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嫡妹的试婚女,和妹夫试婚半月后,她却将我卖入妓院,可她不知我早已抓住妹夫的心……

耳旁情话 2024-06-07 14:14:04

我与嫡妹的未来夫婿共度良宵,情好数日。

尽足了试婚女的本分,嫡妹得知未来公爷一切如常,却撕毁承诺,任由我小娘病死,连留我做侍妾也不愿,转手将我卖进了京中最低级的窑子。

我被千人骑万人压,染了一身脏病,最终血崩而死。

许是怨念太重,再睁开眼,我竟然回到了试嫁结束的前夜。

这一世,我绝不再为人鱼肉!

……

1

我娘是嫡母的陪嫁婢女,后来做了妾室,一辈子为奴为婢,我生为庶女,名义上是小姐,实则是嫡妹奴仆。

嫡妹天性娇纵,稍有不如意便对我肆意虐待。大娘子善妒,父亲又惧内,我和小娘在夹缝中生存,连这府上最次等的下人都不如。

为了要伺候嫡妹,我即便到了议亲的年纪仍被嫡母压着庚帖不放,她表面说是要为我好好选一门亲事,实则是为了留我给嫡妹试嫁。

试嫁是京中贵族习俗,贵女嫁人前,父母担心未来夫婿身有隐疾,或是缺乏人品才干,往往要送一试嫁女与其共居半月。

试嫁女未婚便先破身,地位比通房还要低贱,不仅婆家轻贱,也多被世人唾弃。

我小娘自己身为妾室,为奴做婢,一生卑微,自然不愿我重蹈覆辙。

于是带我请安时,跪在大娘子脚边求她放过。

不想被她一记窝心脚踹在胸口:“贱婢子!你不过是我的陪嫁丫头,抬举做了妾室,你女儿能给如烟做试嫁女,也算看得起她!”

小娘被踹得倒地吐血,我也顾不得了,跪爬着去她脚边,开口求饶:“大娘子息怒,如蕴愿意终生为婢,伺候嫡妹,不敢奢想嫁入公府!”

“不想试嫁,难不成想做贵妾?”嫡妹端坐在上首,不屑地冷哼一声:“凭你也配?苏如蕴,你母亲卑贱,你也是天生的下贱胚子!”

骂我可以,三番两次辱我小娘,我实在不能忍,跪在地上颤声反驳嫡妹:“妹妹,小娘她毕竟是你庶母,你怎可……”

啪!话未说完,右脸重重挨了一记耳光,耳朵失聪似的长鸣着。

我捱了半晌才回过头去,嫡妹对准我左脸,又是一记耳光,直把我打倒在地。

双颊痛感未消,便被嫡妹薅着头发与她平视。

她秀致美丽的面庞上满是刻毒,咬牙切齿道:“你叫我什么?”

“小,小姐。”我双颊浮肿,口齿不清道。

“老爷到!”见有人挑帘走进屋内,嫡妹立刻放开我,换了一副表情娇娇软软道:“爹爹。”

父亲像是没看到昏倒在地上的小娘,直直迈了过去,路过我时,倒是也注意到我脸上的伤,问嫡母道:“这是怎么了?”

“还是试嫁的事,”嫡母笑道:“蕴儿心气高,连公府贵妾也不愿做,烟儿有气劝了她几句,姐妹间便吵嘴闹了闹,谁知赵小娘竟气得晕过去了。”

颠倒黑白!我含泪抬头,本想同父亲解释,可见他满眼心疼地拉起了嫡妹的手:“烟儿也是,怎么就动手了?让爹爹看看,手肿了没有。”

我脸上十道浮凸的鲜红掌痕他看不见,嫡妹的手心不过略略红了一点,他却心疼至极。

到嘴边的解释,我只能含泪吞回去,父亲的心,从来都是偏的。

“来人。”父亲像是终于想起了我们母女,扬声向外间道:“把赵姨娘抬出去!”

小娘身子本就弱,被嫡母踹得吐血后,她又百般地克扣药物,不许郎中医治,小娘病情一日严重过一日。

这天,眼见小娘烧得厉害,已经开始说胡话,我跪在父亲书房外求了一天,希望他能找来大夫为小娘诊治,却始终没能见到他一面。

他们一家三口在暖阁内谈笑风生,和乐融融,我跪在一窗之隔的院中,冰冷的雪水融化在膝下,渗进单薄的里裤,刀割似的疼,不止是膝盖,脸上身上都冻得如同针刺,身冷心更冷。

不多时嫡母挑帘出来,见我跪在院中,倒并不意外,边嗑瓜子边闲闲问道:“赵姨娘身子可好?”

我抬起头,嘴唇被冻得乌紫,央求话音也颤抖:“小娘她高烧不退,恐有性命之忧,求大娘子可怜,派医诊治吧!”

嫡妹这时也手捧暖炉钻出了房门,笑吟吟道:“姐姐不是自恃风骨奇高,不愿试嫁吗?怎么今日巴儿狗似的跪在这里?”

我不顾尊严,把头重重磕向地面,求道:“大娘子,小姐开恩,小娘病势沉重,如不医治,怕活不了几日了。”

“救她也可,”大娘子望向阶下的我,面上带笑道:“只要你愿替烟儿试嫁,何愁赵姨娘的病不好?”

我万般无助地望向房内,房内灯火明亮,父亲的剪影投在窗上,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露面,更没有为我说一句话。

看来试嫁,也是他的意思。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于是隔日浑浑噩噩地被装扮一番,趁夜被送去了国公府。

在国公府上那几日,我谨遵嫡母吩咐,乖乖做一只不说话的提线木偶。

不论公爷问我什么,同我讲什么,我都不能回应,我唯一的作用,便是替嫡妹试出这个男人是否有隐疾恶习,脾性是否温良。

公爷人极温柔,可每每与他一起,我都抓紧床单,强自忍耐才不流泪,如果不是为了小娘安危,我绝不会这样没名没分地与人苟合。

半月已过,试婚完毕,我拖着纯洁不再的身子被接回家中。

本以为能见到安然无恙的小娘,没想到却被嫡母告知,我出府那日,小娘便已活活病死,临死前,还一直念着我的名字。

我恨极了嫡母,拔下头上簪子便要和她拼命!

2

没想到,被嫡妹唤来恶仆死死按住。

她抽出我手中的簪子,拿在手里把玩,而后讥道:“你怎会有这样的东西?是公爷送的吧,怨不得特意戴回来耀武扬威!”

言毕,她面露狠厉,用簪尖在我脸上猛然划下,一道血痕贯通眉心唇角,血肉翻出,我疼痛难忍,惨叫一声,在地上翻滚不止。

“烟儿!你做什么!”父亲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苏如烟立刻装作一副慌乱样子,丢开了手中染血的簪子,她瞪起大眼,一脸无辜道:“姐姐她失智了,想用簪子加害母亲,我夺了簪,可我,我不是有意伤她的,呜呜呜……”

父亲先是扶起我,可见她哭泣,仍不免心软,很快出言安抚她:“莫哭了烟儿,你也并非有意。”

他们很快叫了郎中来为我上药诊治,可我躺在床上,哀莫大于心死。

木然看着床围,我几乎流不出眼泪,我被嫡妹毁容至此,父亲不仅未动怒,反而一句“并非有意”轻轻带过,他究竟看轻我到了什么地步?

安抚够了嫡妹,他像是终于想起还有我这么个女儿,低头仔细审视我的伤处,片刻后捋须道:“这样重的伤,国公府那边怕是不会再纳娶了。”

嫡母这时假惺惺掉了几滴眼泪,捏着手帕道:“这孩子虽然忤逆,可到底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本想让她做妾,与烟儿一同嫁入国公府,也算有个照应,如今……”

父亲搂着嫡母,同样叹了口气,不像是心疼女儿,倒像是叹惜跌碎了什么值钱物件。

商议一番后,他们决定送我到庄子上养伤,那里人少,试嫁一事更好瞒住,何况我容貌损毁,丑陋不堪,若久居京中被人看见,太丢父亲的颜面。

我坐在出城的马车上,心中已经由绝望到木然,只徒然握紧手中玉佩。

这是初夜那晚,公爷赠与我的,他说他也是身如完璧,要我放心,还说日后定然会护着我,看顾我。

我虽没有回答他,可到底收下了这枚玉佩,权当是一点私心,一段念想。

马车骤然停了,看来是到了庄子上。

可车门打开,我却呆住了,眼前这挂了两只大红灯笼,牌匾老旧的院落,哪里是庄子,分明是暗娼馆!

我竭力挣扎着抓紧车门,却还是被无情拖下车,那马夫踩着我挣扎的双手,对老鸨道:“我们如烟小姐说了,这女人相貌丑,可床上功夫了得,早已破了身子,什么客都接得的!”

我惊恐极了,慌乱拉着马夫衣袖道:“父亲不会任由她们乱来的,快带我离开这里!”

“蠢货!”马夫把袖子一甩,抽了我一记耳光:“乡下早没有什么庄子了!老爷岂会不知?”

我闻言,眼中最后一丝光芒亦随之熄灭,父亲,他一直以来,就是什么都知道的……

暗娼馆里,我每日备受凌辱,还染上了脏病,别无所愿,只求一死。

可真当死亡来临的那日,我才发觉心底深深的不甘,凭什么!我小娘一辈子含屈忍辱,病死塌上无人过问,我对他们言听计从,落得容貌尽毁,人尽可夫,连死法都这样不堪。

不甘心!我不甘心!

许是怨念太重,再一睁眼,我居然回到了送嫁结束的前夜。

小娘这时怕是已经病死了多日,这世上,唯一爱我的人,不在了。我压着前胸大口喘息着,拼命抑制着不让眼泪掉下。

因为我知道,公爷马上要回来了。

门扉轻动,徐谌款步走了进门。

前世我谨遵嫡母嫡妹吩咐,一句话也未同徐谌讲过,倒是他擅作主张,不仅将他的名字告知于我,还为我起了个阿悄的绰号。

床笫间轻声呼唤,大抵算他们男子的情趣。

“阿悄!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给你。”他朗声呼唤道。

我不必看,也知道他带了什么回来,是前世那柄毁了我容貌的金簪。

我换上笑容待他近前,他亦是笑,打袖中取出了金钗。

拉我至镜前,他道:“阿悄,这钗好看么?”

被钗子划破皮肉的痛苦尚且历历在目,我心中恶寒,可仍迎合着点了点头。

半月以来,第一次开口答他:“好看,只要是你送的,都好看。”

徐谌一时怔住了,片刻后低头笑笑,抬起脸,一双桃花眼熠熠:“你原来会说话。”

我但笑不语,接过金钗,却并未戴去头上,故作愁眉不展地叹了口气,道:“这样好的东西,我想留给小娘,她辛苦半生,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阿悄纯孝。”徐谌附和地点头,不在意道:“给你娘亲也好,等过了门,要什么样的为夫再买给你不迟。”

“为夫?”我闻言立刻收敛了笑容,泫然欲泣。

“怎么哭了?”徐谌心疼地为我擦泪,口中问道。

我摇头软声道:“没什么,公爷莫要与我夫妻相称了,父亲嫡母已有打算,明日回府便要送我去庄子上,日后另嫁他人。”

“谁敢!”徐谌在镜前抱紧了我,口吻中满是怒意:“我明日亲自送你回去,看谁敢送你走!”

我含泪缩进他怀里,温声道:“谌哥哥,幸好有你。”

隔日,徐谌果然推了一切应酬,特意送我回府。

我暗中握紧了金簪,望着镜中被滋润的人比花娇的脸庞。

好妹妹,今日我倒要试试我这肮脏下贱的试婚女,到底配不配的上你的夫君,侯府的公爷。

这世子妃的位置我要了,你的命连同害死我小娘的苏家一族的命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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