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大师有一篇著名的散文《卖白菜》，写1967年冬天他12岁忍痛卖掉仅剩三颗大白菜的故事。大师当年为了让白菜长得更好，“我曾经背着母亲将一大把化肥撒在它的周围，但第二天它就打了蔫。”

《卖白菜》

1967年，国产化肥基本上是氨水，听长辈说，我家乡也差不多是这时候才搞到第一批氨水。我还特意写了一篇短文。即使是氨水，也只是生产队才有，个人是没有的。莫大师可以把一大把化肥撒在白菜四周，这化肥当然不可能是氨水，而是其他，氨水的量词是不可能一大把的。那么，最可能是什么化肥呢？

常见的化肥中，微量元素肥首先排除。那时候，植物生产需要微量还在理论研究中。复合肥的可能性也不大，那时候的化肥都不搞成复合肥形式的。

童年莫言大师

钾肥的可能性也很少。钾肥增产效果不明显，当时国内也不怎么生产，需要的钾肥基本是靠草木灰解决，而不是花外汇去买。

当年磷肥主要靠国产，莫大师所在的农场应该能弄到一些。然而，当年的磷肥一般也就是使用磷矿石和硫酸发生反应产生的磷酸二氢钙，甚至有些只是把磷矿石碾碎就当肥料，吸收非常缓慢，不可能第二天就把大白菜弄蔫了。

大师画像

因此，我认为莫大师当年撒的化肥，只可能是氮肥，但不是氨水。可能是碳氨或者硫铵，甚至还有可能是尿素。虽然当年尿素没法国产，但国家每年都向外国进口尿素，分一些给大师所在的农场完全有可能。氮肥对植物生长促进作用非常大，吸收也很快，但过量也会迅速对植物造成伤害。

不过无论怎样，这些化肥都是分给农场或者生产队，而不是分给个人的。大师能撒一大把到自留地里，说明他家里有肥肥，这只能是靠他做会计的父亲才能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