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庄稼收成不好,瞎子让年轻女孩献祭,村长说:是好主意

老寒讲故事 2024-04-01 20:25:19

珍珠村四周都是错落有致的高险山峰,那一座座山峰就跟河蚌坚硬的壳一样,一定程度上阻拦了外界的危险和伤害,同时也杜绝了村里人走出去的愿望。

传说,珍珠村周围的深山里,住着很多条黑色的大蟒蛇。有一村民醉酒跟人打赌,跌跌撞撞到大山里去捉大黑蟒蛇。

黑色大蟒蛇是妖,正在吸收日月精华修炼,正好被村民撞见。村民惊慌失色,吓得惊叫出声,这不小的动静打断了蟒蛇的修炼。

蟒蛇因此走火入魔,屠了整个村庄。

因此,珍珠村的大人们会一直叮嘱自家孩子,千万不要穿过粮食地走进深山里。

这么一代代传下去,如今已有好几百年。

时间久远,有些人相信,有些人不信。

这天晚饭后,王秋荷瞧着在油灯下给两个哥哥缝衣服的女人,凑到她身边问:“娘,村里最近有一个传闻,你听说了吗?”

张桂花抬起头看了王秋荷一眼,又低头继续缝衣服。王秋荷以为娘亲不想提这事,心情瞬间低落下来,准备找爹爹问一问。

王秋荷刚刚10岁,正是对万事万物都很好奇的时候,不把这事整清楚解了心中好奇,她晚上铁定要睡不着觉。

张桂花快速将衣服收了个尾,利索地打结,咬断线头,将衣服使劲抖了抖,板板整整叠好放在旁边,才开口回答王秋荷的问话。

她也没管王秋荷那要走不走的忸怩坐姿,抬起右手揉按低头缝衣服太久酸痛的脖颈。

片刻后,她缓缓开口:“有村民进后山打柴,看见一条蟒蛇,吓得落荒而逃,回到家就一病不起,你想问的是这个传闻么?”

王秋荷眼睛晶亮,重重点了好几下头:“听村里人说,那人当场就尿了裤子呢!娘亲,深山里真的有大蟒蛇吗?”

张桂花看她一副好奇得不得了的模样,伸手盖在她头上,让她别再点头,而后才回答道:“娘亲也不知道,我也是听我的爹娘说的。”

王秋荷从自己脑袋上拉下张桂花的手,握在手里细细把玩,嘴里问出她最关心的事:“娘亲,如果深山里真有蟒蛇,它是坏家伙吗?”

张桂花正色道:“我觉得万物有灵,人有好有坏,动物也是一样的。你若遇到蟒蛇,不要主动伤害它,要好好跟它结一段善缘。”

王秋荷点点头,扑进张桂花的怀里。

一眨眼,12年过去了。

珍珠村还是一如既往的极其封闭。

王秋荷发现村里最近一段时间变得很奇怪,老有人去世,仅仅几个月已经去世10人。

为什么死去的不是走不动道的老人,反而是年纪轻轻风华正茂的女孩子?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奇怪呢?

王秋荷认真回想了一遍,大概是从今年三月份开始的,那是收割麦子的时节。

因天气不好,地里的麦子没有收成,好些村民直接坐地里哭得惨绝人寰,村里家家户户都受到影响,只能挖一些野菜过日子。

村长禁止村民进入深山,也就猎不到野猪野兔之类的野味,堵了村民们一条谋生路。

不走进深山里,不越过座座山峰,便无法到镇上做工打杂挣铜板养活一家人,这又断了一条村民们的谋生路。

地埂上的野菜越吃越少,天气也阴晴不定。要么一直不下雨,要么雨水多到把庄稼淹掉,愁得家家户户苦着张脸。

村民们担心接下来的豆子、红薯、玉米、土豆、水稻的收成跟麦子一样不好,一有时间就往村长家跑,让村长想想办法。

没过几天,村里会算命的二瞎子说,村里收成不好是因为后山的山神发怒降下了诅咒。

要想收成好吃上饱饭,必须找干净纯洁的未婚女子献给山神,平息山神的怒气。

“是好主意。”村长同意了。

从那之后,村长选了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组成一个10人小队,负责祭拜山神的事情。

被选中的女孩,会由家人打扮好,送到村长家,再由负责祭拜的10人小队带到后山,去祭拜山神,等待山神宽宥。

祭拜嘛!不就是跪着磕磕头,说一些讨人喜欢的吉祥话,应是没什么危险才对。

可那些被选为祭品的女孩,从送去村长家以后,便会像消失了一样,好一段时间不见踪影,再听到她们消息,是她们亡故办丧事时。

这事本身就够奇怪了,可村里的大人们却无动于衷,就跟没看见似的。

眼看好几个月已过去,村长们献祭女孩的频率越来越高,却一点用都没有,地里的庄稼该枯的还是枯,还烂的还是烂,收成依旧差。

有人大着胆子提出:“竟然献祭没用不如停掉,家里还能多个人帮忙干活。”

村长怒斥:“二瞎子算过,这方法有用,没起作用不过是山神还没遇到合心意的人。”

于是,在村民们忙着干农活的时候,村长那行人又开始紧锣密鼓选女孩祭拜山神。

只要被他们选中,不愿意也得愿意。

从3月到10月,不过半年多,村里已经献祭了10个女孩,她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王秋荷想破脑袋也不明白。

说好的祭拜很简单,只用被选上的姑娘沐浴焚香,到后山的大榕树下祈祷就行,怎么到了最后还得搭上女孩子的命呢?

王秋荷替女孩子们的遭遇感到痛心,也庆幸自己没被村长他们一行人选上。

最近几天收割稻谷,田地里又是哀嚎一片。这是一年里最后一茬庄稼,家家户户指望它过冬呢!可稻谷偏不长粒,村民能不哭吗?

全珍珠村,也就王秋荷家的稻谷有粒,虽然不饱满,但已经很不错了。

王家大哥割了一把稻谷拿手里左看右看,有些不满的抱怨着:“今年可真是灾年啊!这稻粒还没去年的一半好,真愁人!”

王秋荷利落地割完一镰刀,直起腰杆扭头对着王大哥的方向说:“大哥,别在那嘀嘀咕咕了,我们家算运气好的,别家糊口都难。”

“我就在自己家人面前说说,你干嘛训我?”王大哥明显底气不足,弱弱地辩解。

干了一早上活,张桂花煮了红薯当午饭。

刚吃上,村长杵着木拐杖,带着高壮的大长老不声不响进了院子,说是有事相商。

王福生起身将人迎进屋内,张桂花一把抢过王大哥和王二哥咬了一半的红薯,放进小簸箕里,将簸箕塞王秋荷手里,给她使了个眼色。

王秋荷会意一笑,,端着簸箕朝厨房而去。

今年粮食何其珍贵,谁会傻乎乎把自家口粮拿给外人吃,即便对方是村长也不行。

村长回头看了王秋荷的背影一眼,嘴角眉梢全是意味深长。张桂花以为村长是在不满女儿将红薯端走,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王秋荷回到里屋时,村长正在指使张桂花去沏茶,看到她后,露出虚伪的笑:“王家姑娘,我们跟你爹娘说点事,你回避一下。”

张桂花赶忙放下茶壶,将王秋荷推到门外,跟她交代:“你出去散散步,别急着回来。”

在院子外面坐了半个时辰,村长和大长老还没有出来,王秋荷等得太久觉得无聊,想去偷听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下一刻,一条半米左右的小黑蛇,伸着蛇信子游了过来。王秋荷跟它对视,问它:“你是从前面的深山森林里过来的吗?”

王秋荷没指望这条蛇会回应她,她只是太无聊,想要逗逗这条小蛇。结果,那小黑蛇竟然点了点头,还引导着王秋荷跟着它走。

穿过种庄稼的土地,小黑蛇将王秋荷带到一汪清澈的潭水前。

四周绿意盎然,小溪涓涓细流,阳光透过高大的树干打下斑驳的光影,一切都那么生机勃勃,王秋荷从没见过这么美的景色。

一时看呆了。

回过神来,王秋荷直接盘腿坐地上,看对面彩色飞鸟飞过天空。她打算就在这里发下时间,不然回去早了又要被赶出来。

小黑蛇好像很怕晒到,它藏在王秋荷身后的草丛里,只伸出一个黑乎乎的圆脑袋,嘶嘶嘶吐着蛇信子,声音格外响亮。

王秋荷扭头看向它,问:“你刚刚是听懂我说的话了吗?”

小黑蛇又点点头。

“所以说,你是妖怪?”王秋荷好奇地盯着小黑蛇,想得到它的回复。

可还没等小黑蛇点头或者摇头,王秋荷就转过了脑袋,小小声呢喃:“比想象中小。”

话音落,一个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小姑娘,你在说谁小呢?”

王秋荷转头,跟一高大俊美的男子对上眼睛,她结巴道:“你不会就是刚才的那条蛇吧?好神奇呀!居然还能变身?”

男子轻轻一笑,上前几步坐到王秋荷的身边,调侃道:“你一小姑娘,胆子倒是不小。”

“大家看见我,第一时间都是赶紧逃命,还没谁像你一样敢在我面前肆无忌惮。”

王秋荷语气认真:“因为他们胆小。”

顿了片刻,王秋荷继续开口:“你愿意跟我做朋友吗?相遇是一种缘分。”

“做朋友?那样应该很不错。”男人若有所思,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王秋荷大方介绍自己的名字,询问对方叫啥?男人有些苦恼:“我没有名字,大家都叫我黑蛇,你也叫我黑蛇吧!”

“黑蛇只是你的特征,不是名字。”王秋荷激动地纠正男人的说法。想了想,又说:“我替你取一个名字,明天这时候我们在这见面。”

男人眼睛含笑,声音充满期待:“行,那我们明天见,我很期待你给的名字。”

回到家,太阳已经西斜。

王秋荷看爹娘和哥哥们脸色很差,开口关心:“村长给你们说了什么?一个两个的脸色那么差劲,气氛也不对头。”

没人回答,王秋荷又问了一遍。

王福生笑嘻嘻拉着王秋荷往外走,说:“也没说啥大事,还不就是粮食的收成问题。”

王秋荷不信,又问了几遍,都被王福生打哈哈挡了回来,她便识趣地住了口。

与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相比,王秋荷现在最在意的事是给黑蛇取个好名字。

晚上家人们睡着后,王秋荷点着蜡烛一页页翻着书,为黑蛇找适合它的字,而后端端正正写在纸张上面。

“泽峻”。

王秋荷看着纸上的两个字,轻轻叫出声,心里祈祷,希望黑蛇能喜欢。

天地护佑,恩惠世人。这是对黑蛇的祝福,也是名字的由来。

吹灭烛火,王秋荷带着期待睡下。

再睁眼,王秋荷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周围点了油灯,黄灿灿的光把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村长和9位长老正虎视眈眈看着她。

她很慌很恐惧,用尽全力想挣开身上的绳索,却根本动不了,反而把皮肤勒得生疼。

村长走近她:“王家丫头,你也别怪我们,要不是村里的女人只剩下幼儿和已婚的,我们也不会找你这么个满脸雀斑的。”

“说到底,我们也是为了村民着想。”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祭品,要好好接受祭拜山神的仪式,别想逃脱。”

其他9位长老也示威一样,纷纷围过来,用很露骨的眼神盯着她。

王秋荷想大声告诉他们:老娘才不要做什么祭品。但她嘴巴被布条堵住,说不出来,只能用眼神狠狠瞪着他们。

村长不想节外生枝,一声令下,长老们上前去解王秋荷身上绳索。手上的绳子刚被解开,王秋荷就开始像个疯子一样奋力挣扎。

几息后,王秋荷就被其中三人固定住。

嘴里的布条在刚才的挣扎中掉在地上,她语气尤其愤怒:“村长,你们不声不响把我绑来,我爹娘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小姑娘,你应该知道吧!村里死掉的女孩,是为全村做贡献,是她们自己太脆弱。”大长老看似好心解释,眼神却是掩饰不住的嗤笑。

王秋荷咬牙切齿:“她们明明都是风华正茂的好姑娘,你们凭什么害死她们?我才不要做什么祭品,村里粮食收成不好关我什么事。”

村长满脸轻蔑,语气带了丝怒气。

“你爹娘已经抛弃你离开了,反正你也只是他们白捡来的孩子。”

观察到王秋荷脸色惊恐大变,村长继续说:“你也别怪他们狠心。”

王秋荷顿时浑身发冷,身上的所有力气像是瞬间被抽空,她跌落在地上,嘴巴喃喃:“不可能,你们在骗我,一定是骗我的。”

可若村长说的是假的,爹娘为什么不提前跟她说一声?为什么放任她被带走?

看着王秋荷崩溃大哭放弃挣扎,村长向后看了看9位长老,对他们点头:“开始吧!”

黑蛇按约定来到小潭边,从清晨等到暮色四合,王秋荷还是没出现,他虽失望,却安慰自己,可能是小姑娘临时有事来不了。

连续三天,黑蛇都穿一身崭新的长衫,充满期待等着王秋荷的到来。

可惜一直没等到。

“人家可能只是随口说说,你怎么就当了真,丢脸丢到家了。明天,我就不来了。”黑蛇懊恼地拍了自己脑袋一巴掌。

说着明天不等的黑蛇,又连续来了三天,终于死心不再等,默默离开了。

王秋荷有自己的意识时,已不知今夕是何夕,她的第一个念头是:黑蛇还在等我赴约。

第二个念头是:原来,祭拜是假,村里那10个女孩是被村长和长老欺辱而死的。

想爬起来去找黑蛇,却发现动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全身都疼得受不了。

王秋荷心中有很多疑惑。

她真的只是爹娘捡来的吗?那为什么他们要对她那么好?爹娘真的丢弃她了,还是其中有阴谋?

村民们知道祭拜山神的真相吗?

伤好一点可以走动时,王秋荷逃过一次,被抓住后受到很多欺辱,太疼,她想到死。

黑蛇找到王秋荷时,王秋荷只有一口气在吊着,她全身没有一块好皮,跟个破布娃娃似的,黑蛇都不敢碰她,就怕她疼。

用法术给王秋荷疗了伤,找了套干净衣服给她穿好,黑蛇才将人叫醒。

睁开眼睛看到黑蛇,王秋荷眼泪落个不停,她一把抱住黑蛇,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心里挤压的所有委屈都哭出来。

“你怎么才来找我呀?”王秋荷吸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声音沙哑得很。

不等黑蛇回答,王秋荷拉过黑蛇的右手,掰开,在他宽阔厚实的手掌写下两个字。

她说:“泽峻,这是我当天晚上就给你取好的名字,我认真写在纸上,放衣兜里贴身带着,准备第二天给你的,可我醒来就被绑了。”

说着说着,王秋荷又想哭了。

黑蛇给她把眼泪擦干,温柔地说:“谢谢你呀!秋荷姑娘,我很喜欢你给我的名字。”

王秋荷终于开心的笑了。

黑蛇拉着王秋荷离开村长家时,一路上遇到好些村民,无论男的女的,他们都没表现出哪怕一点点惊讶,一点都没有。

那些人看到王秋荷,只是默默低下头。

王秋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这些人知道祭拜的真相,哪怕选中的是他们的女儿,他们也假装不知道,选择视而不见。

还真是懦弱至极呀!

午夜梦回时,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愧疚?

看着王秋荷大摇大摆离开,有村名跳出来指责道:“你是祭品,不能离开。”

说完指着黑蛇:“你是哪家的小伙子,竟敢带走祭品?”

说完开始大声嚷嚷,带动周围的村民将两人困在中间,然后继续拱火:“王家丫头,别那么自私,你走了我们庄稼咋办?”

“就是啊!年纪轻轻怎么就只想着自己,你爹娘那么懂礼,咋教出你这么个自私的?”

“你是不是勾到这野男人了,才会想着逃走?这可由不得你,看村长怎么收拾你。”

村民们越发咄咄逼人,王秋荷极度不适,身体慢慢颤抖起来,双手紧紧捏住黑蛇衣袖。

黑蛇不耐皱眉,直接伸手大力推开面前的村民,攥紧王秋荷的手腕就跑。

他们来到了小潭边,才松懈下来。

这时候,王秋荷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身体不疼,伤疤也一点没有,健康得很,她问黑蛇:“你会法术刚刚为什么不用来对付那些人?”

黑蛇似是没想到王秋荷会问这个,惊讶得“啊”了一声,说:“我不能干涉人类。”

这不是关键理由。

最主要的,是黑蛇怕自己的法力伤到村民,若王秋荷继续生活在这,会给她带来不便。

黑蛇不准备告诉王秋荷这些话,他现在满心的后悔,要是早一点去找王秋荷,王秋荷就不用受三个多月的苦了。

王秋荷以为黑蛇的欲言又止,是有什么她不方便听的事,便主动换了话题。

她想再回家一趟,看看家里的情况。

爹娘对她比对两位哥哥都好,不可能不要她,更不可能放任她被别人伤害。

黑蛇在水潭边一块石头上坐下,仰头看着王秋荷直白问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王秋荷眼眸深了深,对黑蛇坦白:“被凌辱时,我没有一刻不想着自裁,是真的没力气没勇气没脸继续苟延残喘。”

“可心底另一个声音告诉我,该去见阎王的是那些伤害我的人,我是受害者,要活得比以前更好,要比村里所有人都幸福。”

“我要替自己寻个公道,也要替那10个女孩报仇,让恶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黑蛇告诉王秋荷,他会陪着她。

忽然,王秋荷敛了笑脸,右手食指竖起压在嘴巴上,示意黑蛇安静,然后侧着耳朵听动静,她好似听到村民们找来的声音。

还真是,没过一会,村长就带着骂骂咧咧的村民们找过来,阵势闹得很大,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节实心的木棍。

纵然被黑蛇抱着隐藏在树枝上,王秋荷还是一阵心惊肉跳。要不是黑蛇强硬将她带到树上,她不仅会挨打,还会被重新抓回去。

翻了山边上没找到王秋荷,大长老呸了一口,烦躁地看着森林深处:“那丫头会不会躲进深山?我们要进去找一找吗?”

有一个胆小的村民后退好几步,尖叫:“森林深处有大蟒蛇,我可不进去,为了一个女娃搭上自己不值,要去你们去。”

村长眯眼盯着前方,满脸冷漠,语气狠厉:“她真进了森林深处,就不再有价值,留给她的就只有一条路。”说完用手比划一下脖子。

众人立刻都不吱声了。

又守了一会,太阳落山,村民才离开。

夜晚,等着村民们熄灯睡熟,黑蛇才带着王秋荷进了村。有狗发现他们,汪汪汪叫个不停,幸好黑蛇给丢了个禁言的法诀。

家里的粮食和银钱一点不剩,衣服鞋子之类的倒是全在箱子里,房间里有打斗痕迹。

黑蛇眼亮又细心,发现王秋荷的卧室门上有一抹血迹。因为门刷了深色的漆,血迹干了是暗色,两者颜色接近,很难察觉。

王秋荷回想起来,她被绑走那晚,醒来时身上是没有伤口的。所以,这血迹可能是爹娘和哥哥们的,他们可能受伤了。

结合没带走的衣物这一点来看,他们丢下王秋荷离开这个地方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一点,王秋荷显然想到了,否则她脸色也不会瞬间苍白,还跌坐在地上。

黑蛇将她带回自己常住的洞府里,安慰许久,才将人哄睡下。

早晨一醒,黑蛇便告知王秋荷:“你爹娘和俩哥哥,不愿你被带走做祭品,被村长那些人杀了,现在被我找来埋在小潭边上。”

祭拜完家人,王秋荷收起眼泪,请求黑蛇陪她翻跃大山去报官,她要让恶人付出代价。

40多公里外的县衙里,县令和王秋荷大眼瞪小眼。因为现有的堪舆图上,并没有珍珠村,其他人也没听说过这个村庄。

所以,县令怀疑王秋荷另有目的。

好不容易说服县令相信了,他还要去勘察,一层层上报,最后才派人调查事情真相。

太折腾了,这样下来,黄花菜都凉了。

王秋荷不想等下去。

她偷偷对黑蛇眨了眨眼,就地一躺,全身开始抽搐。黑蛇一个滑跪,抱着王秋荷情深意切大喊:“妹妹,你别吓哥哥,你快醒醒。”

等王秋荷不再抽搐,黑蛇才拱手作揖,对县令认真道歉:“让您看笑话了,她脑袋有点不一样,说的什么珍珠村都是哄人的。”

“若我拦着她,她会彻底疯癫,请别将她刚刚说的话放心上,我这就带她离开。”

出了县衙,王秋荷立刻沉脸。

看来,她得亲自出手去惩治村里的恶人。

再次回到珍珠村,王秋荷拒绝了黑蛇陪同,她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报仇。

结果,她前脚刚回家里,后脚村长就带着村民们找上门来要带走她。

王秋荷没挣扎,顺从地被压着带走,关进之前的房间。那些人则在隔壁屋喝酒吃肉,笑语嫣然,庆祝抓回了王秋荷这个不错的祭品。

等众人喝高后,王秋荷从鞋底摸出一把小小薄薄的刀片,快速割断身上的绳索。

她直奔隔壁屋而去。

将隔壁屋从外面锁死,冲村长家地窖搬出几坛白酒,淋到门上和窗户上,掏出火折子点燃,冷笑着看这些人即将到来的凄惨。

可王秋荷算漏了一点。

村长家的房子有很多年头了,里面的人发现屋子着火,瞬间酒醒,占着身高体壮的优势,几下就把窗户砸开,跳了出来。

王秋荷哪能如他们的意,点了一个火把就往那些人身上烧。有几个还没彻底清醒的人,没能及时躲开,衣服一下就燃起来。

村长和长老们彻底被激怒,不顾是否会被烧伤,誓要抓住王秋荷。

尽管她很努力躲避,但还是被抓住了。

村长恶狠狠道:“让你做祭品,不用干活就有吃有喝,是你的福气。既然你不知好歹想要我们的命,那就自己去尝一尝被烧的滋味。”

被绑住双手双脚丢进着火的屋子时,王秋荷后悔了,她不该自大,以为拼一己之力就能报仇,真是太没头脑了。

她不想死,想活着开始新生活。

靠着这点执念,王秋荷一点一点向窗边蠕动。好不容易爬起,却发现村长他们在窗外阴测测盯着她笑,还跳进来将她丢到更里面。

如此循环好几回,王秋荷再没力气了。

她仰躺在地上,瞳孔里印出一根越来越清晰的着火的房梁。千金一发之际,黑蛇出现救了她,将她抱到屋外安全的地方。

村长一行人立刻围了上来。

黑蛇发怒,变回本体,张开血盆大口去咬他们,用蛇尾卷起半死不活的他们,扔进熊熊大火里,不到片刻,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响起。

动静太大闹醒了周遭村民,他们披着衣服过来查看,被吓得软倒在地。

看着越聚越多的村民,王秋荷一个个看过去,高声说道:“死的那10个女孩,你们也都是凶手,一个都逃不掉。”

说完,她突然想起,还漏了二瞎子。

为了活命,村民们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王秋荷只是轻轻说了一声,就有离得近脑子转得快的村民去揪二瞎子。

二瞎子害怕得发抖,嘴里一直求饶。

王秋荷拿起一根木棍,使劲朝二瞎子身上招呼,凄惨的大叫声,听得村民瑟瑟发抖。

直到没力气,王秋荷才松开木棍。

黑蛇还保持蛇形本体。

它游到昏迷的二瞎子那,卷起二瞎子,将人丢进滋滋滋烧得很旺的火堆里。

村民回家前,黑蛇给他们下了幻术,让他们每夜都做被人欺辱,被烧死的噩梦。

看着村长他们被烧成灰烬,王秋荷才真正得以解脱,才稍感欣慰。

回到洞府里,黑蛇变成人形,难得话多了起来。给王秋荷拿各类药丸,还有银票,告诉王秋荷以后要好好生活好好爱自己。

半夜,电闪雷鸣。

王秋荷从梦中惊醒,看到对面石床上空无一人,睡觉慌了,鞋子都没穿就往外跑。

跑出洞府好几百米,才看到一道道天雷直直劈向黑蛇,他快要维持不住人形了。

王秋荷不管不顾,疯狂地跑向黑蛇,想要用身体护住黑蛇,却被黑蛇闪躲开。

黑蛇声音焦急:“秋荷,你听我说。我存于世间千年,你是第一个给我取名的人,我很开心有你这么一个朋友。”

“世间万物自有规则,我插手太多凡人事,这是我应得的果,我不后悔。”

“秋荷,就算为我,好好开始新生活!”

说完,黑蛇忍着剧痛,用最后一点法力将自己带离王秋荷,而天上的雷,就跟长了眼睛似的,紧紧追着黑蛇一顿劈。

等王秋荷找到黑蛇时,黑蛇成了一堆灰灰。

王秋荷哭了好久,她觉得自己这辈子的眼泪都已流尽。将那堆灰拢拢捧衣兜里带走埋到小潭边,她收拾好黑蛇留下的东西。

走进深处的森林,穿山越岭,这一次,她一个人也可以。

她会好好活着。

一年后,都城一闹市街,王秋荷正熟练给客人煮饺子,听到一声熟悉的“秋荷。”

她猛地抬头,看到黑蛇在看着她笑。如今的黑蛇,已然成仙。

他这一遭,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大道本无情,可你做过的好事坏事,它自会给你分辨清楚。

是好果还是苦果,只看你种的什么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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