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男人疯狂

喂微 2024-03-05 10:28:17

我当上长公主一年后,开始沉迷于男色无法自拔,两小无猜的他找上门,我手指轻轻滑过他胸口,声音绵软问:“我这塌上可再加你一个,如何?”

任凭我找多少男倌,与别的男子多有暧昧,他皆捧着他一颗痴心在我眼前。

我将他的真心踩在地上,碾碎,冷眼看着跪匐在眼前的他,话语不耐:“痴心妄想!”

01

今日我府上又跪着乌压压一片,我坐在首位,手撑着脑袋淡淡道:“都抬起头来。”

兰春递上名帖,翻开来给我看说着:“清风馆最好看的是个男倌都在这了,一共十个。”

“那都留下来吧。”我挥手屏退众人后,盯着门前回廊出神。

这时看门的婢女闯进来,她小脸通红还喘着气道:“公……公主,将军来了!”

“来了便来了,慌什么!”兰春上前训斥,正要刮她的脸,门前黑影落在地上晃晃而近,兰春退到一旁。

我的心突突地跳,坐直了身子,抬眼就对上逆光中熟悉的身影。

我起身,轻步走近他,素手搭在他结实的胸口,媚媚一笑:“元将军怎么有空来看我?”

他是渭国最年轻的将军,元安,年少功成名就,几次大捷班师回朝后,手握重兵,权倾朝野,连国君都忌惮他几分。

他擒住我的手,揽上我的腰,垂眸声音喑哑:“他们在哪?”

“谁?”

“十个男倌,在哪?”他的双手紧了紧,我听着他混乱不定的心跳。

我在他怀里娇嗔笑着,纤细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仰头带着戏弄的语气问:“怎么将军是要做第十一个不成?”

他黑眸低沉,像无尽的深渊要将我堙没,厉声道:“我要杀了他们!”

他松开手,抚着腰间的配剑转身就要冲出去,我坐回首位淡淡道:“将军要去便去吧,我明日再找过享受也不迟。”

他立在门口,风吹着他如瀑的发丝,他低眸,喉头艰难滚动中泪水滚落。

我藏在手中的袖子紧了紧,盯着他的背影淡淡道:“兰春,送客。”

兰春正要上前,来人已携风离去。

我的后院来来回回已经有不少的男倌,玩腻了便遣出府去,再添新人进来。

元安刚走,我便扎进后院里。那些个面目俊朗清秀的男子皆循声看我。

我点了一个男子随我回房间,他低首跟在身后,进了房间后,他跪在地上:“奴家青山谢公主垂爱。”

他抬头垂眸,眉眼间确实有几分相神似。我让他起身,他转到我身后熟络地将手搭在我肩上,话语谄媚:“奴家曾学了些舒展胫骨的手法,在公主面前献丑了。”

他给我捏捏肩,手开始不安分地脱了我的外衣,感受着他炽热滚烫的双手和呼在后脖颈的热气,我开始有些浑身不适。

“本公主今日累了,出去吧。”

青山身子顿住,手却不安分继续往下面探。

我猛地抓住他的手呵斥:“滚出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抓起桌上的茶杯就要摔出去,终究忍了下来。

第二天,兰春来禀,青山出公主府便死了,死时被人砍了双手。

我坐在铜镜前,手中的金钗应声而下,兰春捡起来递给我,我沉默了些许问她:“又是他做的?”

兰春点头。

我脸色骤冷,咬牙切齿道:“明日起,每天一个男倌陪我逛街。”

兰春去后院安排。

长安街头人影重叠,男倌跟在我身后唯唯诺诺走着,我往后退了退,挽上他的胳膊问他:“你怕什么?”

瞥见身后忽而躲藏的黑影,我弯弯眉眼笑道:“挽胳膊都脸红,颠鸾倒凤那可如何是好?”

此话惹得那男倌面红耳赤,身后黑影越来越近,直到在一个巷子处,他拦在我身前,目光在我和男倌身上流转后拔剑,男倌吓得惊呼逃走。

我怎么喊他都不回头,只能在原地叫骂:“没用的东西!”

回头对上元安黑漆漆的眸子,他靠近一分,我退一寸,见他不肯让步,我主动贴了上去,娇滴滴地喊他:“元将军……是又想我了吗?”

他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盯了我好一会儿才软着声音说:“卿儿……我……”

我推开他,摆手有些不耐烦道:“懒得听你什么伤心难过,我的男倌都被你吓跑了,看来得多招揽几个。”

我扭头就跑,他跟在身后,弯弯绕绕许久我只好去了清风馆。

一进门老鸨就喊道:“贵客来了!”

男倌纷纷敞开门来迎接,我上了二楼雅座,点了八个男倌陪在身侧。

元安在我对面的雅座,要了杯茶水,看着我和其他男倌欢好。

透过屏风那外面不动如山的身影,我笑了笑,摸上身旁男倌的手戏谑着:“啧,这手真嫩,来给我捏捏肩。”

他轻轻捏着,我享受地夸赞道:“嗯,不错,我很喜欢,晚点跟我回府吧。”

我只留下那个捏肩舒服的男倌,让他陪我吃点心,他大概是察觉到屏风外灼灼目光,他伸出手捻起糕点看向我说:“公主,要么来点花样吃法?”

02

眼前男倌生的不如其他人清秀,阳刚之气更甚。我来了兴趣:“那就玩玩看吧。”

男倌将糕点衔在唇瓣中,一手揽上我的腰,慢慢靠近,我僵着身子不动弹,眼看着他越来越近,黑影蹿进来,混乱中两个人打的不分胜负。

男倌护在我身前,抬起袖子擦擦嘴角轻笑道:“阁下心有不甘也只能咽在肚里,如此多闹笑话。”

“她亦心悦于我,何来笑话!”

元安看向我,眼里满是痛苦地煎熬。男倌有些疑惑地扭头看我,我摇摇头,拉起男倌的衣袂反驳道:“我从未心悦过他。”

“卿儿!”

元安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楼上楼下看热闹的人,那嘲笑的目光像凌迟的刀剜在他身上。

他面无血色像个提线木偶般离开了清风馆。

我在清风馆野到上弦月时,携着男倌的手在繁华的街头游走,吃零嘴,买胭脂水粉,好不妙哉。

摊贩老板将糖画递给我时笑得眉飞色舞,口出污言秽语道:“哎呀,长公主这又换人了,这次的精壮的很,还是公主有福气啊!”

我也不恼接下话茬:“那是自然,我明天再多带几个过来,你给我掌掌眼,看看我的福气有多长。”

他画糖画的签子一个不留神断在糖钵中,不敢看我。我拉着拿男倌继续逛。

坊间传闻,长公主临幸的男倌比皇帝的后宫还多,我掰着指头算算,看来还得加把劲。

只是每次想放纵一次,元安像刺客似的躲在暗处,千方百计阻挠我的好事,气得我看身旁有何物就往他身上砸去,见他还不走就开始骂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我虽师出同门,我如今是公主,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依旧跟着我,在我的世界里跑来跑去,不得安宁。

今天我干脆拉着男倌又回了清风倌,找老鸨要了半夜。这是我第一次要求包夜,红帐暖房,熏香袅袅,琴瑟和鸣。

翌日,天刚亮我才回府上。

刚入正厅,就看到跪在地上,身下还渗着血的兰春,我的眼皮跳了跳,伸手去拉她,她跪在地上怎么也不肯起来,我捂着发颤的胳膊往内室里去,紧紧锁上门后,终是哭了出来。

江锦呈,他来公主府见我不在,鞭笞了兰春,他说过,有下一次便要了兰春的命。

重生后,我极力推开元安,却忘了兰春,忘了江锦呈这个便宜皇兄。

十二岁那年,朝中老臣寻到有女帝之相的前朝公主,也就是我。

本以为我这公主可以逍遥自在,没想到实则江锦呈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才接我回宫,他说:

“你我本是兄妹,何必拘礼。”

“我就你一个妹妹,你要天上的星星,朕都要想法子给你。”

“朕定会好好待你。”

刚进宫时,赏赐目不暇接,封号安阳,那些亲人的关心和呵护历历在目。

可他千方百计想让我和亲平战乱,弥留之际,我才知道,他弑君篡位,杀了我父王和母后。

元安为了不让我和亲上了战场,我死的消息传到边塞,他折戟沉沙,被敌国万箭穿心,剖尸喂了豺狼虎豹。

如今我没死成,他为了护我屡建功业,功高盖主,他不死在战场,也会死在宫墙院内的算计中。

我要救他。

我又招揽了些男倌进公主府,终于在半月后听到了傅悦和元安同游花灯节的消息。

傅悦,傅丞相的孙女,只此一女视做珍宝。

那天夜里,我高兴地摆了满汉全席请府里的男倌吃饭,席间还赏了他们银子。

结束后,我回内室,兰春跟在身后忽然扑腾跪在地上啜泣着:“公主,你哭出来吧,奴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不要憋坏了身子。”

我低头看着她哭得肩膀颤抖,忙将她扶起来,替她擦泪水,安慰她道:“兰春,今天是个好日子,不能哭。”

夜里,我蜷缩在床上,想起当年我的死因,郁郁而终。

初入宫墙,被繁华和皇兄蒙蔽,自以为爱在眼前所见所得。

却不曾想,王权是一张网,困住我短暂的豆蔻年华,我被困在皇宫六年。

元安对我一往情深,情愫起却惹来杀身之祸,江锦呈让他入狱,鞭笞,剜肉之刑。出狱后,将他安排在遥远西宫撒扫。

那言行举止中的情真意切惹来非议,他被麻袋裹住沉入枯井,又是差点失了半条命。

我不能哭,不能看,不能说,恐招来祸事。

六年和亲诸多,我福祉好,都躲了过去,唯独在十五岁那年,江锦呈铁了心要我去和亲。

元安跪在议政殿一整夜,终于拿到圣旨随军出征。

他出征许久了无音讯,江锦呈盼着胜仗喜讯,盼着我和亲稳固朝纲,我被困在公主府,于风雨飘摇的夜里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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