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年,一女乞丐来到政府:我找书记有事,书记见后被惊得一时语塞

东场的校尉 2024-06-23 09:37:32

1949年的一天。

寒风凛冽,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随时会下雪。

县政府门前,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带了一个10岁左右的小男孩。

女人脸上布满了岁月沧桑,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倔强。

衣服破烂不堪,打着补丁。

露出里面单薄的里衣。

孩子紧紧依偎在她身边,小脸冻得通红,不时打着哆嗦。

“你一个乞丐来找县委书记有什么事?如果要乞讨,我给你点钱,你去别处乞讨吧。”

门卫耐心劝导。

女人却毫不退缩:“我不是乞讨,找县委书记有事,必须亲自见到他。”

她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充满了决心。

门卫被她的态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犹豫了一下,终于去向县委书记齐寿良通报了。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快步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朴素的中山装,目光炯炯有神,这就是县委书记齐寿良。

“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齐寿良和蔼地问道。

女人的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双手从破烂的棉袄里掏出一个小布包。

当她打开布包时,所有人都惊呆了,里面竟然是20两闪闪发光的黄金!

“这...这是...”齐寿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待女人说清原委后。

齐寿良听完,眼中泛起了泪光。

他郑重其事地接过黄金。

深深地向女人鞠了一躬:

“谢谢你,同志!你和你的丈夫都是真正的革命英雄!”

女人听到这话,眼泪夺眶而出。

多年来的艰辛和委屈,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放。

她紧紧抱着孩子,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女乞丐叫朱引梅。

此刻,她站在县委大院里,寒风呼啸,吹得她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

目光望向远方。

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那个风雨如晦的年代。

16两黄金

1897年11月10日。

湖南平江县的一个普通工人家庭里,一个男婴呱呱坠地。

这就是涂正坤,朱引梅丈夫。

涂正坤从小就显露出与众不同的气质,虽然家境贫寒,只读了4年书。

但他勤奋好学,为人正直善良。

1925年春天,涂正坤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不久后,涂正坤担任了中共平江第四区区委书记。

朱引梅看着丈夫日渐消瘦的身影,既为他骄傲,又为他担心。

1938年的平江县,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日寇的铁蹄,正一步步逼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和恐惧的气息。

县城街道上。

行人匆匆,人们脸上都写满了忧虑。

国民党平江县政府的大院里,一片忙乱,官员们正在收拾细软,准备逃离。

但在逃跑之前,还不忘最后捞一把。

各种名目的税收,如雨后春笋般冒出:

救国税、抗日税、招兵买马税...老百姓们苦不堪言,有些人甚至卖掉了家中最后一件值钱的东西来交税。

在这种情况下,新四军通讯处成了百姓们诉苦的地方。

每天都有人跑来控诉国民党的恶行。

涂正坤站在窗前。

看着那些疲惫不堪的面孔,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伤。

这天,国民党县政府的人又来了。

他们提出要公开共产党员的名单,美其名曰是为了“保护”。

正坤冷冷地看着他们,毫不客气地回绝:

“没有新四军军部的命令,谁都不可以搬。至于名单,不劳你们操心。”

送走了国民党,他的脸色凝重。

一字一句地说:

“同志们,情况很危急,我们要提高警惕,注意安全。”

回到家中,已是深夜。

妻子朱引梅正在灯下缝补衣服,看到丈夫回来,连忙起身。

涂正坤拉过妻子的手,语重心长地说:

“你和我都是共产党员,要随时为党的光辉事业而奋斗和献身。”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16两黄金。

“这是党的经费。”他郑重地说。

“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一定要交到组织手里。”

朱引梅接过布包,紧紧抱在怀里。

看着丈夫憔悴的面容,心中既骄傲又心疼。

平江惨案

1939年6月12日。

平江县的午后静悄悄的。

新四军通讯处里,同志们正在午休,空气中弥漫着慵懒的气息。

屋外蝉鸣阵阵,屋内只听得见轻微的鼾声。

突然,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特务张绍奇推门而入,脸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涂同志,紧急情况!”

张绍奇的声音略显慌乱。

“日军可能即将进攻平江,上级要求立即商讨对策。”

涂正坤眉头一皱,他站起身,目光如炬地盯着张绍奇。

直觉告诉他事情有蹊跷,可理智又催促他不能耽误抗日大事。

“好,我这就去。”

走出通讯处,涂正坤感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街道上异常安静,连往日的小贩叫卖声都消失了。

他的心跳加速,汗水浸湿了后背。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鸟鸣划破天际。紧接着,枪声大作。

“砰!砰!砰!”

涂正坤只觉得胸口一热。

低头看时,鲜血已经染红了衣襟。

他踉跄着转身,想要警告同志们。

可话未出口,又是一阵枪响。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

远处,通讯处传来一阵阵惨叫和哭喊,涂正坤想要爬起来,可身体却不听使唤。

6月12日,这一天平江的天空依旧湛蓝。

可这片土地却永远失去了一群忠诚的革命者。

这就是后来被称为“平江惨案”的悲剧。

以地为床,以天为被

朱引梅踉跄着奔向家门,心脏狂跳。

刚刚得知丈夫牺牲的消息,她的脑海里一片混沌,唯一的念头就是带着儿子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然而,还未靠近家门,一阵刺耳的哭声刹那间击碎了她的希望。

朱引梅躲在墙角。

看到几个凶神恶煞的国民党士兵,正在她家门前肆意翻搜。

其中一个粗壮的士兵,手里正拎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她才9个月大的儿子!

孩子的哭声撕心裂肺,朱引梅的心都要碎了。

她紧咬嘴唇,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强忍着冲上去的冲动。

她知道,一旦暴露身份,等待她的将是无情的欺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邻居王大娘突然冲了出来。

这位平日里慈祥和蔼的老人,此刻脸上写满焦急:“你们抓错啦!这个是我孙子,自己爬去他家了。”

士兵们面面相觑,最终放下孩子,悻悻然离开了。

直到确定敌人走远,朱引梅才如梦初醒般冲进邻居家。

她紧紧抱住儿子,泪水夺眶而出。

朱引梅抬头看着这位救命恩人,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只能化作一句:“谢谢您,大娘。”

夕阳西下,朱引梅抱着儿子走在逃亡的路上。

身后是她曾经的家,怀里是丈夫留下的血脉。

而藏在衣襟里的,是那16两黄金,承载着丈夫的遗愿和对革命的忠诚。

山路崎岖,朱引梅的脚早已磨出了血泡。

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但她不敢停下,因为身后随时可能有追兵。

渴了,她就俯身喝山沟里浑浊的水;

饿了,就扒拉着路边的野菜充饥。

最让朱引梅心疼的,是怀里的孩子。

没有奶水,涂民涛饿得直哭。

她只能四处乞讨,求人家给几根面条。

用手将面条捏碎,一点点喂进孩子嘴里,看着儿子贪婪地吮吸着手指,朱引梅的眼泪悄悄滑落。

夜晚来临,母子俩常常只能以地为床,以天为被。

朱引梅紧紧抱着孩子,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他。

颠沛流离了整整十年。

岁月无情地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

曾经的青春靓丽,早已不复存在。

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酸臭味,俨然一个乞丐的模样。

十年了,整整十年

1949年,新中国成立的消息终于传到了大山深处。

阳光洒在母子俩的身上。

朱引梅眯起眼睛,喜极而泣,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十年了,整整十年。

每一天都是一场生存的战斗。

寻找食物、躲避追捕、抵御寒冷...朱引梅无数次想过放弃,但每当她看到儿子天真的笑脸,就又燃起了活下去的勇气。

藏在衣襟里的金子,是朱引梅唯一的希望。

那是丈夫用生命换来的信托,是对党的忠诚。

多少个夜晚,她抚摸着这些金子,泪水悄悄滑落。

她知道,只要动用这些钱,她和儿子就能过上好日子。

但每次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会被她狠狠地掐灭。

“不行,这是党的钱,是丈夫的遗愿。”

朱引梅在心里默默地说。

朱引梅带着儿子走出大山,来到县政府。

她颤抖着双手,将藏了十年的16两金子交给了组织。

不仅如此,她还拿出额外的4两金子,说这是她这十年来的党费。

工作人员,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谁能想到,这个看似卑微的女人,竟有如此崇高的精神?

朱引梅的事迹很快传开,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夕阳西下,朱引梅牵着儿子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虽然依旧一贫如洗。

但她的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因为她知道,自己终于完成了丈夫遗愿,也践行了一个共产党员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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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场的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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