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七年,我冒着大出血的风险为丈夫生下孩子。
却在产后听到他和朋友吐槽:
“我也不想找小三,我只是不想碰她。”
“她肚子上现在全是黑红的妊娠纹,松松垮垮的像个老太婆。”
“我一看到就兴致全无,真的恶心死了。”
1
深夜,孩子已经睡下。
床边塌陷了一块,宋琛回来了。
被子一角被人掀开,有温热的气息迎面扑来。
我试探性地环住他的腰,将身子贴了过去。
“阿琛,怎么回来这么晚?”
肌肤触碰的一瞬间,男人的身子微顿。
他轻轻握住我的手,身体悄然往外挪了一公分。
“最近公司事情多,工作忙。
小宝怎么样?”
我察觉到了他似有若无的躲避。
微微怔愣后,却还是主动抱住了他,一只手在他腰腹间游走。
“小宝已经和陈妈睡下了。
阿琛,你好久都没抱我了。”
宋琛这段时间一直很忙,总是忙到三更半夜才回来。
通常那会,我已经带着孩子睡着了。
算起来,我和宋琛已经足足有三个月没有夫妻生活了。
我是个正常女人,所以今晚特意让保姆带着孩子睡,自己等着宋琛回来。
我想他了。
宋琛的身子很敏感,只要一碰到敏感地带,他就会火热滚烫。
此刻,我明显感受到他呼吸声加重,情欲难耐。
下一秒,他翻身覆了上来,接二连三的吻落在我脖颈。
耳鬓厮磨。
先是温柔的抚摸,逐渐随着呼吸声的加重,略带侵略性。
可就在宋琛的手探到我的小腹时,他突然停住了动作,整个人像打了个激灵一样,愣住了。
我也被他这一举动整懵了,肩带脱落到一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阿琛,怎么了?”
夜色昏沉中,我看不清他的脸色。
他没有出声回应我。
半晌,他突然从我身上下来,背对着我,声线沉沉。
“只是累了,我去洗个澡。”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不一会儿,玻璃门就被热气腾腾的水雾覆盖。
可坐在床上的我,却浑身冰凉,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从头浇到尾,寒意渗进四肢百骸。
期待了好久的夫妻生活,突然间就这么中断了。
没有任何理由。
委屈、羞耻、疑问,通通涌上心头。
宋琛从我身上下来的那一瞬间,借着月光,我看到了他的眼神。
眸底是淡淡的厌烦与嫌弃。
为什么,会这样。
我掀起自己的衣服,借着淡淡夜灯,小腹上,除了几条陈旧的妊娠纹,再无其他。
我不明白,宋琛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对我如此冷淡。
我紧紧攥着被子,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
突然,宋琛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我下意识地拿过手机,却在无意间瞥见了停留在手机页面的信息。
“今晚喂饱你了吗?
我是不是比家里那个老女人有滋味多了。”
短短两句话,就让我心跳漏了半拍。
我手指颤抖着,解锁了宋琛的手机。
点进了他和女孩的聊天记录。
女孩的微信名叫许宁,宋琛给她的备注是一颗红色的小爱心。
聊天记录有几十页,翻都翻不完。
最近停留的,是一周前宋琛和她的一次对话。
“我想你了。
晚上来陪我好不好?”
“今晚不行,她病了,我得回去看看。”
“可是,我新买了一套水手服。
你昨晚在床上不是说,就喜欢看我穿青春靓丽的水手服吗?”
女孩还发了一张照片。
小姑娘满脸胶原蛋白,大眼睛、齐刘海,穿着一身颇有情趣意味的水手服。
露出平坦光滑的小腹,青春靓丽。
那边,宋琛迟迟没有说话。
直到十分钟后,他才回了句。
“迟点来看你,等我。”
我这才想起,上周我发烧的那晚,宋琛的确回来看我了,可很快,他就说公司临时有事,离开了。
2
那晚正巧陈妈不在,宝宝又哭又闹。
我拖着难受的身子,一边抱着宝宝来回踱步,一边打电话给他。
希望他能早点回来帮帮我。
可那晚,他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事后,他给我的回答是,处理工作手机静音了。
此刻,我的指尖冰凉。
在血淋淋的事实面前,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喘不动气。
可我还是保持了最后的冷静。
在浴室水声停下之前,尽可能地截图了他与许宁的对话,发到了自己的手机上。
最后,退出了微信,锁了屏。
宋琛从浴室出来。
头发还滴着水,水珠顺着锁骨一路蔓延下去,最后停在腹肌上。
腹部线条绝佳,紧致又充满力量感。
再配上他那张剑眉星目、棱角分明的脸。
岁月似乎真的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年过三十,却依旧有魅力让小姑娘对他前仆后继。
反观我,年过二十八,眼角不知何时爬上了皱纹。
尤其是在生完小宝后,疲态更显。
不知不觉间,我似乎变老了。
可宋琛却依旧年轻鲜活。
“怎么了?”
宋琛看着发愣的我,掀开了被子。
“没什么。”
我赶忙侧过身,极力掩饰过眼底的复杂情绪。
这次,我没再主动贴近他,他也没再碰我。
透过床边落地窗玻璃的倒映,能依稀看到。
宋琛低头玩着手机,手指飞快在屏幕上打着字,唇角牵着笑意。
很明显,是在和那个叫许宁的女孩聊天。
我闭上了眼睛,却怎样都睡不着。
那个女孩和宋琛露骨的聊天记录,反复在脑海中浮现。
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苦涩、心酸、还有一种被背叛的极度失望。
因为那个叫许宁的女孩,还算是我亲手送到宋琛身边的。
我和宋琛从校园恋爱开始,长跑七年,修成正果。
这一路走来,并不容易,坎坷颇多。
毕业后,宋琛创立了一个公司。
我和他家世都一般,缺少父母的助力,想在海市扎下根,实属不易。
可饶是这样,我们也并未自怨自艾。
反而更加努力,抓住一切机会拼命往上爬,经历了多场腥风血雨、商业吞并,才有了今日宋氏企业的辉煌。
说不辛苦是假的。
最苦的那一年,公司资金流断裂。
我陪着宋琛在春节里吃了整整一个月的泡面,以至于后来我闻到泡面味就想吐。
而也正是因为自己曾经淋过雨,所以我在遇到许宁的时候,才想着为她打把伞。
两年前,我去公司等宋琛下班,准备一起吃晚饭。
当时的宋氏已经如日中天,宋琛也已然成为商业新贵。
虽然很忙,可他依旧履行着承诺,坚持每天陪我一起吃晚饭,告诉我每天发生的趣事。
他说,每天都要和老婆贴贴,和老婆汇报行程,爱老婆才会有好财运。
那天,在公司的门口,许宁突然拦住了我们。
她递上自己的简历,深深地鞠了一躬。
“宋先生,请您再看一眼我的简历,给我一个机会。”
女孩没有抬头,鼓起勇气继续说,声音也越来越低。
“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很需要这份薪水来填补我母亲的手术费。”
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拉着我,从她面前走过。
那时的他,眼里是没有许宁的。
直到我坐到了副驾驶上,宋琛要启动车辆时。
许宁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居然拦在了车前,再次鞠躬递上简历。
这次,她的腰,弯得更低了。
宋琛已经不耐烦了,甚至说了句,“她是不是有病,是人事把她刷了,来找我做什么。”
可那时,我似乎从这个年轻女孩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那个为了生存,不惜丢掉尊严,想尽一切办法找寻机会的自己。
如同贫瘠土地里的杂草,身处困顿却依旧生命旺盛地向上生长。
半晌,还是我摇下了车窗,让许宁把简历递过来。
3
许宁抬头的一瞬间,宋琛的目光突然怔住,直到意识到失态才挪开。
宋琛也发现了,许宁的眉眼间,与我年轻时有几分相似。
我翻了翻她的简历,还算不错,做个助理绰绰有余。
于是,我让宋琛把她留下了。
还嘱咐宋琛提前预支一个月的薪水,给她先去垫付医药费。
只是我没想到,多年前自己下意识的善意之举,如今会变成利刃,狠狠刺向我。
刺得我鲜血直流。
清晨醒来,我下床洗漱。
昨夜思绪太过混乱,直到近天明才睡着。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疲惫之情,仿佛已被长时间的劳累所消磨,哪里还像一个二十八岁的女人。
我涂了厚重的粉底,遮住了黑眼圈,又用亮色的口红,提亮了一下气色。
因为今天按照原定计划,要陪宋琛参加朋友的聚会。
从楼上下来时,宋琛正在试衣镜前,整理自己的领带。
没生小宝前,我们感情也很要好,都是我替他系的领带。
可已经很久,他都没有再叫我帮他系领带了。
原来,是早已有人取代了我。
我路过他身边时,他从镜子里瞥见了我。
“知意,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扭过头,上下打量着我。
神色复杂,眼底眸光微转。
“你生了孩子后,状态一直不好。”
状态不好?
他实际想表达的,是嫌我老吧。
“今天的宴会,就别去了吧。”
“到时候让助理许宁替你一下。”
我诧异地停下脚步。
深呼出一口气,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拳头。
“宋琛。
如果我没记错,今天的聚会都是携太太一起参加。
许宁是你的私人助理,让她扮演宋太太,不合适吧?”
宋琛见我动了怒气,敛了眸,脸色稍沉地转过身去。
“随便你。”
我没再理他,心里却酸涩得要命。
宋琛此时越不想我去,我偏要去。
我和他坐着车来到了聚会的地点。
却在朋友别墅的门口,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许宁。
她身穿白色的小礼服,站在清晨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车还没停稳,宋琛就先我一步下车。
我看着他疾步走到许宁身边,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许宁低下头,眼波流转,一整个娇羞的模样。
正当她即将挽上宋琛的臂弯,准备进入别墅之时,我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地走了过去。
她悬在空中的手停住了,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扭头看向宋琛。
宋琛满脸无奈。
很快,许宁明白了一切,立刻收回了手,态度也变得卑微。
“周小姐,我是来给宋先生送袖口的。
昨天他落在了办公室,今早我特意送来。”
她低下头,楚楚可怜地说。
理由完美无瑕。
要不是我亲眼看见了一切,知道他们的卑劣关系。
我可能还会被蒙在鼓里。
我笑了笑,扬起嘴角。
走上前去。
“周知意,我们进去吧。”
还未等我说什么,宋琛先开了口,拉住了我。
看样子,他真的很护许宁。
生怕我伤她分毫。
这个下意识保护性的动作,以及宋琛警觉的眼神,刺伤了我的眼睛。
我上下打量了一眼宋琛,又看了一眼许宁。
轻笑出声。
“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只是看许小姐穿得太少了,想看她冷不冷。”
说罢,我拢了拢许宁身上的衣服。
眼神冷冷扫过她时,她低着头,一言不发,像是受惊的小鹿。
直到宋琛抬脚先离去时,她才阴恻恻地叫住我。
“周小姐,如果你知道宋琛在背后对你的评价,是否还能还笑得出来呢。”
我回头斜视了她一眼,许宁倔强地迎上我的眼神,满是骄傲与嘲讽。
“我不在乎他对我的评价。因为我永远都是宋太太,而你永远都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
我嗤笑出声,转身离去。
觥筹交错后,我起身去了卫生间。
回来准备推开房门之时,却听到了宋琛和他朋友的谈话声。
4
"你怎么回事?
刚刚在门口看到你们三个人之间的修罗场,真替你捏把汗。"
“话说,你对那个叫许宁的小姑娘,是认真的?”
宋琛语气低沉,懒懒地回了个,“嗯。”
我继续推房门的手停住了动作,只微微推开一条缝隙,看着里面的宋琛。
他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指间夹着烟,眼神迷离。
“话说你和周知意也是青梅竹马、一路扶持相伴走来的。
人家在前不久还替你生了个孩子。
你这么对她,不怕她伤心?”
宋琛没有说话,脸上无半分表情波动。
半晌,弹了弹指间的烟。
站了起来,望向窗外。
“是,我是很感谢她拼命为我生下这个孩子。
但是,自从她出月子后。
我已经三个月没有碰她了。”
他侧过脸,神色晦暗不明,指间香烟星星点点。
“因为,每次我看到、摸到她肚子上触目惊心的妊娠纹,我都觉得非常恶心。”
“你是没见过,那一道又一道,黑黑的,狰狞的纹路爬满整个小腹。我一看见,瞬间就欲望全无。”
“而且,知意自从生了孩子后,好像突然老了许多。身材走样,松松垮垮的,再加上肚子上沟沟壑壑的妊娠纹。我每次摸上去,就好像在摸个老太太。真的,太恶心了。”
我站在门外,好像是被混凝土铸住了,像个木偶一般呆愣。
突然间,我就明白了这些日子宋琛对我如此冷淡的原因,而那晚突然中断的夫妻生活,也在此刻得到了解释。
原来,许宁想要耀武扬威告诉我的,就是这个。
说不在意都是假的,此刻我的心底被撕开一条裂缝,情绪裹挟着咸潮喷涌而出。
宋琛的话如刀,一句又一句,刺入我的心。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却又刀刀不见血。
“所以,你不爱周知意了。
所以,你才找了许宁,这个代餐。
她分明跟以前的周知意一模一样。”
朋友淡声道。
灯光下,宋琛吐出一口白雾,轻嗤一声。
“什么爱不爱的。
我只知道,许宁的肌肤光洁如新,摸起来舒服极了。
和她在一起,我的确很快乐,就像是回到了二十几岁。
近三十的女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跟二十出头水灵灵的小姑娘相比的。
你懂的。”
他掐灭了烟,启唇轻笑,眼里全是凉薄。
我缓缓关上门,退了回去。
给宋琛发了个信息,说身体不舒服后,独自打了个车,回了家。
宋琛似乎忘了,这个孩子,是他求我生的。
我和宋琛结婚后,其实并不着急生孩子。
因为那会宋琛的公司已经走上正轨,而我自己服装设计的事业发展也如日中天,正是上升期。
所以,我其实是不打算在三十岁之前生孩子的。
可在我二十七岁那年,我和宋琛一起出去旅游。
路上,司机打了瞌睡,飞来横祸。
一辆渣土车闯红灯,撞飞了我们的车。
最紧要的关头,宋琛下意识地护住我,用后背替我承受了大部分的冲击。
我完好无损,只有点轻伤。
而他自己,肋骨断了三根,头颅损伤,满脸鲜血,昏迷不醒。
事后,他被转运到ICU抢救,医生好几次给我下了最后通牒。
差点就救不回来。
他整整昏迷了三个月。
在他醒来的那一天,我的泪水糊满了脸。
“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他颤抖着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脸,眼里满是爱怜。
声音嘶哑地和我说。
“知意,我们生个孩子吧。”
“这样,即使哪天我真的出了意外。
至少还有一个孩子,能陪着你。”
......
我答应了他。
怀孕后,我孕反特别大。
整天上吐下泻,滴水难进,瘦了整整十斤。
一边要上班,一边在下班后还要去医院打点滴补营养。
我的肚子也不可避免地长出了许多红色的妊娠纹。
一道又一道,像西瓜的纹路一样,爬满我整个小腹。
5
那时的我,也是害怕惊惧的。
甚至为此掉过眼泪。
毕竟,我也是个爱美的女孩啊。
是宋琛,温柔地搂着我,抚掉我的眼泪。
“知意,我们再坚持坚持,孩子生下来就好了啊。”
这次生产,我大出血了,元气大伤。
整个人从之前的鲜活明亮变得萎靡疲乏。
就如宋琛说的,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我也曾开玩笑地问宋琛,我变老了,肚子上也有花纹了,你会不会嫌弃我呀。
当时的他,用温热的手掌抚摸着我的小腹,为我按摩。
“怎么会,这是你母爱的勋章。
我爱你,知意,所以我爱你身上的一切,哪怕是这些纹路。”
“你也不要焦虑,等出月子了我带你去医院,妊娠纹是可以消退的。
再给你调理调理身子,一切都会好的。”
那时的他,还是对我很好。
即使他睡觉不再主动抱我,即使他每次夫妻生活都需要关灯。
可现在,他当着朋友的面,将我内心最在意最不堪的一面,亲手撕开。
再将这件事随意当成个笑料、谈资,和朋友分享,让我所有的尊严淹没在别人的吐沫里。
我紧紧攥着手,指甲深陷皮肉却感受不到疼。
车窗摇下,窗外灌进来的冷风令我格外清醒。
我下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我要离婚。
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联系律师,拟定离婚协议书。
我将宋琛和许宁的聊天记录全部发给了律师,还有我们名下财产的各项明细。
庆幸的是,这些年,我一直手握着家里几项重要的财产。
公司的股权有我的一半。
我们拥有的几套房产,写的都是我的名字,这也是宋琛自己的意思。
当初我怀上宝宝后,孕反过于严重,是他劝说我辞职安心在家养胎。
然后,将名下房产都转移到我名下,说是给我的保障。
没想到,最后一语成谶。
这些房子,真的成为我在这个烂俗婚姻里的一份保障。
然后就是孩子的抚养权。
毫无疑问,孩子是我辛苦怀胎十月生的,我要带走小宝。
给律师交代清楚各类事项后,我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去到公司,开除许宁。
当年,是我对她下意识的帮助,让她有了接近宋琛、心怀不轨的机会。
如今,我愿意为当年的蠢笨之举买单。
自然,也不会再让许宁继续留在宋氏,拿着高额薪水的同时,不务正业,陪睡陪到老板的床上。
我去到公司的时候,许宁正在宋琛的办公室里,替他换掉桌子上即将凋败的百合,再插入新鲜艳丽的玫瑰。
我当即打断她,“不用再费心思了,你被裁员了。给你一个小时,收拾收拾走人。”
我这一声,吸引了许多不知情同事的注意,大家纷纷投来吃瓜的目光。
许宁的脸色先是震惊诧异,逐渐在人们的围观下变得越来越难看。
她死死咬着嘴唇,低着头,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
沉默了半晌,许宁不再扮演柔弱,她疾步走到我面前,抬起头,理直气壮质问我。
“我是宋总的助理,他不在,你凭什么辞退我?”
“就凭你是宋太太?
你不能这样仗势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