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恨我卑贱之躯却爬上龙床,恨我奴颜媚骨却争得盛宠,殊不知,这只是开始

床留半边给你 2024-06-18 10:15:05

皇后有孕,下令削减中宫上下一半份例为腹中嫡子积福。

我求到贤名在外的皇后面前,求她发放份例给我在家的小妹治病,却被杖责二十大板。

“能为本宫腹中嫡子祈福,是你的福气。”

1

再得到小妹消息时,她已经被丢进了乱葬岗,听说官府破门那日,她的尸体就趴在门内不过一尺,她是活活被疼死的。

后来,皇后临盆那夜,我被一道旨意召进了皇帝寝宫。

皇后恨我卑贱之躯却爬上龙床,恨我奴颜媚骨却争得盛宠,殊不知,这只是开始。

……

小妹孤身死去那日,本该是我领了份例托人送去城南医馆让人治她病的。

她自小体弱,靠着这几年我从宫里送出去的银子,也只是堪堪保全性命。

不过宫中都说皇后贤良,对宫人更是和善,我费力挤进翊坤宫,每月能多领一两银子,这样总能在出宫前给她多攒银子治病了。

好容易捱到领份例的早上,皇后却突然晕倒了。

这下大宫女抽不出身来分发月钱,便不清不楚的拖着,眼见明日出宫采买的小福子叫人来催,我也有些急了,医馆那边还等着银子呢。

好在下午皇帝赶来看望,皇后就好转了,太医诊断是有了身孕。

帝后高兴,我也欢喜。

因为照以往惯例,妃嫔有喜,伺候的宫人怎么都能拿点赏钱沾沾喜气的。

“快快快,娘娘召我们训话呢。”

“是真诊出喜脉了?”

“带太医进去的姐姐的都这么说了,还能有假。”

我顾不得手中的扫把,赶紧跟在她们身后往正殿跑,心中不免盘算起皇后这样的地位,会给多少赏钱。

很快众人就聚集到了一起,皇后身边最得力的大宫女绿芷笑着宣布皇后娘娘有喜,赏大家为未出世的嫡子祈福,翊坤宫上下宫人未来三月削减份例一半,以示诚心。

我几乎是被身旁的人裹挟着跪下谢恩,这也算恩德?

她要为自己的孩子祈福,却用我们这些下等人的血来表诚心。

人群散去,我顾不得那么多,赶忙上前拦住了绿芷:“姐姐,绿芷姐姐可否行行好,把我的份例尽数给我?我家还有小妹一刻都断不得药,我家还指着我这点银子活呢。”

她退后一步,眼中藏不住的嫌弃:“方才娘娘的意思你没听见?翊坤宫上下都要为小皇子祈福,别人都没意见,怎么就你要搞特殊。”

我急得跪下求她,即便明知我这样的下等宫女膝盖最不值钱,却还是期盼她能动恻隐之心。

毕竟宫中人人都说翊坤宫有最贤良的主子,是最好差事。

她终于松口带我进内殿求皇后恩典。

谁知,我敬重感恩求到的却是责二十杖。

皇后闲适的靠在金丝锦缎软枕上,眸光冰冷:“能为本宫腹中嫡子祈福,是你的福气。”

“伺候主子本就是你应尽职责,份例是赏不是你应得,本宫的翊坤宫容不下你这样势力的奴才,责完二十杖便调去浣衣局罢。”

我不懂人人称赞的皇后娘娘怎么是这样刻薄,只咬紧牙关,希望挨过这二十杖就不算翊坤宫的人,就不用少一半份例了。

我被打得失去了意识,恍惚中体验了严寒与酷暑交替,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正趴石炕的墙根,背上搭着一条掉絮的旧棉被。

我忍着腿后伤口与布料摩擦的疼痛,着急的从浣衣局一路摸到内务府。

小福子躲着不见我,非要我一直站在太监所外召了风言风语他才肯出来。

他说我小妹死了,她一个人在家捂了几天,飘出味道被邻居报了官,官府破门的时候她就趴在门口不到一尺。

他说他帮了,只是除去给自家老母的,就剩下不到一两,不够药费。

那时我正被二十杖打得起高热,又罚进了浣衣局,自然是只能听天由命。

小福子说我晕了六天,最厉害的时候,浣衣局的嬷嬷都来找人准备把我丢出宫了。

我握紧了衣袖下的手,若不是皇后刻薄,小妹就不会死。

2

我静待时机,用原本要给小妹买药的钱打点,跟着小福子进了夏宫避暑的队伍。

出生时爹娘就说我是贱皮子一条挡了他们儿子投胎,后来妹妹出生,他们嫌弃晦气,直接在寒夜将我们赶了出来。

我与小妹相依为命,烂庙抢过,桥洞睡过,后来我进了宫,眼见日子有了盼头,小妹却只因贵人肚里的一坨烂肉便抛下我先走了。

就差六年,我就能年满二十五领到一笔钱财出宫给她治病了。

命运从未给我选择,人人视我卑贱如蝼蚁,我偏不服。

终有一日,我要这些所谓上位者向我俯首,我要用皇后的血肉为小妹祭奠,我要让她所愿皆成空,所失皆所求。

借着绰绰的烛光,我看清了浴池边闭目养神的男人,这便是皇帝,年过三十,依旧是皇后心中至真至纯的少年郎。

我近身伺候着,手下不轻不重的揉捏,却被皇帝突然回身把住了手腕:“笑什么。”

我跪坐在池边微微垂头,轻轻扭动手腕,眼中盛满泪水,盈盈波光,确保泪珠一颗一颗滚落,滴到水面:“皇上恕罪,奴婢并非有意惊扰圣驾,只是觉得今日有幸伺候皇上,抑制不住心中欢喜,方才……方才会笑。”

皇帝揉捏着我的手,勾唇一把将我拉下浴池。

冒着雾气的汤泉将我的衣衫浸湿,男人宽厚有力的手掌紧紧拦住我的后腰:“哭什么,朕又没说罚你。”

我顺势攀在他怀里,一双手没有可停留的地方。

水波激荡时,他问了我的名。

“爹娘为奴婢取名贱女。”

李玄翊顿了顿,将我从淹到脖子的水中捞到怀里:“充耳琇莹,会弁如星,朕往后唤你琇莹可好?”

“真好听,以前从未有人待奴婢这样好过,奴婢喜欢。”我抬手环住他的脖颈,仰头在他的唇角轻吻。

三月后,我是被半幅贵妃依仗抬进宫的。

夏宫之行,我从一介下等宫女被越级册封为贵人,回宫后皇帝更是一连召寝五日,流水般的赏赐都进了华阳宫。

我这位无家世背景傍身的新晋嫔妃,一时风光无两。

夜晚,皇后突然发动,来通禀的人皆被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周德玉拦在华阳宫外。

翊坤宫的太监、宫女,还有那位与皇后早先便是闺中密友的德妃娘娘,都只能站在宫墙外,听着里面传出的阵阵乐声。

再醒来时,小福子已经早早领了圣旨候在门口:“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皇上册封您为宜嫔,即日起,您便是这永和宫的主位了。”

“听说昨夜皇后临盆,大出血只争来个公主。”

待旁人散去后,我将亲手将他扶了起来:“我能有今日,全仰仗义父的扶持,你亲自去库房挑最好的东西,给义父送去。”

不过第二日,皇后便急不可耐下令恢复早会。

她方才产子的身体虚弱无比,即便脸上层层胭脂都盖不住憔悴,却还是端得一副高架子。

“你便是皇上新晋的宜嫔?”

“正是嫔妾,”我礼数周全的行礼,分明捕捉到皇后眼中一瞬的愤怒,她恨我恨得牙痒,偏偏又要摆出一副贤良大度的模样,赐我一对金镯。

我方才让宫女收下,德妃便紧着开口:“既是皇后娘娘的赏赐,宜嫔不如现在就戴上,莫要辜负了娘娘的心意。”

我面上惶恐,抬手将两腕露了出来:“娘娘恕罪,并非嫔妾不愿,只是夏宫避暑时,皇上特意命宫人仿照夏宫景致赶制了这一对金玉镯,要嫔妾日日戴着不能拿下。”

“嫔妾不敢枉顾皇上的旨意,便只好求皇后娘娘恕罪了。”

德妃面如黑炭的盯着我,皇后也笑得勉强:“也罢,既是皇上有令,不戴就不戴了。”

一计未成,皇后并不打算放过我。

她问起我是否读过《女诫》,当听见我从未识字后,面上总算多了几分真实的笑意:“无妨,本宫已经为你备好了,每日誊写三遍,对你有益处。”

若我每日都将时间放到抄《女诫》三遍上,还如何有空接近皇帝,恐怕是对她有益吧。

我心中嘲讽,面上却未表露半分。

3

回到宫中,我将皇后赏的东西一并丢到了地上。

小福子唉哟哟的跟着镯子跑,畏畏缩缩把殿门关了起来:“额哟喂,我的主子诶,皇后的赏赐怎么敢摔,要是被哪个多嘴多舌的传出去该坏了大事。”

今日德妃催促我戴上,怎样想都觉得可疑,我从他要了镯子来细细看着:“小福子,你来掂量,是不是有些轻了?”

“没有吧,”小福子左手倒右手,还是没觉出不对:“这般技艺打造的赤金与红宝,轻巧些也应当吧。”

我摩挲着镯子上掐丝的纹路,心中有了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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