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前,我对妻子放手了

晏十三要暴富 2024-06-11 14:15:44

我和江意晚结婚七年,也彼此伤害了七年。

她每日夜店酒吧,身边的年轻男孩一个接一个的换,而我掌控着她的公司,把控着她们家族经济命脉。

我们谁都不肯先低头服输。

看着自己越咳越多的鲜血,我想我该放手了,毕竟我活不长了。

1

收到医院体检发来化验单,我在家里枯坐了一夜,直到晨曦时分我才拨通了江意晚的电话。

「今天回来签离婚协议。」

「林念你大清早的又搞什么把戏?」

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嘶哑,还有几分情欲的味道,想必昨晚又是放浪形骸的一夜。

「别耍这些手段,我没工夫陪你玩。」

她冷漠的挂断电话。

离婚,在她心里恐怕成为狼来了的代名词吧,可我想见她的时候只能用这种方式……

我等了一周,江意晚都不曾踏入过我们的家门。

看着洗漱台里鲜红的血液,我知道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这生命最后的时间,我不想再继续浪费了。

我搽干净嘴角的鲜血,拿着车钥匙出门,我知道去哪儿可以找到江意晚。

「砰砰砰!」

我大力的敲着门。

青涩又柔弱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开门。

「林……先生」他低眸可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垂怜,难怪江意晚总是护着他。

但是我看到他这样的绿茶男,只觉得恶心。

我不屑和他在这里掰扯:「你通知江意晚回家和我离婚,为了你能成功上位,也为了你以后能吃好这碗软饭,请你务必转达她。」

他眼眶湿漉漉的拽着我衣袖,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林先生,我没打算破坏你们的婚礼,我和阿意只是情难自禁……」

我不想听他恶心的茶言茶语,直接开口打断:

「停……我不是江意晚,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可怜扮无辜,你想要上位的心思是个男人都看得出来,江意晚的情人这么多,你想上位就趁我想离婚的时候积极点。」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通知她离婚,不然我对你就不客气了。」

通知完,我直接离开。

威胁江意晚小情人的事情,我屡试不爽。

经过这么多次的折腾,我也知道她众多的情人里,这一个最得她的欢心。

果然我前脚刚回到别墅,后脚就听到跑车的轰鸣声。

江意晚回来了……

只是她刚进门,便一副要撕了我的模样。

「我说过季淼是我的人,谁也不许动,包括你!」

我慢里斯条的将手里的书放下,抬头看着她:「我动了你又能怎样?」

她被我的话气狠了,但是她确实又不能拿我怎么样。

我掌握着公司命脉,掌控着他们家族的经济,她奈何不了我。

所以她只能用别的方式来恶心我,她夜夜流连男人怀抱,男人的床换了一张又一张,丝毫不顾我的颜面,把我当成一个摆设。

我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畸形。

「晏行你到底想干什么?季淼懂事乖巧,从不逾矩,更不会威胁你的地位。我们早就没有夫妻情分了,是你拖着不肯放手的。我现在只想养个哄我开心的男人,我们各过各的互不打扰不行吗?」

「你就是见不得我开心,见不得我有一丁点好,你这样恶毒的人活该孤独老死!」

我拳头捏紧,猛地抬头死死的盯着她。

她说的没错,我孤独寂寞,所以我才没日没夜的找茬,不停的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哪怕知道我们的感情早就无法挽回了,我还是死缠着她不肯放手。

2、

那就如她所愿。

「明天民政局见,江晚意,我放你走」

胸口闷闷的,我强撑着力气站着。

「别整那些没用的,希望你说到做到。」

江晚意怨恨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江晚意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吵架吵到离婚的时候,然后各种道歉。

她皱了皱眉头,心莫名的就揪了揪,我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拉住她。

直到高跟鞋的声音逐渐消失,我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一口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口腔。

我擦了擦嘴,看着那抹鲜红的血,自嘲似的笑了笑。

或许我死了,对于江晚意来说,就是真正的解脱。

我躺在床上一整夜,脑海里都是少年时的江晚意。

每天上学时,她总是眉眼弯弯,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递给我,「阿宴,好巧啊!」

我知道她总是早早的等着,然后制造出一次又一次的偶遇。

她曾在得知我生病时,冒着大雨给我送药。

在我被人诬陷作弊时,挺身而出替我出头。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变成了碍眼的杂物。

「宴行,你有意思吗,我只是犯了每个女人都会犯的错。」

到了后面,她索性连装都不装。

为了羞辱我,恶心我,甚至把别的男人带回家里。

「江晚意,你什么意思?」我压抑着怒火质问她。

她反倒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没什么意思,就是无聊了,找个人陪陪。」

一夜无眠,疼痛让我合不上眼。

我连着打了几个电话,发了几个微信给江晚意。

她都没有接,我忍着耐心继续打,直到最后刻,她才接通了电话。

「江晚意,你忘了今天要干什么吗?」

电话那头的江晚意嘤咛了一声,随后不耐烦的说了句,「宴行,闹也要有个度。」

「我没和你闹,江晚意,离婚吧,对你对我,都是件好事。」

「宴行,这是你说的,你别反悔!」

她尖锐的声音刺得我的耳膜疼痛,我索性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大概是我头一次这么急着挂断她的电话吧。

从前我把江晚意当成是心尖宠,磕不了碰不了。

人人都觉得我离不开江晚意,就连江晚意都这么认为。

我低头看着离婚协议书,没想到最后我竟然产生了离开她的想法。

我把我在公司的所有股份全部留给了江晚意,而我只要五百万和我们的婚房。

五百万拿来渡过最后的时光,至于那套婚房。

有我和江晚意曾经的喜怒哀乐。

我想留一样东西,可以做个念想,不至于死了之后,成了孤魂野鬼。

逢年过节的,没了地方去。

江晚意到时,身旁还跟着个季淼。

我冷嘲似的嗤了声,「怎么,害怕我要耍什么花招,把人给抢了吗?」

江晚意把季淼护在她的身后,怒瞪着我,[季森身体不好,你别阴阳怪气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恶毒吗?」

从前江晚意也是这样把我护在身后,如今我却成了她口中恶毒的人。

刚进民政局,工作人员就告知,「你们来晚了,现在下班了,你们明天再来吧。」

3、

江晚意瞥了我一眼,冷哼一声牵着季淼就离开了。

趁她上车前,我把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给她。

「没问题就签了吧。」接着我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我疲倦不堪地躺在床上,病越来越严重了,我的头发开始大把大把地掉。

甚至连皮肤都渐渐地褪成了白色,整张脸苍白了不少。

一个晚上过去了,江晚意都没有回复我离婚协议书的事情。

我等不了这么久了,我不停的打电话催促,电话那头却传来了季淼的声音,「晚意去洗澡了,有什么话等她洗完在说吧。」

我冷哼一声,「告诉江晚意,明天别迟到了。」

接着我挂断了电话,刚准备眯一会,就听到家里的大门被人踏开。

玻璃的声音稀碎,我猛的从床上爬起来。

只见江晚意拿着棒球棍在砸我们的婚房,「宴行,我不止一次告诉你,别找季淼的麻烦!」

「你有什么深仇大怨你找我,别针对他!你这种恶毒的男人,这辈子都不配拥有别人的爱!」

江晚意一件一件的砸着,那些都是曾经我们结婚时,靠努力打拼出来的点点滴滴。

却毁在了她的手上。

「滚出去!从我家……滚出去!」我指着大门,一点都不想见到她。

江晚意把扔下棒球棍,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我坐在有玻璃碎片的沙发上,看着狼藉的房子,心里莫名的烦躁。

我们亲手搭建出来的家,如今还不如一个小绿茶说的话有用。

我擦了一把眼泪,江晚意带著各种各样的年轻男孩回来,我从来没有哭过。

甚至在她羞辱我贬低我的时候,我都没有哭。

可她把我最后的念想都打碎了,我忍不住了。

我捡起地上的棒球棍,看着狼藉的屋子,直径出门,一路开车。

我的手都是颤抖的,好几次方向盘打滑,险些出一些事故。

我按响季淼家的门,他开了,错愕地看着我。

我推开他,直接闯进去,拿起棒球棍就是一顿乱砸,把关于他们之间的回忆,点点滴滴砸的一点都不剩。

墙上挂着一条围巾,那是我曾经织给江晚意的,却被她拿来讨好别的男人的工具。

我掏出打火机点燃它,直到它烧的什么都不剩的时候,我才罢休。

江晚意从楼上冲了下来,「宴行,你在干什么!」

我把棒球棍一扔,心里舒坦了不少。

「你不是看到了吗,砸这些碍眼的东西啊。」

季淼在我砸东西的那刻,就打电话报警了,警察冲进门来按住我。

我朝身后看去,江晚意搂着季淼,「江晚意,别忘了,明天民政局离婚!」

警察复杂地看着我,「为什么去人家家里砸东西。」

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我老婆出轨,给我带绿帽。」

话还没说完,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来,我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活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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