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哥10年不搭腔,父亲去世邻里要看洋相,哥嫂做法让我泪水汪汪

沮三友 2024-06-29 12:58:57

我和哥哥有10年不搭腔了。

前不久,父亲去世了,我和哥哥都赶到父亲的家里,为老人家操办丧事,就是这样,我们两人是你不理我,我不理你,一切的活动流程都是执事人从中转达,不光我们这样,就是连家属和孩子都是对视相望,互不言语。

邻里看到这样,都私下议论说:“等把老头送下地,回来兄弟俩得大拼一场。”

送完了父亲,我们在执事人的规劝下,我们开始数礼分账,哥哥现场的一席话,让我泪水汪汪,在场的人也感动不已,说:“我们的做法,超乎了大家的想象。”

我们的家地处山东最南部,是个把礼仪看得太重的地方。

我们有兄弟二人。哥哥叫李明,我叫李亮。哥哥长我5岁,今年60岁,我呢55岁。

我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主要是以种地为生。

父亲看到光种地有粮食吃,但没有钱花。他便想方设法在我们小镇的农贸市场上做起了针头线脑的小生意。一天收入不多,但能够挣些零花钱。

在我的想象和回忆中,哥哥一直比较孝顺。

父亲每次在我们这儿赶集回家,不论是多晚,都是哥哥帮忙收摊,用地排车把货拉回家。

我们家的确很穷,哥哥快要结婚时,父母亲连借加磨,在我们那片近1亩地的宅基地上盖上了5间又低又矮的茅草屋。

哥哥结婚后,住进了西边的那两间草房。

嫂子很俊秀,大高个,心地善良,孝顺知礼,为人处事也很大方,众邻都夸我们家娶了一房好儿媳。

三年后,哥哥嫂子有了儿子,我当上了叔叔,父母有了自己的大孙子,用庄上人的话说,他们百年之后,有了给挑影布旗子的人。

也不知什么原因,即使是这样,父母也不多么疼爱自己的孙子。

我们这儿有使唤大的,疼爱小的风俗。父母对哥嫂使唤的较多,而把更多的爱都留给了我。

一句话,吃的喝的用的我都占据了风,而哥嫂什么都没有。

哥嫂也不言语,他们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

五年后,我结婚了,住在了我们家那最东边的两间草屋里。

一院住三家,是非少不了,村里人这样议论我们家,特别是父母的偏心眼,更是成为了我们家与哥嫂矛盾的伏笔。

父亲的收摊车仍然由哥哥给拉回家,母亲生病都是嫂子撂下一切农活事务,象女儿一样照顾婆母。

就是这样,父母也不把哥嫂放在眼里和心上。

他们平日里买点肉,包些水饺,甚至在街上买些水果,花生米等小礼品都暗地存起来,留给我们吃。

纸里包不住火。哥哥一声不语,嫂子想不通,就在我们和父母面前念叨。

父母装作听不见,我不予理睬,只有妻子出来同嫂子论上几句。

哥哥知道了,对嫂子又吵又骂,嫂子不敢应声,把怨气埋在心里。

终于有一天,我们家与哥嫂发生了一次永远难以弥合的矛盾。

记得那是10年前的一个秋天,我在外干活回家,妻子便向我叙说了嫂子在家指桑骂愧污辱她,言语不堪入耳。

我生成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听了妻子的话,火冒三丈,骑上自行车去找嫂子为妻子出气。

哥嫂正在大棚里采摘蔬菜,哥哥在里面摘,嫂子用筐往外端,整理一番,往脚蹬三轮车上装,准备第二天进城叫卖。

嫂子见我走来,一言不发,她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便对我说:“你哥在棚里,有事可进去找他”。

我气哼哼地说:“我找的就是你”。我叉上车子,径直向嫂子走去。

嫂子脸面对着我,看样子她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我抓过她的头发,把她提到一边,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我还不解气,把她按倒在地,在她的背上又是跺又是踢。

我是边打边骂,嫂子颤颤巍巍地问我:“你为什么打我,我得知道个理由,不能这样受你的欺负。”

我的地邻,是村里的支部书记,有40多岁,他下地看庄稼,看到了我对嫂子又打又骂。

他气愤不已,走到我的跟前,抡起巴掌就左右开弓,边打边说:“你嫂子这么贤惠,你对她痛下死手,你还有人性吗?”

我被他的两记耳光打清醒了,我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这事做的太鲁莽了,我一看瘫在地上,满身是泥水的嫂子,我吓的连车子没顾上骑,往家里跑里。

后来,我才听嫂子说,是书记喊出来了哥哥,他们一看我伤势不轻,找车把我送进了市立医院。

经院方仪器检查,嫂子胸骨,肋骨多处出现断裂,需长时间住院治疗。

嫂子被打的消息传到了她的娘家。

嫂子的娘家是我们这儿有名的大门大户人家,光叔兄弟就有10多个,堂兄弟20多人。

他们闻听姐姐被打的情况后,开出了三辆轿车,来了十好几个人,手持锨杠,来找我的踪迹。

他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非要把我找出来,问个明白。

哥哥一见那个势头,找到我那还有我过的。

他一步一个脚印走到来人面前,双膝跪下,请求他们放过我,他那唯一的弟弟。

然后又跟着来人去了我嫂子的娘家,跪倒在他的岳父岳母面前,请求岳父岳母大仁大义,给他机会,妥善处理好家事。

哥哥请来了我们村里的书记,带着我又找到了嫂子娘家的书记,他们共同把我带到嫂子的娘家,哥哥和我给他岳父岳母磕头赔礼,然后两方书记又带着哥哥和我,去了市立医院,给住院的嫂子磕头赔礼。

哥哥这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汉,从未向人低过头,现在为着我不懂人情事故的我给人磕头赔礼。

我分明看到了从头至尾的赔礼过程中,他一声不语,那又黑又红的眼眶里噙含着不易滴下的泪水。

嫂子住了接近两个月的院,哥哥把她接进了家里。

两边的书记觉的光让我赔礼道歉还不管,还让我支付嫂子在医院治疗期间的医疗费用,共计5000元。

听了妻子的一面之言,图了一时的脸面,我是丢了面子,损了钱,两三年的时间,我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妻子也后悔,不该把没有的事添枝加叶向我传。

再住一个院里肯定不行了,哥哥求亲告友在外面买了一套房院,离开了我们共同生活多年的家,开始了自己的独立生活。

以后10年的日子里,我很少同哥见面,更没有搭过一句言。

我不敢面对哥哥,我知道自己的鲁莽行为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心灵伤害。

我听村里人说,嫂子一听人提起身,心有余悸,身打哆嗦。

不同哥哥搭腔的10多年里,我省却了不少负担,人情礼节我不知道了,迎来送往我不必去了,倒省下了不少钱,嫂子倒是生气拉巴,嫌我们不往外拿钱。

父亲去世后,遗体存放在哥哥家中。大老执们知道我们家的情况。

他们先给哥嫂做了思想工作,又找到了我们,对我们说:“你们哥嫂那边保证了,只要你们不找事,他们保证没有什么说的,也不会为难你们。”

你们为小,见到哥嫂先给说话,没有人小看你们,当年的事不必纠结在心上,要看长远,不能光看眼前。”

第二天,我们到了哥哥家,哥嫂见我们来了,多少感到有些意外。

哥哥对我说:“亮子,你坐到这边来。”

嫂子对妻子说:“您婶,你到这边来。”

为了以后的人情事故方便,哥哥和我共同商量,我们设立三个账桌,老账一本,我们兄弟俩各人一本账,谁家的来往谁行使方便。

父亲的丧事办的极为顺利。

傍晚圆完坟,在执事人的帮助下,我们分割收下的礼金。

我们的账好分,各人一本,一分也不会错。

老账加散纸钱收了10000多元,哥哥提出一人一半,各分5000元。

我们两个人说什么也不同意,他们说:“这些年来,我们没拿出过什么钱,家里的人情往来都是哥嫂嫂拿的钱,这钱我们一分也不要,我们可不想拿这昧心钱。”

哥哥说:“一家一半,不要推辞了,以后你心里有数,比什么都好。”

嫂子说:“有时,想起以前这些事,我有时间也怪生气,现在想来,真是不值的,都是一锅抹勺子,肉烂在锅里,恼皮恼不了瓤”。

听了哥嫂的话,我不禁泪水汪汪。

我们也不好意思地说:“以前都是我们的错,哥嫂这样大度,是我们做人行事的榜样,我们永远不忘。”

哥哥说:“家和万事兴。”

执事人高兴地说:“你们兄弟俩都是好样的,哥嫂遇事讲大度,弟妹听劝讲大局,争不足,让有余,都象你们这样,哪有不好办的事。”

邻里对我们刮目相看,他们议论纷纷说:“他们父亲丧事前,大家都想看着这兄弟俩的洋相,都估计兄弟俩会在丧事上闹的鸡犬不得安宁,没有想到,他们会通过父亲的丧事拧成了一股绳,到底是一家人,亲弟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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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三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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