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青楼女生的孽种,爹和主母,主母女儿都欺负我!为了给主母的女儿保驾护航,我被陪嫁给王妃下毒…

许琴兮 2024-06-18 18:23:41

主公说,我是小娘生的野种。

嫡母恨透了我,恨我这个野种生得比她女儿漂亮,聪明。

嫡妹嫉妒我嫉妒得发疯,经常指使手里头丫鬟暴打我,扯坏我衣裳,将我扔到街上倮奔…

终有一日,我扬眉吐气。

支愣起来,送你们全家恶魔下地狱!

1

我是邹府一个低贱的庶女,只因我的小娘是个下等的戏子。

我的嫡母有个女儿邹婉舒,小我两岁,是邹府的嫡女,主公和嫡母疼爱有加。

我生得像我小娘,那双勾人的眼睛,不知迷倒了镇上多少公子王孙。

嫡妹当然不服气了,她指使府里丫鬟婆子们暴打我,在我饭菜里放泻药,然后堵住茅房,实在憋不住的我,活生生地将屎拉在裤子里。

「哎呀臭死了!姐姐你这么大的人了要不要脸?」

邹婉舒派几个丫鬟抓住我,急忙跑去把主公拉来,捂着鼻子对主公委屈巴巴地说道:

「爹爹——您看看姐姐,这不是给咱们邹家丢脸嘛!我居然有个把屎拉在裤子里的姐姐,我不要这样的姐姐…」

说着便一个劲地边哭笑不得边往主公怀里钻。

主公自然心疼地摸着邹婉舒的后脑勺,安慰道:

「咱们舒儿这么优秀的闺女,自然没人比得上!你这个姐姐,就当是名义上的姐姐吧,舒儿不必放在心上!乖!」

邹府主公,我这个爹,也是厌恶我到了极点。

主公在没有名气之前,还是个穷酸秀才。

那时的主公剑眉星目,满腹经纶。一眼便被当年镇上富商千金的嫡母给瞧中了。

主公自认为配不上嫡母,也是连番拒绝多次。在嫡母的猛烈攻势下,主公这才抱得美人归。

随着主公地位的提升,应酬也越来越多。

我便是主公醉酒后不省人事和一名戏子一夜疯狂后带来的结果。

这件事当年在镇上闹得人尽皆知,嫡母成为全镇笑柄,差点上吊自尽。

在我出生后的一年多里,嫡母才逐渐原谅主公,这才有了邹家嫡女邹婉舒。

于是我便成了整个邹府的罪人。

我活的连丫鬟婆子都不如,从出生,我便没有名字,府里所有人都唤我「讨厌鬼」,时间一长,我便给自己起了个名字,「邹厌兮」。

府里的杂物间,便是我的住处。蟑螂虫蚁,也是常有的。

常常半夜我被老鼠吓醒,吵到隔壁丫鬟们,她们进来就是给我十个耳光子。

我身上的衣服,都是镇上家里死了人扔掉的,虽然我穿着膈应,但好歹比冻死强。

这些年,我常常会做噩梦——我的小娘。

府里有个退休的老管家,当年在嫡母的威逼下,便是他亲手掐死了我小娘。

彼时小娘怀我已有八月,老管家于心不忍,在嫡母门前跪了两天才为我求来生机。

她们将小娘开膛破肚后拿出了我,随手卷了张破草席子便将我小娘扔到了郊外…

每每梦到这里,我都会惊醒大哭。

老管家出于良心的不安和愧疚,这些年也是私底下帮了我不少。

在这个府里,没有他,我怕是早就没了今日。

老管家隔三差五,夜里会偷偷给我送来热馒头,还有棉被。

他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兮儿啊,你要好好活着,才能对得起你小娘。你小娘——是个好女人。」

说到这,老管家便哽咽起来。

擦拭了眼泪,老管家继续回忆起来。

「想当年,你小娘一曲《天仙配》迷倒了多少儿郎…」

见我逐渐哭得大声,老管家没有再多说,只是哄着我入睡,二更后,他便悄悄离开了。

我假装入睡,就是为了让老管家放心离去。我不会继续软弱,小娘之仇,不共戴天!

2

为了自保,我开始偷偷和那些街溜子乞丐混在一起,学了几招三脚猫功夫。

闲时我便自学诗词歌赋,《四书五经》。

邹婉舒整日逛街买料子做衣服,吃喝玩乐,还不忘找我岔子。

也就是她发现了我的书本,一气之下将我的纸笔那些全给烧了!

我一时气不过,竟用我的三脚猫功夫,将她活生生打了个鼻青脸肿!

出气一时爽!邹婉舒一把鼻涕一抹泪地去找嫡母告状,我的好日子到头了。

主母气得脸涨得通红,继而变得铁青。

突的就给了邹婉舒背上一个鞭子!那身上好的云锦料子霎时被炸开了花。

「没用的东西!你是我堂堂邹府的千金,竟被一个贱种生的狗东西打成这个样子!你看看你,丢人不?」

邹婉舒娇滴滴地哭着,跪在地上爬到主母跟前道:「母亲,邹厌兮她——她不知哪里学来的功夫,女儿根本打不过她。」

说着邹婉舒抱住主母的大腿,失声痛哭。

主母那狰狞的样子,就差五官变了形。

她一个手一挥,门外进来五个大汉,分别按住我的四肢。

「贱蹄子,还没到及笄的年纪,竟然学会了打人!往后的日子,那还得了?是不是要跟你那贱人小娘一样,学着勾引别家男人?」

「给我往死里打!」

我本就瘦骨嶙峋,大汉手里拿着如树干一样粗壮的木棍,上面布满了铁钉。

还没到第二棍子,我已满嘴鲜血,吐了一地,肋骨被打断的痛苦,我已没了力气叫出了声。

老管家的出现,阻止了这死神濒临的第二棍。

「夫人。这丫头怕是快扛不住了,老头子瞧着,她胸骨尽断,剩下的让她自生自灭吧!要是死在夫人手里,传出去怕是对您的名声不太好…」

那几个月里,府里没人敢瞧我。

老管家正好钻了空子,他几乎快花光了手里所有的积蓄,偷偷找来了好几个江湖游医,替我接好了骨,我才得已生还。

我清净了很长一段时间。竟舒心地差点忘了,我身处邹府这个狼窝之中。

直到那日,宫里传来邹婉舒被指婚给恒王做姨娘的圣旨,如同一个晴天霹雳。

恒王哪是那么好嫁的?邹婉舒也是个不甘心做姨娘的主!那恒王的正室早就留给了他的白月光!

邹婉舒像发了疯似的,全府人挨个被她打的不是残疾,就是重伤。

她仍然不解气,带了之前那五个大汉,手持鞭子冲进我的房间。

二话不说便将我身上打得皮肉开花!

主公和嫡母冲了进来,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是来救我了。

「舒儿!住手!」

邹婉舒见状,哭得更惨了。

「如今连爹爹和母亲也要偏袒这个贱蹄子了吗?」

「傻孩子。」主公边搂着邹婉舒的背,边瞅了瞅我,细细盯着我的脸。

「是个好苗子——像你娘。」

提到小娘,我惶恐不安。这话里话外的,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果不其然,我在邹府的苦日子到头了,接下来,是另一个深渊。

3

大清早嫡母便来到我房间,带了两个婆子给我梳洗打扮。

各种首饰珠钗堆在头顶,这辈子还从未这样收拾过。

嫡母捏了捏我的下巴,那双阴狠的眼神里充满了算计,好像要把我吃透。

「一直以来,对于老管家,我见他无儿无女的,便收留他在府里养老。至于他对你的那些事,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舒儿要嫁去恒王府,她自小娇生惯养惯了,哪能受得了这点子气,你做为她的陪嫁丫鬟随她一同嫁入恒王府吧!」

嫡母死死用老管家拿捏住了我,我没有拒绝的机会。

我含着泪,不敢掉一滴下来,跪在嫡母面前道:「母亲,我定会照顾好妹妹,为她的终生保驾护航。」

在邹府的最后一晚,老管家偷偷跑了过来。

他塞了一包银两给我,还做了几件新衣裳。

「兮儿啊,到了王府好好照顾自己,切记小心行事啊。」

老管家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流满了眼泪。

我也难掩悲痛,哭了起来,却又不敢大声。

我抱住了老管家,轻轻地拍着他微微驼起的背,说道:「这钱您自己攒着,您年纪大了没个人照应我会担心的。等我有朝一日出头了,定会回来报答您。」

老管家哭出了声,我们在难舍难分中告了别。

大婚当日,恒王同时迎娶了正妃和姨娘。

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想都不用想,邹婉舒今天一定独守空房。

恒王钟爱他的白月光正妃,天下人皆知。酒都没喝几杯,便早早去了王妃房间。

邹婉舒不痛快,倒霉的就是我。

她坐在榻上,却要我跪在地板上。

一会让我跪着伺候她脱衣洗漱,一会让我喂她吃饭。

我越仔细她越凶狠,一碗热白饭全部倒在了我脸上。

继而用卸掉的珠钗在我手臂上扎了好几个洞,我忍着脸和手臂的剧痛,半点没有吭声。

她这才满意地盖好被子睡了下去。

嫁进王府半月有余,却无一次见恒王过来。王府里下人对我们姨娘房里,也是稍有怠慢。

王妃人美心善,知书达礼。听闻这些邹婉舒便整日气不打一处来,我的日子尤如伴虎在侧。

自从王府里有婆子发现我手臂上的淤青,邹婉舒便再也没拿棍子鞭子打过我。一律改成了罚跪,头顶瓷器那些。

王府不比邹府,人多眼杂,这个道理肯定有嫡母教育她,怕我身上的伤落人把柄。

今晚破天荒的,恒王突然来了房里。

我在门外守了半宿,只听得邹婉舒和恒王嬉闹了好几个时辰。

次日大早,恒王便离开了房中。快至午时,邹婉舒才醒。

见她红光满面,眼神娇羞。我便暗自窃喜,能让我好过一便是一日。

只是她脑子不太聪明。恒王之所以会来房中,并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嫡母的本事。

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里,恒王两房都来,但正妃那头始终是心头爱,去的多些。

邹婉舒尝了甜头,自然是不甘心被比下去的。两房交战,是迟早的事。

但邹婉舒始终是个嚣张跋扈的,没得像王妃那种从小为王室而培养的大家闺秀体面。

每每在府里碰面,邹婉舒都占了下风。

气得鼻子眼睛发青的邹婉舒只有找我出气。

「好妹妹,你别罚我跪了。我这膝盖跪坏了,你也少了一个帮手不是?」

邹婉舒那鼻子快蹬到天上,不屑地说道:

「哪里学来的勾人子功夫,跟我攀姐妹了?来了王府半年?竟真当你是我姐姐了?」

我心里骂了她一万遍,嘴上却像抹了蜜油道:

「不就是争宠吗?咱多的是法子。」

4

「哟!你这贱人生的种,竟还能想出啥好法子来?」

我故意没做声,我就不信,邹婉舒的脑子还能比我强。

果不其然,邹婉舒央下了脸道:「法子倒是多,就说说你的法子看看。」

我掩饰窃喜道:「都说母凭子贵。一举得男,还怕她正妃啥妃?」

「跪下!」邹婉舒一脸不耐烦,眉头紧锁,都可以挤死一只蚊子。

「我当以为是什么好法子?难道我不知道吗?谁不想要个儿子!难道你帮我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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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琴兮

简介:一个爱写文字的音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