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战斗中我负伤昏迷,一位猎人救了我的命,22年后我们偶然重逢,成了至亲

修为之士 2024-06-20 23:24:27

我叫马振福,是原六军十六师四十八团一营二连战士。

1950年,在一次剿匪中中弹昏迷,脱离了大部队。后被一维吾尔族青年猎人相救。22年后,我们两人重逢。

1950年4月9日,我们驻守在哈密的十六师四十八团接到命令:火速驰援伊吾县城(因我四十六团一营二连被匪徒围困)。

当日,四十八团副参谋长奉命带着7个排从沁城出发。那天,乌云密布,凄风呼啸,虽然已是4月,但天上飘下来零零星星的雪花空气中有一种潮乎乎发霉的味道。

部队像以往一样,轻装上阵,战士们身上除了武器弹药就是干粮,部队行进的速度很快。

转眼,部队来到了刺梅花泉,不料,部队在这里遇到了土匪的猛烈阻击。从土匪的布阵来看,他们是有准备的,兵力远远超出了我军的7个排。

土匪密集的火力从两旁山头射下来,地形对我军十分不利。四十八团副参谋长一边命令战士抵抗,一边观察地形准备转移。就在双方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颗子弹射中了我,当时我就昏迷过去。

半夜,我苏醒过来,这时战斗已经结束,四周没有了战友的身影,我知道部队已经转移了。

当时,我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找到部队,千万不能落在土匪的手里。

我撕开军衣,将伤口包扎后,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向前走去。由于土匪将大小路口都封锁了,我只得在山里走,饿了吃口干粮,渴了抓把山中的积雪,就这样,我在大山里走了十天。

这时,我终于看到远处有一户人家:土屋、柴门、炊烟,一切都那么亲切。但我没有走过去,我知道土匪搜查得很严,害怕给这家猎户带来危险。

我想继续往前走但身体虚弱得几乎没了一丝气力,身上的干粮几天前就吃完了,加之伤口流了大量的血,我实在走不动了。

这时,我感到头部一阵晕眩,眼前金花飞溅,我又昏厥过去了。

等我苏醒过来时,看到自己正躺在一间小屋里的土炕上,房屋的墙壁上挂着支猎枪。

一位维吾尔族青年看我醒过来了,就从火炉上的茶壶里倒了一碗奶茶,端到我的面前,一勺一勺喂到我嘴里。

热茶如暖流,热泪如泉涌。

由于语言不通,双方都不知对方的姓名。在猎户家喝完茶、吃过后,我用手比画着要走。维吾尔族猎人用手指着我的伤口,意思是走不成。

但我执意要走,我是解放军战士,不能脱离了部队。看解放军这么坚决,猎人往我的行军壶里灌满了奶茶,口袋里装满了油馕,然后,背起那支猎枪,将我送出老远后,又指了指远方。

我从这些动作中看出这位年轻的猎人是给我指行走的方向。果然,按着这个方向走了两天,我走到了四十八团驻地--沁城。

22年后的1972年,我在哈密管理局(现十三师)红星一场七连工作,有一天一位县检察院少数民族干部到连队办事。

当我和那名干部的目光相遇的一刹那,我们的目光仿佛都凝固了,我的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22年前的那副情景。

“你是1950年打土匪时受伤的那个解放军战士?”

“你是那个救我的青年猎人?”

“是呀,是呀。”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那时我不会说汉语,你叫什么?”

“我叫马振褔。你呢?”

“我叫阿不都拉。”

几天后,我带着全家人来到阿不都拉的家。我特意制作了一块大匾,上面用汉、维吾尔文两种文字写着:

昔日剿土匪,

助我脱险境,

今我谢亲人,

体现军民亲。

从此以后,两家人就成了亲戚。1982年,我和阿不都拉都被评为自治区和哈密地区的民族团结先进个人。

【编者手记】没有人民的大力支持,就不可能解放全中国;没有新疆各族人民的支持,就不可能取得平叛剿匪的胜利。

新疆和平解放后,在几年的剿匪战斗中,涌现出不少解放军解救各族人民群众、各族人民群众掩护解放军、为解放军通报消息并做向导的故事。

在当时那个维吾尔族青年猎人营救战士马振福时,是要冒生命危险的,因为山上、山下都有土匪把守。这位青年猎人不但给苏醒的马振福喂奶茶,而且还给马振福带足奶茶油馕后,又送出大山。

对这段救命之情,马振福始终铭记在心,不敢忘怀,最终有了故事的延续,两家人成了跨越民族的最亲亲戚。这也是新疆各族人民大团结的一个缩影。

来源: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出版社《老兵列传》,作者:张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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