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失忆了,逼我和离,忘了曾经他是如何求我嫁给他的,我走后,他却想起了从前

吹花远香 2024-07-03 15:11:42

沈砚初从边关打仗回来失忆了。

他记得所有人,却唯独忘了我!

“我不记得当初,你是用什么手段嫁入侯府,但我定不是心甘情愿娶你。”

沈砚初目光嫌恶,冷冷地吐出伤人的话语。

他逼我打掉孩子,让爱慕他的郡主住进府邸,希望我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后来,我终于心灰意冷,如他所愿,我消失在京城。

再见时,已是在我嫁作他人的大红花轿旁。

1

“夫人,将军从边关回来了!”

听着小厮一轮一轮的通报,我拎着裙角就往主院跑去,全然没有了当家夫人的风范

看着主院密不透风围着的太医,我的心揪了起来。

难道沈砚初的伤很严重吗?

太医轮流诊脉后,确定沈砚初失忆了。

只是,他记得所有人、

唯独忘记与我有关的所有事情,以及我。

这几个月思念和担忧,以及有孕的喜事,在那陌生的目光,顿时烟消云散。

我突然间喘不上来气。

为什么会这样?

我们之间太美好了,让我常常以为这是一场梦,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害怕这场梦会突然碎掉。

可如今,是梦醒了吗?

眼前的一幕,更是如同晴天霹雳。

沈砚初将一直爱慕他的昭阳郡主拉入怀中,“我一个习武之人不懂感情,先前认错了自己的心,日后万不会辜负你了。”

昭阳郡主在一次沈砚初的庆功宴上,对他一见钟情,在那之后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沈砚初。

沈砚初不止一次拒绝她,甚至在朝堂上弹劾她兄长,这才让她老实一段时间。

如今,算是沈砚初醒悟了吗?

看着昭阳激动的回抱着沈砚初,我如鲠在喉的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在我低头的时候,隆起的腹部让我恢复神智,我猛然上前推开二人,死死的抓着沈砚初的衣袖。

“砚初,你看看我,我才是你的夫人,我们成婚三年如天赐良缘,全京城无人不知,再过几个月,我们就可以见到我们的孩子了……”

沈砚初一把将我甩到一旁的软榻上,“休要胡言,我实在是不想听你在这瞎编乱造,以前如何我都不记得了,我只想日后与昭阳朝夕相守。”

我顾不上疼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慌忙地看向四周,“他们都可以给我作证,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沈砚初猛然拍向一旁的柱子,怒吼道,“够了!”

“我不知道你当初,是用什么手段嫁入侯府,我定不是心甘情愿娶的你。”

“如今我多看你一眼,心里只觉得恶心。”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世界仿佛安静下来,我听不见任何动静和声音。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物件,慌慌忙忙的让侍女拿过来。

是沈砚初当初娶我的时候,给我立下的军令状。

沈砚初看了一眼令状,毫不犹豫地撕掉,“我从前一定是一个愚蠢至极的人,竟然为了你这样的女子,随意立军令状。”

“如今,军令状已毁,一切都不做数。”

我看着地上的碎纸,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当初我同意在这军令状按下手印,他高兴的宴请天下百姓三天,无人不知,他如愿以偿娶了心上人。

凡是可以为他和我的婚事送上祝福的人,哪怕是一句话,都可以得到一锭银子。

我抬头望向他,一字一句道,“沈砚初,如今军令状毁,你我二人的婚事难道也不做数了吗?”

沈砚初背过身去,“和离书我已经差人赶制,不日,亲自送到你院子里。”

心中的所有酸涩和苦楚涌上心头,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我看不清面前的男人。

看不清楚他如今无情的样子,我也不愿意看清楚。

我和沈砚初青梅竹马,他心悦我数十年,我原本想要嫁给丞相独子,似乎是命中注定,我最终还是嫁给了他。

2

新婚那年,我十分后悔。

觉得自己嫁给了一个只知习武射箭的武夫。

我对他改观,是在我外祖母去世之后。

外祖母自幼将我带大,舅父不孝,外祖母后事无人料理,但身为外嫁女不可插手。

在我焦头烂额之时,沈砚初打破陈旧礼法,替我去料理周全。

那几日,他早出晚归。

大小事宜,他都要亲自过问,晚上回来再与我商讨,询问我的意见。

在沈砚初的帮助下,外祖母风光大葬,终于入土为安。

沈砚初也瘦了一圈,嘴唇上的青茬冒了出来。

我摆了一桌宴席,为表达我的感谢。

席间,沈砚初像个孩子般说个不停,却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心里好笑,某个柔软的地方塌陷了下去。

主动覆上沈砚初的手背,在灯影下,我们四目相对。

沈砚初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激动地看向我。

我羞涩地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如蜻蜓点水那般。

沈砚初猛地抱住了我,在我耳边低语,“阿楹,我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你信我。”

情到深处的时候,我们顺理成章圆了房。

从那之后,我和沈砚初的感情,日日更上一层楼。

我泪眼模糊,一字一句道。

“沈砚初,我祝你永远都不记得我,永远都别想起来!”

……

再次见到沈砚初,是在三天后。

他带着昭阳一起,来给我送和离书。

短短三天,他仿佛瘦了很多,但还是平时那副英气十足的样子。

这几天我一直对他退避三舍,甚至常常把自己关在院子里。

我想,只要他见不到我,或许就不会想到和我分开。

我轻轻抚着肚子,或许是上次,他没有注意到我已经有孕。

我张了张嘴,无数次想要开口后,最终在他递过来和离书的时候,缓缓开口。

“砚初,我有孕快四个月了。”

他不可思议的瞪着我,拧眉质问,“我带兵打仗之时你还未有孕,不会是你又想诓骗我吧?”

还未等我解释,他转身命令,“传府医!”

我没有想到,我和他之间,竟然已经到如此不信任的地步了。

府医细细把完脉之后,拱手禀报,“将军放心,夫人的胎像安稳。”

沈砚初斩钉截铁道,“尽快研制出打胎法子,把这个孩子打掉。”

看着男人脸上不耐烦的样子,我便知道,他此刻是真的生气。

上一次见他这样发怒的样子,还是我求他帮我想办法嫁给太子。

但他此刻生气,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我马上就要生下他的孩子?

我缓步上前,“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这个孩子我一定会留下!”

沈砚初根本不管我的反应,大手一挥,将我打横抱起,径直朝屋内走去。

他实在是太用力,我丝毫反抗不了,只觉得被他按住的地方隐隐发痛。

昭阳被沈砚初这样的反应吓了一跳,默默地跟在身后,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和她之间向来没有好脸色,她也犯不着来为我求情。

在他要捆绑我的手时,我停止挣扎,淡然道,“沈砚初,我也并非一定要这个孩子,我有一个条件。”

3

沈砚初拧眉,“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缓缓闭眼,任由眼泪流下,“再给我一段时间。”

“难道你就真的不想知道,我们之前发生过什么吗?”

“如果你知道的话,你一定会后悔你今天的所作所为!”

沈砚初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沈砚初,永生不会后悔!”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实在是不敢相信,爱我如命的男人,怎么会说变就变呢?

我缓缓地叹了口气,“好。”

我不断安慰自己,如今的沈砚初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爱我的沈砚初,已经死在战场上了。

从我答应那天开始,昭阳也被沈砚初接进将军府。

我权当昭阳不在这里,想跟以前一样,和沈砚初过上二人世界。

我想,如果他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我也会努力让他重新爱上我。

……

我像往常一样,在他早上去军营的时候,替他备好衣衫,准备亲自帮他净面。

可现在,他看见我的时候,就像是看见瘟疫一样,绕道而行。

在他去花园采花,去做桂花羹的时候,我的心简直就要跳出嗓子眼。

以为已经过去的旧事,此时却无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丧礼过后,我总是思念外祖母,常常梦魇。

那日,我又梦见了外祖母给我做桂花羹。

在我无论如何都触碰不到外祖母的时候,一口热乎乎的桂花羹含入口中。

睁开眼,沈砚初正将我揽在怀中,期待着看着我的反应。

“三更半夜,这桂花羹你是在哪寻到的?”

沈砚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夫人觉得如何?”

看着沈砚初手上那大小不一的水泡,我抱着碗喝下那桂花羹,味道极好,而我却难以咽下。

“怎么了?”沈砚初着急地安抚着我的后背,“是桂花羹味道不好吗?来,吐出来。”

沈砚初直接把手放在我的下巴处,示意我吐在他手里。

我摇了摇头,扑进他怀中,“沈砚初,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沈砚初抱住我,抚摸我一头青丝,“傻子,你是我妻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这话似乎还在耳边回响,但今时,早已不同往日。

沈砚初端着两碗桂花羹,径直掠过了我。

在如今的他眼里,我早已不是他苦心求娶的妻子,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

我下意识上前,抱着一丝侥幸。

“这桃花羹,是以前你最爱做给我吃的,沈砚初,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却见沈砚初拧眉,厉声吩咐一旁的小厮,“把厨房里,凡是跟桂花羹有关的东西全部丢掉,以后万不可再在我面前碍眼。”

“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摊上你,这桂花羹极其难做,想必我手上这些伤疤都与你有关。”

我一时有些语塞,内疚涌上心头,“对不起……”

4

这些天我从来没有去主院吃过饭,便只能和府内的丫鬟们一起吃饭。

我本觉得无碍,可我总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会缺乏营养。

毕竟,这是我唯一能证实那场梦是真实存在过的印记。

我抬步走进厨房,可我一直被沈砚初娇养,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来不知柴米油盐是什么。

我本想照着以前沈砚初做饭的记忆去做,却没想到刚生火,差点把厨房都烧了。

沈砚初赶到的时候,我已经被看守在这附近的侍卫救出来了。

“林楹!你想把我们所有人都烧死给你陪葬吗?”

我捏着裙角,酸涩涌上心头,想要帮忙一起收拾这烂摊子,可是沈砚初又一把扯住我的手。

“你如今做出这副鬼样子,是想让谁心疼你吗?”

我的心里,实在是痛到喘不上气。

我漠然的看着他,“沈砚初,你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和离书,还没有赶制好吗?”

沈砚初一把松开我的手,仿佛没有听见我说的话一样。

我独自离开厨房,还没有回到院子,就看见蹲在树下哭泣的昭阳。

我实在是不明白,她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有什么好哭的呢?

或者,她现在就应该对我落井下石,反正现在沈砚初也会毫不犹豫地护着她。

沈砚初把厨房吩咐一番,就带着昭阳离开了。

他们如同陌生人一样从我身旁走过,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刀,径直从我的颈部砍下。

那日,就在我百无聊赖的闲坐时,我肚子里的孩子突然踢了我一脚。

我本以为是我的错觉,却明显能看到肚子在动。

我激动地去找沈砚初,这毕竟也是他的孩子。

……

可在我推开房门的时候,却发现他和昭阳在床上衣衫不整。

此刻他下意识掀过被子,掩盖身下的人,怒不可遏地看向我。

“林楹!进别人院子之前,难道不知道先让下人前来禀报一声吗?”

察觉到我的出现,二人连忙从床上爬起来。

我强压着心里不适,“你我现在还是名正言顺的夫妻,难道我在自己的家里,去哪儿还要下人来禀报吗?”

又指着昭阳,声调冷然。

“堂堂一个郡主,就算你二人早已经心悦彼此,如今传出去,你也只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

沈砚初一边穿上外衫,一边走到一旁的书桌上,拿起一张纸递到我面前。

“这是我们的和离书,没问题,就把自己的名字写上。”

我颤抖着手去接过那份和离书,忍不住摇头,“沈砚初,你竟如此待我……”

气急之下,我下意识想要去把床上的人拉下来,能睡在那张床上的人只有我。

可我还没有走两步,沈砚初一把扯住我的胳膊,“林楹,她很快就会是我的正妻,我不明白你还在这里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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