声。

倚着栏杆往下一瞅,就看见了被小混混欺凌的少年。

他衣服被撕破,小脸被打的红肿老高,都看不见眼睛了。

却仍死死抱着一个帆布包,趴在地上倔强的不肯交出。

我冲下面摇了摇手机,喊道:“我报警了。”

混混们骂骂咧咧作鸟兽散,我才慢悠悠走到了少年的面前。

“你不知道桥底下是他们的地盘?”

他却不出声,只是死死抱着那个帆布包。

包里面露出里面的照片一角,上面是个漂亮的女人。

后来我说让他跟我回家,他便跟了上来。

他走在雨里,雨水落在他的伤口上,他疼的发抖也不出声。

好像生怕出了声,我这个从天而降的救星就会抛弃他。

我心一软就把伞递给了他,自己走在了雨里。

“小乞丐,我最讨厌下雨了,这事你欠我一次。”

他木讷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异,半晌才冲我点头说:“谢谢你,我叫顾珏。”

此后十年,我们一直在一起。

江南梅雨的季节,雨总是淅淅沥沥的。

他一直记着那天雨幕里他欠我一次,后来便再也没让我淋过雨。

回忆突破心房变成密密麻麻的痛传遍我全身,今夜的雨仿佛裹挟着那日的冰凉,降临在我心上。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体没那么坚固,不知何时就会消散无痕。

而那些久远的记忆,仿佛正一点点剥离出我的身体。

顾珏啊顾珏,原是我伤你太深。

所以我死后无人收尸都是我的报应,我也活该只能看着你新婚大喜。

4

可我还有爸爸。

我这样死的不明不白,他又该怎么办呢?

爸爸他一个人在镇上。

和顾珏分开后,我怕他担心,更怕他问个没完,所以只字没提自己回来的事。

上次回家见他还是过年的时候,他抓着我的手放在顾珏手上。

说:“我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顾小子你可守好了,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没想到再见,竟是天人永隔。

午后阳光懒洋洋的,他守着那间老掉牙的小卖铺,坐在摇椅上听相声。

当初我把顾珏带回家,他不乐意了好久。

毕竟以我家的条件,养我一个正好,再多一个真的揭不开锅。

可他还是留下了顾珏。

所以后来我们两个攒钱给他开了这间小卖铺。

他逢人便说女儿孝顺。

“老周,你家丫头啥时候回来啊,咱们可等着跟她相亲呢。”

有人跟他打哈哈,他自豪的小胡子一撇:“哼,我家有姑爷,还是我从小养大的呢。”

他骄傲的样子让我眼热。

我和顾珏是过了亲人同意才相守的关系,可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我想要扑到他怀里,让他揉一揉我的头发喊一句“乖囡”

可是啊,我连这样简单的资格也没有了。

“老周你就吹牛吧!”

旁人拍拍屁股拿着东西走人,我爸不服气的掏出手机要给我打电话证明,可电话却先他一步响了起来。

“请问是周健民先生吗,您女儿周西西于昨日上午在出租屋内心梗离世,您看您什么时间来局里辨认一下尸体呢?”

我爸愣住了,仿佛没听清那边的话。

第一时间僵硬的笑了起来:“你们搞诈骗的有完没完,我女儿可给我下载反诈软件了……”

电话那头叹了口气,仍旧耐心的说着:“家人的心情我们理解,但是死者的尸体已经高度损坏,再晚的话怕是……总之希望您尽快来局里一趟。”

我能看到爸爸的脸一点点的惨白下去,不年轻的身体抖成了筛子。

他猛地从摇椅上站了起来。

一个受力不稳,竟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我心痛的快死掉,可这副灵魂连扶一扶他都做不到。

“不可能!我女儿前段时间还给我打电话呢,不可能!你们是骗子!”

5

可爸爸最后还是赶了最快的车去了局里。

他摔了一跤,小腿肚肿的比大腿还高,可他却好像感知不到疼痛似的。

不停的给我打着电话,收到的永远只有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等终于看到我的尸体那刻,他嘴巴长了又长。

双腿一弯曲,竟直直的跪倒在了地上。

整个警局爆发出老人剧烈的哀嚎声。

“西西!西西你怎么走了!你让爸爸一个人怎么办啊!”

“西西你醒过来看爸爸一眼!”

我拼命的扑到他身边,想要给他一丝,那怕一毫的慰藉。

“爸爸你不要这样,我在这里啊!”

“爸你别哭,是我不听话……”

整个警局的人站在远处,看着这位失孤的老人悲鸣,无不落泪。

可这时,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过来。

她站在爸爸面前一脸鄙夷,愤愤开口:“你就是周西西她爸?”

我爸沉浸在悲伤中没有丝毫回应。

那人竟在警局里叫唤了起来:“哎呦喂我这是倒了哪辈子的霉啊!让我摊上了这么个晦气的租户”

“你闺女死在我屋头,谁还敢租我家的房子啊?你说话啊倒是,我告诉你你别装死,你闺女死了,你得来赔我这个损失!”

我终于想起来了,她就是租房时见过一面的房东。

爸爸还是瘫在地上不做声,失去女儿的痛他一时无法消化。

房东竟然蹲下来扯住他的领子:“姓周的你给我装是吧?我告诉你,你闺女还有东西在我房子里呢,到时候我全给她曝光!……”

警员们见状连忙过来拉开她,又进行了一顿思想教育:

“私下泄露租客信息是违法的,女士这里是警局!”

房东却有恃无恐:“我就说说而已,而且她们欠我钱我还不能要了?你们警察不能搞包庇吧!”

这时候我爸似乎是回过了点神,怔怔的问了句:“我女儿她欠了你多少钱?”

房东眼珠子咕噜一转就报了个数“一万!”

“她一分房租还没给我呢!”

我灵魂气的发抖。

我分明给了她三个月的房租,她怎么能胡说!

我爸拉开上衣拉链,从内兜里掏出了个钱包,颤抖着递给了她。

“里面有两千,我女儿不会欠你房租的,请你拿了钱离开吧。”

房东夺过钱包就开始数钱,不一会儿又开始不依不饶。

“还差八千,给我!”

我爸木然抬起头,眼眶猩红,忽地嘶吼出声:“那你就杀了我,杀了我让我去陪我女儿!”

“我的西西已经睡着了,不许你吵到她!”

“疯……疯子!”

房东被吓了一跳,掏出钱扔了钱包大骂一句:“你们一家的疯子,一个死一个疯!行吧我自认倒霉!”

后来还是警官们的帮助下,才把她驱逐了出去。

我爸仍是一言不发的守着我的尸体。

可我已经死了七天了啊。

如此盛夏的天,皮肤都腐烂了,散发着阵阵恶臭。

可他就好像闻不到似的,用手一下下的抚着我的头发。

“西西,困了就睡一会,爸爸等你醒。”

我之前从不相信什么一夜白头。

可警局这一夜,我亲眼看着爸爸的鬓角全部变白。

凌晨破晓,爸爸终于没力气晕了过去。

6

我还能做什么呢?只能守着他不停的悲拗。

为什么死都死了还要我变成个灵魂留在这世上?

就是为了让我痛苦吗。

警局的人把爸爸送到了医院,通过他的手机拨了个熟悉的号码。

“是顾珏先生吗?有位周建民先生晕倒了,您方便过来一下么。”

我虚无的握着病床上爸爸的手。

没有办法,我爸手机上除了我的手机号,也就只有顾珏了。

他早打心里把顾珏当成了姑爷,甚至可以说是儿子。

顾珏在电话里沉默了半晌,才嘲讽的说了句:“周西西呢,她爸晕倒了关我什么事,缺钱了?呵,那你们让她给我打电话啊。”

警员刚想告知我的死亡消息,那头就断了线。

几位警员左看右看,无奈的叹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病房门打开了。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我是他女儿的朋友,这边我来吧,辛苦你们了。”他说

来人恭敬的九十度弯腰,警员们才安心的离开了医院。

那人伸手探了探我爸的额头,确定没事后才坐在了床边。

我灵魂绕在他身边,不停的说着谢谢。

可他双肩却忽地抖了起来,双手捂着脸呜呜哭开。

“宋叔叔,西西她……西西她怎么会死了呢。”

“她的病明明没那么严重,只要好好调理不会出事的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叫路远,镇上的医生。

一年前我诊断心肌炎,但当时顾珏很忙,我不想让他担心,所以一个人回了老家,在他的诊所开药看病。

说来也怪,死后变成灵魂后,生前的一切我都记得。

唯独忘了死前发生了什么。

不过我这副身体,就算忽然猝死也没什么奇怪吧?

爸爸昏迷了一天一夜。

当顾珏冷着脸闯进病房时,我灵魂颤了颤。

没想到他竟然还会为了我的事而麻烦劳动。

他一眼就看见了病床边伺候的路远,眼里顿时露出了嘲讽:

“既然有人来,还装什么可怜给我打电话?”

他睥睨一切,我明知他看不见我,可还是感觉被他盯的死死的。

一向儒雅的路远猛地站起来,冲到他面前,忽地抬手给了他一拳:“顾珏你还是人么?”

顾珏的脸被打歪,他沉静的抬手摸了摸脸,讥讽道:“你算什么东西。”

路远猩红着眼:“你凭什么那么对西西?你知不知道西西,西西她……”

他说不下去,惨痛的事实像一团棉花塞住了他的喉咙。

可这看在顾珏的眼里就成了示威。

“哦我忘了,周西西那女人从我身边离开,就是为了你这没用的男人啊。”

“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没钱了,所以想找我这个前男友借一借吗?”

“那你让周西西回来求我,如果愿意再陪我两天的话,我说不定……”

他说的嘲讽,到最后竟还冷笑了几声。

路远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惨白的脸覆上暴怒。

“顾珏!你疯了!”

说罢又扬手要打人。

可顾珏只是闪身,就让他摔在了地上。

我飘在他们中间,拼命想要拦下他们,却只能穿过他们的身体。

路远瘫在地上久久没有起来,忽然苦笑了一声:“对啊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不知怎得,我从他语气里听出了一丝怪异。

顾珏眯了眯眼,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卡。

他道:“周西西呢,让她出来求我。”

就在这时,病床上的老人猛地咳嗽了两声,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悲拗的双眼一看到顾珏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小珏你回来了啊。”

顾珏皱眉,也许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亲昵的和自己说话。

我爸却自顾自的言语:“西西那孩子还是太任性,她如果学到小珏你半点稳重就好了……”

“说这些干什么!”顾珏打断他的话。

我爸眼睛猛地睁大:“是啊现在说这些干嘛,西西那孩子该不高兴了……”

“够了!别再演这种无聊的戏码,这张卡就当我还你的,至于周西西,她到死都不用来见我。”

“死”字一出,我爸的身体忽然猛烈颤抖了起来。

“不会死的,我家西西没有死,你们胡说!”

顾珏皱着眉冷观他的异常,厌烦的说了句:“周建民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装了,是周西西教你的么。”

“你闭嘴!”

路远顾不得别的,连忙冲到病床前为我爸挂上了输氧管。

等病床上恢复了正常,他才转过身,嘴巴一张一合说了句:

“你不是找西西吗,去殡仪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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