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竹联帮黑老大陈启礼:盼望两岸统一,晚年心愿想看北京奥运会

杨主任精选 2023-12-30 20:06:54

孙中山:“世界潮流,浩浩汤汤,顺之则昌,逆之则亡。”

2007年11月8日,陈启礼的告别式在台湾省隆重举行,预示着上世纪台湾省的最大帮派“竹联帮”领袖,在这一刻走向了终结。

告别式庄严肃穆,竹联帮各堂口大佬、其他四海帮、松联帮、以及附近香港、日本、美国等的帮派纷纷派代表前来哀悼送别。

而除了这些帮派人士,还有数量几乎持平的警方出席,负责维护现场一触即发的秩序。

江湖虽然已经远去,但曾经刀光剑影、斧声烛影的时代,在竹联帮成员的心里永远鲜活。

彼时台湾省当局复杂算计,陈启礼如何被当局“招安”,再被“丢弃”,然后又安然无恙,出来后对媒体叫嚣:“我宁愿台湾省被中国共产党管着,也不让台湾省被蒋家收走。”

比起世界上大多数帮会,台湾省帮会背景极其复杂,其台湾省当地有“天道盟”为代表,“竹联帮”“四海帮”因为是外来的,所以在道上被称“外省挂”。

世界各地大都排外,台湾省尤其,外省挂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成长起来的。

“竹联帮”异军突起

1943年,陈启礼出生于四川广安,6岁时刚好遇上1949年人民解放军渡长江,蒋介石不敌撤进台湾省,其无数公教人员和难民也跟随而至。

大多大陆人士赶到后极不适应,比如陈启礼一家人,他们住在落后的眷村,生活质量急剧下降,可即使如此,父亲陈钟依旧对他管教很严。

父亲陈钟是一名法官,对陈启礼十分严格,从小就要求背诵四书五经。

年幼时的陈启礼十分听话,但书本学的和校园里真实发生的事情却格格不入,台湾省本地人特别排外,经常欺负打骂他这类的“外省挂”。

陈启礼的青少年时期的求学路,都是靠一次次拳头肉搏中打出来的。

彼时一群三观尚未成形的中学生,在暴力中获得快感。他们不再满足最初的“自保”,而是开始划地盘抢势力。

其中不乏有些帮派介入色情、赌博等边缘行业,他们为了收保护费对一些手无缚鸡的无辜民众下手,为了占据对方的地盘发动火拼。

陈启礼就在这种模式下一路硬拼,结交不少义气兄弟。

直到1956年,陈启礼和兄弟赵宁等人共同创立“竹联帮”。陈启礼属于“鸭”字辈,外号人称“鸭霸子”。

陈启礼在帮内经常出谋划策,再加上为人仗义,没几年竹联帮就异军突起。

吸引更多有志之士参与,其中就有后来伴随他出国行刺杀任务,震惊海内外的“江南案”中的吴敦、董桂森。

尤其当时蒋介石总结失败经验,发现大多都是学生的思想运动引起革命,下令整治台湾省的校园,导致学校的学术氛围也极让人难以忍受。

在这样的背景下,越来越多的学生也萌生加入帮派的想法。1964年,18岁的张安乐还在读高中,也加入竹联帮,他排在“狼”字辈,后人称“白狼”。

同一时期,越南战争进入白热化,几十万美军全部涌入台湾省,进行战后休整,直接把台湾色情、赌博业的发展拔到另一高度。

这时,张安乐也考入淡水大学,他脑袋灵活结合时事,组织和运作能力超强,带领竹联帮迅速扩大规模。

张安乐出色的组织能力,被堂主陈启礼看到后特对他破格提升。

在1968年陈启礼在阳明山召集的会议上,张安乐提出竹联帮分支必须向总部每月上交收益,自此奠定了竹联帮核心组织的财政来源,以及对分支的控制。

但在1970年,竹联帮总部出了叛徒——“掌管财政大权”的财务陈仁。

陈仁卷走帮内多年收入80多万,甚至找了个借口寻找警方的庇护。

陈启礼恼恨自己识人不清,怒火头上的他直接拎刀上门,当着警方的面,把陈仁砍死。

在巨大的压力下,警方只好把刑期一缩再缩,最终判处陈启礼5年有期徒刑,关在著名的绿岛监狱。

彼时绿岛监狱一向被神话成“恶魔岛”,里面关着一些因为身份特殊,不被公开的间谍。但是现在这么多年过去,绿岛监狱已经开放成旅游景点。

陈启礼入狱,竹联帮群龙无首,张安乐众望所归,成为代理堂主。

张安乐为了不辜负兄弟们的心意,特意从淡江大学退学,一心谋求竹联帮的壮大发展。

但此时张安乐24岁稚嫩的年纪不可忽视,帮内元老们对张安乐明面上和气,暗地里总是使绊子。

张安乐对此有心无力,他不愿把用在敌人身上的手段,伸向自己的兄弟,于是直接退位让贤,远赴美国开了一间餐厅。

但张安乐也不算完全的淡出帮派,因为他在这段时间去了斯坦福大学,攻读了运筹学硕士。

“江南案”力挽狂澜

1975年,陈启礼出狱,发现竹联帮今非昔比后,也没有强硬回归,而是转头开始做企业。

20世纪70年代,由于对外贸易的影响,台湾地区经济快速起飞;

1972年,尼克松访华改善了中美关系;1975年,老谋深算蒋介石离世;1979年中美建交,美国为了表示诚意,断绝了和台湾省的外交关系。

台湾的帮派也受到莫大影响,他们除了划地盘,还把“手”伸向建筑、医院、娱乐和餐饮等等。

竹联帮和同为“外省挂”的四海帮展开激烈火拼,陈启礼就在这时被帮内元老请了回来。

而陈启礼经历过“绿岛监狱”的洗礼,加上出狱后一直承担市政生意,思想觉悟是台湾省最先进的一批人。

陈启礼认为,必须取得台湾当局的谅解,和当局求一条共存的路,帮派才能长久发展下去。

于是1981年,陈启礼在媒体面前亮相,代表整个竹联帮表明立场:反对党外运动的政治立场,无条件拥护台湾当局。

此话一出,不仅成功堵嘴叫嚷扫黑除恶的正义之士,而且竹联帮的成员日后都可站在阳光下,他们成为有身份的黑帮!

换句话说,陈启礼把自己洗白了。

洗白的代价即是震惊海内外的“江南案”,台湾省情报局局长汪希苓数次约见陈启礼,商议赴美刺杀作家江南的具体安排。

江南,《蒋经国外传》的传记书作者,同时也很台湾省当当局查出是多面间谍。江南本名刘宜良,在移民美国之前,曾进入蒋经国主持的政干班学习,之后顺利进入新闻界做记者,最后成为《台湾日报》的驻美特派员,移民美国。

刘宜良在美国期间,把曾经在台湾接触到、听到看到的蒋经国,以江南的笔名撰写成《蒋经国外传》。

不同于历史对其公允的评价,江南的笔锋犀利,他着重剖析蒋经国的私生活,尤其是他和情妇章亚若、私生子方面的韵事。

文章一经刊出,先是在美国华人圈、之后政治圈等,纷纷听闻讽刺蒋经国的“另一面”。

台湾省情报局局长汪希苓对此十分忧虑,赶紧联系江南修改,说为此愿意出2万美元。

江南对此一口答应,汪希苓信以为真后,江南又立刻抓紧时间,动身去拜访退休了的吴国桢,整理出一部《吴国桢传》。

吴国桢提倡自由民主,曾在任时期和蒋经国的谋略相左,所以在《吴国桢传》中,其主要篇幅都在呈现吴国桢眼中“蒋经国的独裁统治”。

汪希苓看到文章问世时,才意识到江南的狡诈。因为江南拥有美国国籍,汪希苓知道只能采取非一般的手段!

1984年10月,陈启礼接到任务,带上心腹吴敦和董桂森一起远赴美国,他们利用三天的时间踩点跟踪,在某天江南进入车库时,将其杀害,三人一共打出三枪,头颅、心脏和腹部。

上海青帮领袖杜月笙的那句感慨:黑帮当政者眼中堪比“夜壶”,需要时就拿出来尿,不需要时要摆在最不起眼的黑暗角落,见不得光。

干净利落的作案手法,让美国警方无从查起。

而陈启礼在完成任务后并未第一时间返台,而是和曾经的好兄弟“白狼”张安乐碰面,悄悄交给他一卷录音带以防万一,之后才带吴敦和董桂森返台。

果不其然,陈启礼回去没多久,台湾省当局就开展“一清专案”,陈启礼以为凭借此次功劳,自己能躲过追捕。

殊不知,台湾省当拘捕的就是他,还有竹联帮当时的所有骨干成员。

张安乐关注到后,利用手里的录音带和台湾当局对话,或许是台湾省当局做贼心虚,根本不与张安乐产生接触。

同时美国警方也根据蛛丝马迹,给他们施压。

美国警方以1984年12月修订的《武器出口管制法》做威胁,命令他们一定交出凶手。

在美国警方和张安乐的疯狂试探下,蒋经国终于坐不住了!

蒋经国效仿当年的父亲和张学良,找来汪希苓说:“我们总得有人要下船,为了大局,你不要怪我。”

1985年1月13日,张安乐久等不到台湾省当局的恢复,再加上监狱的眼线说大哥陈启礼已经开始被逼供,让他对外承认一切都是他自己策划谋杀。

张安乐无可奈何,最终选择把录音带移交给美国警方。

随后美国警方把录音带曝光,不止汪希苓被抓捕归案,而且宣布台湾申请的《武器出口管制法》作废,狮子大开口的改为售卖,向台湾省收费7亿多美元。

蒋经国以为献出一个汪希苓,一切万事大吉。但谁知,张安乐紧接着又拿出了第二卷录音带,真正的幕后凶手直指蒋经国的二儿子蒋孝武。

从《蒋经国外传》中可以知道,他极重视嫡庶之别,情妇章亚若生的两个儿子都姓章,根本没有接触过政治圈。

至于和正妻生的两个儿子,大儿子蒋孝文是个病秧子;小儿子蒋孝勇一心经商,对政治从未表露过丁点野心。

只有二儿子蒋孝武,平时和汪希苓来往密切。

外界对此展开各种各样的猜测,此时蒋孝武究竟有没有参与“江南案”,其中细节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蒋经国要如何平息公众的舆论。

于是蒋经国为了不让党外人士抓住把柄,也为了稳固自己的权力中心,于1986年,开始把蒋孝武“流亡”,任命其为台湾省驻新加坡地区副代表,自此远离台湾当局权力中心。

1991年,蒋孝武因病离世,蒋家企图三代称霸的白日梦彻底破灭。

“江南案”至此告一段落,陈启礼、董桂森和吴敦三人被判处无期徒刑。

但1988年1月13日,蒋经国逝世,再在其逝世百天时,陈启礼被特赦,恢复自由身。

大佬归去

陈启礼两次经历牢狱之灾,彻底明白帮派斗争的最终结果,于是立志要将竹联帮转型洗白。

就在他为其四处奔走之时,动荡不安的台湾省当局再度传出消息,要开展第二次声势浩大的扫黑行动。

这一次陈启礼不再对台湾省当局抱幻想,而是直接逃亡柬埔寨,在外面做一个逍遥自在的“土王爷”。

因为柬埔寨的法规漏洞,台湾省当局对其无可奈何,即使对陈启礼的通缉令发布25年之久,也没能将其抓捕归案。

但陈启礼也受通缉令的限制,再也无法回到故乡。

他在柬埔寨依然具有一定的势力和影响力,发布“一个中国”的爱国言论,最渴望到北京看奥运会。

2007年陈启礼因胰腺癌病逝,兄弟张安乐还撰文“启礼哥走了,带着遗憾走了”,代为表达其没能看到两岸统一的遗憾。

相比之下,张安乐的归宿则好的多,虽然也在台湾的通缉令上挂了十几年,但因为涉事案件不是重罪,所以在2013年主动投案。

一番交待之后,他被处以100万新台币交保免押,除了被限制出境,也是完全的自由身。

值得一提的是,2013年6月29日下午2点,上海起飞的CA197航班抵达至台北松山机场,舱门打开,“白狼”张安乐满脸笑意,似乎预见大局已定,他手中还拿着本人撰写的《和平统一,一国两制——台湾人民幸福的最佳保证》。

张安乐归来还能坚定如此信仰,无外乎一直引领他的精神领袖总堂主陈启礼的影响。

虽然江湖早已远去,曾经的“白狼”和“鸭霸子”成永久追忆,但曾经刀光剑影、斧声烛影的时代,他们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依然是如今“竹联帮”的佳话。

很少有人提到,大佬还有一个勇闯娱乐圈的儿子,就是时常因为各种绯闻爆上热搜的“黑道少爷陈楚河”。

在大佬一生漂泊,客死他乡之后,儿子陈楚河将其骨灰运回台湾地区,主持了世纪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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