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十多年的离婚,终于兑现了

虹虹评情感 2024-01-05 05:14:15

这场名存实亡的婚姻,他们维持了十多年。那些曾经美好点滴早在争吵中消亡,相濡以沫的夫妻变成了此生最大的劲敌。当他们用最阴暗的想法揣测对方,将最恶毒的话语扔向彼此时,家庭的破碎就已无法回头……

前几天我在书房翻找资料,看到一个黄色档案袋,封皮上没有熟悉的字样,显然不是母亲平时工作的文件夹。将它翻面,“离婚协议书”五个字赫然入目。

我怔了一下,他们终于还是走完了这一步。随后是如释重负,折磨了我多年的字眼在今天终于成为书面语言,这意味着我以后不会再听到与这件事相关的争吵了。不只是我,这对于他们两个和被搅进他们离婚漩涡的众多亲戚朋友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这场闹剧持续了多久,我没有精确计算,因为他们早就将“离婚”挂在嘴边,我分不清它何时从争吵中颇具杀伤力的气话变成动真格的暗恨。当然,到近几年,他们对这个词近乎免疫了,只有我还不时地感到苦涩。

我环顾四周,这是他们穷尽一生之力在这个县城买的第一套房,也是唯一一套房,虽然还在还房贷,但家具和装饰物都已出现明显的人为损坏。除了我,这套房是他们婚姻的另一个产物。

幸福的婚姻千篇一律,不幸的婚姻各有不同。我试着回忆过往,在混乱中理清线索,还原这场闹剧,警示我自己,也提醒他人。

于是,时间的指针被拨到十年前……

那时我十岁,父亲带着从浙江学到的喷漆手艺回到家乡,在县城郊区租下一个厂房,继续自己的老本行。母亲作为他的帮手,悉心照看工作和家庭里的一切。夫唱妇随,感情和睦。

我们住在厂房边上的一排红砖平房里,一间是我的,一间是他们的,一间是厨房,浴室搭在厨房边上,没有厕所,要上得去公厕。

门前有一团极其茂盛的凤尾竹,边上是一棵无人修剪但也足够漂亮的桂花树。我们还养了一只黄毛狗,因为常年靠着红砖睡觉,背脊上的毛呈现微微的红色。

这样的日子,物质匮乏、精神富足,我们一家三口乐在其中。

住的地方和学校非常远,他们没有时间送我,都是我坐20分钟的公交再步行20分钟到学校。当时的我没什么金钱财富的概念,每天住在平房里,搬一高一矮两个凳子到树下写作业,写完了就能看电视,还有小狗作伴,这就令我十分满足了。

唯一的缺点是,我爸很少带我出去玩。他常在厂房里加班,通宵到第二天中午是常有的事。我常在中午放学回家时看到他拖着一身疲惫从厂房出来,栽倒在床上睡觉。

他总是非常严厉。周末他休息的时候,会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我写作业。他叫我写日记,然后读给他和妈妈听,并指正我的用词不当和语序错误。

日子还算安稳,他们几乎没有争吵。我听到的责骂都是来自父母对我的批评:不准浪费粮食,放学要马上回家,作业要按时完成,晚上10点要回自己房间睡觉。

平淡的生活经过累加,总会发生一些变化。父亲加班的次数变少了,母亲开始在院子里养鸡鸭,他们买了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载着我开回村里时,神气极了。那时村里有车的人很少。

但渐渐地,他们开始争吵,父亲晚上有时不在家里吃饭,夜里又很晚才回来,餐桌上只剩我和母亲。以前她会叫我吃饭不要抖腿,说“男抖穷”,现在她经常在我面前骂父亲“吃喝嫖赌”,我问她“嫖”是什么意思,她恶狠狠地说:“就是玩女人!”

某天早上我起来,看到房里撒满了一百元和五十元的钞票,但是都被撕成了两截,旁边是父亲的皮夹。我惊呆了,想去捡又不敢。穿好衣服出门,父亲蹲在旁边抽烟,他两眼通红,看了我一眼。我没敢说话。

他为什么晚上经常出去,那夜谁把钱撕碎扔到我房里,我并不知道具体缘由,只知道这和他们的争吵有关。但为什么吵架呢?可能是来自武汉的订单变少了,这一点也是我在村子里听别人说的。

随着订单越来越少,生活开始入不敷出,父亲只好关停厂房,再次前往外地打工。他离开后的一个夏夜,母亲独自在家,遭遇了偷盗。身份证和被掏空的钱包第二天在院子大门口被发现。她吓得不轻,很快我们就搬离了那里。

我想,如果父亲在的话,这种事是断然不会发生的。

再也没有摇曳的凤尾竹和桂花飘香,也没有威武可爱的小土狗了。

后来我上了初中,是寄宿学校。虽然教学质量在县城备受好评,但饭菜实在难以下咽。

周六是送饭日,中午下课铃还未响,一些同学的课桌下就有了饭盒,那是他们的家长从教室后门递进来的。还有些家长在楼下等待。拿到饭盒的人欢呼雀跃地跑向食堂、树荫下或者寝室里。

但我很少出现在那群人里。我妈并不放心我爸一人在外地,于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给我爸帮忙,一去就是几个月。

学校不让带手机,我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来给我送饭,我只能望着校门,直到大家都吃饱喝足,回寝午休了,我还在望着。

同学说我像块望夫石。

终于有一次,她来了。

学校不允许家长进食堂,她就带我到一棵桂花树下,这样可以和我说话。她在台阶上铺好纸,我打开饭盒,主菜是卤牛肉炒香菇,还有排骨芸豆汤。她炖的汤总是很好喝。

我大口大口地吃着,但吃着吃着眼泪就掉下来。这一切都毫无预警,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好安慰我别哭,“你哭我也会跟着哭的”。

可我不为所动,因为我也说不上自己为什么哭,并没有一件特定的事情让我委屈。可能是长期积压的情绪,只能在至亲之人面前表露。我哭个不停,她也开始哭了。我有些难堪,透过模糊的视线,过往的行人朝我们看,母子双双落泪的场景在校园确实很少见吧。

但我并不害怕什么,因为我和我的母亲在一起。

哭过之后心情就通畅了,那顿午饭也吃得相当痛快,卤牛肉炒香菇至今仍是我非常喜欢的菜。

初中毕业,我考上了重点班。母亲想让我去体验一下挣钱的艰辛,于是把我送上火车,临别时她说:“去看一下你爸在那有多辛苦。”

我半夜抵达目的地,父亲骑着小电驴来接我。他住的地方与其说是一间房,倒不如说是车库。中间没有墙,只有自制的隔板划分了各个区域。每到雨天,被褥湿得可以拧出水来。

我们每天六点出门。而他五点半就起来买菜、做好当天的午饭,装进饭盒。中午在工厂里和工友们一起吃饭,他们有说有笑,说我长得快比我爸高了。

工厂里很累,我一个人小心翼翼颤颤巍巍地推着货架,他一手一个,推得稳稳当当。傍晚六点下班,他会问我吃什么。下馆子太贵,晚饭我们都是自己做。他的手艺也非常好,尤其擅长猛火爆炒。

初中的这段日子和住在红砖平房最后的日子大不相同,他们很少同时在我面前出现,但我能感到他们同时同心地爱我。即使分隔两地,这份爱也毫无减损。

这样的生活一直维持到我高一下学期,之后母亲的生活重心从父亲转移到我这儿。

因为他们发现,只要母亲去给父亲帮忙,离开我超过一个月,我的月考排名就显著下滑。而她一回来,我的成绩就立马上升。

我觉得自己平时的学习并没有什么不同,但结果就是如此。

我太不争气了。

最后他们决定,让妈妈在家多陪我。因为钱可以少赚,但我的成绩不能差,这关系到我考大学。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最看重的一件事。连每次吵架都以这个为结束,“要不是为了孩子,我今天真是要跟你没完,这些事情等到他考上了大学再跟你慢慢算。”

仿佛我一考上大学,就能独立地解决生活问题,而他们也终于可以解决彼此的间隙。

但这些话一语成谶。在我考上大学后,许多事情开始暴露出真面目。

母亲回来后,我的成绩终于不再下滑,也没上升多少,始终处在一个不温不火的位置。好在他们的感情并未因此发生变化。有一次她专门带我去很远的大菜场买猪头肉,很高兴地对我说,你爸要回来了,他喜欢吃猪头肉。

当然,他们偶尔还是会吵架,但我认为这都是正常现象。所以当有一位高中同学向我讲述他家庭的不幸,父母在大年初一还各执一词,甚至拿着武器对峙时,我非常同情他。

我们家往后的日子里,仿佛一切都在变好,他们盘下一个店面,开始做点小本生意;他们买了新房,这是第一套属于他们的房子,亲戚们也对此赞不绝口;在我妈的悉心照料下,我的分数连带着体重一起上涨。

这些都是我亲眼见到的好的方面,终于,我考上了大学。而那些我未见过的,不好的方面,经过多年的遏制,也终要开始展现其破坏力。

多年来,一句“为了孩子”成了他们面对我的面具。因为怕影响我的学习,所以尽量不当着我的面吵架。而现在,他们不再需要这层面具,开始在各种地方吵架,在贷款还未还清的房里,在头发花白的爷爷奶奶面前,在三姑六姨的口里。

他们的事迹尽人皆知,仿佛有一个以他和她为中心的漩涡,将与之关联的两个家族牵扯其中。

我一次又一次地阻止他们,但就像被父亲摔碎的瓷盘一样,脆弱不堪。有时想起那些被他摔碎的餐具和家具,都是我们一家人精挑细选才买来的时,我就格外难过。

印象最深的是除夕夜的前一天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在家吃过晚饭。边看电视边闲聊,话题不知怎么就转到了房产证上,父亲执意要看一下房产证。他的脾气向来倔强,这次更是不可阻挡。

“房产证就在那里,办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母亲就是不想顺着他。

“那你拿给我看一下,快过年了,心里想踏实一点。”他坚决重申。

“不拿。”

我不懂他为什么非看不可,也不懂她为什么不能拿出来给他看一下。互相迁就一下有这么难吗?我满是困惑地被夹在中间,每一句劝解都被狠狠地怼了回去。

两人的怒气积蓄已久,任何一件小事都能引爆他们。我只能在旁边看着,不让他们打起来。

简单的要求无法得到满足,父亲开始像一头愤怒的公牛,咆哮着斥责母亲的种种过往。母亲也不甘示弱,将黑料一一扒出。两人像是跳入愤怒的火坑,冷静也被烧成灰烬。

他们的对话里,夹杂着许多陈年往事,有很多在我听来简直是无稽之谈。但每一句话都被他们当作言语的利剑,狠狠地刺向对方。他们针锋相对,把从别人口中得到的黑料一一抖出,就像发现了破绽一样沾沾自喜。

在开店时,谁和隔壁开小卖部的老板有一腿;在打工时,谁和卖卤菜的老板娘眉来眼去;年轻时,谁和同村的梅儿相好,就算结了婚也常打情骂俏;谁为了涨工资,不惜献媚老板;你在外地打工那么久,为什么不把钱拿回来?你在家负责装修房子,找谁借了多少钱,怎么一直说不清楚?

身为夫妻的他们,卸下面具后向我展示了完全不同的一面。

为了让对方难堪,他们不惜添油加醋,甚至捏造事实。自以为可以用言语重伤对方,当然这样的目的已经达到。但所说的话早已过了头,放到以前,一定会稍稍顾及情面,绝不会如此出格。这样行为,只会让对方更加痛苦,并以同样的方式伺机报复。

再到后来,失去理智的恶意揣测、气话、咒骂层出不穷,为了让自己在这场争吵中占据有利地位,竟摆出无赖的样子,这是他们自己曾不齿的行为。

如此你来我往,让婚姻中的美好印象荡然无存。他们互相怒吼的声音越大,我就越怀疑二十年前他们自由恋爱时,是否真的爱过对方。如果真的爱过,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对方?伤害自己青春的成果?

不断有新的疑问产生,我不断地阻止他们,又一次次被轰开。终于,我也开始流泪,向他们大声喊叫。而他们开始互相摔东西,企图制造更大的噪音来震慑对方,全然忘记这里是他们共同营造的家园。

“房产证在哪儿?”

“就不告诉你。”

“是不是给别人了?”

“是又如何?”

父亲的怒气更进一步,他仗着自己臂膀有力,拉开衣柜,把母亲的衣物粗暴地扯出塞到箱子里。能拿的就拿,不能拿的就撕碎,然后用力地摔到地面。

我和披头散发的母亲一起制止,却只像螳臂当车。最后她和破箱子一起,被推了出去,反锁在门外。

“从今天起,她不准再踏进这个家一步。”

“听到没有!”他见我没反应,便朝我怒吼。随着动脉的起伏,他脖子上的抓痕格外刺眼。

我仍不说话,每一根神经都像被搅乱的麻绳死死缠住我的脑袋。

“我很快也会搬出去,这间房子是我留给你的,以后只能是你一个人住。我不允许她把野男人带到这里。”他指着地面,一字一顿地说。

“我一个人住?你们都搬出去了,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很快,警察上门了。

在更为强硬的调解面前,他们才安分一些。

“这些事情我们见得多了,光是今天我们就去了好多家里调解。你们也都忍一忍,明天过年,孩子也都这么大了。”

“警察先生,你把我抓去吧,我不想过这个年了。”父亲做出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但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反击。

“你们还没到那个程度,收拾一下屋子吧,别再费力气了。”

临走前,其中一位警察过来安慰我:“发生这种事情,孩子是没有办法的。你要自己努力,以后会住上比这更好的房子。”

我看着满地的玻璃残渣、木头碎屑,残花黑土、衣服也胡乱丢在地上,甚至没有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不知如何回应,我只好点点头。

我不由得想起高中那个父母在除夕争吵的同学,现在我是真的感同身受了。

随后,父亲在一片狼藉中翻出房产证,上面写的仍是他们俩的名字。他像是炫耀着战利品一样对母亲说:“东西就在这里,为什么要骗我?早点给我不就行了吗?”

母亲双眼通红,瞥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我彻夜未眠,度过了人生中最寒冷的一个春节。

往后的日子里,仍是大小纷争不断。

我也开始从其他亲戚朋友的口中去拼凑还原整个事情的经过,企图找到并帮他们解开最初的矛盾。

最纯粹的婚姻,应当是两人各自跳出自己的原生家庭,再共同组建一个新的家庭。而实际上,往往是两个家族因为一桩婚事联系在一起。夫妻双方的行为会受到来自两个家族的评论。

亲戚们是富于感情且热心的,但无法帮助他们解决矛盾。

两个当事人描述同一件事时在细节上有很大出入,这与我向父母分别单独求证时的情况一样,两人各执一词,我已无法客观地还原事件。

他们没有恶意,只是不理解有些事被越多人讨论就会越混乱的道理。

人类本能地关心他人,也情不自禁地当众讨论他人家事。一传十,十传百。细小错误的累加让一件事传到最后面目全非。

当这再次传到我父母的耳朵里,任何一个对自己不利的、与事实不符的细节都会加重对彼此的憎恨,因为他们觉得,这是对方为了恶意中伤自己而散布的谣言。

我只能呼吁大家不要再讨论此事,一方面这对解决问题起不到什么作用,另一方面,这场闹剧已让许多亲戚受到影响,越是真正关心我们的人,所受牵连就越大。我实在不好意思让他们再受这些困扰。

“你爸是个好男人,就是脾气暴了点。他这么多年在外打工,有多辛苦你应该知道。”

“你妈当初真是个好媳妇啊,每次见了我们这些老太婆都是真正关心我们,教我们一些养生的技巧。就是这些年和你爸吵,像是变了个人。”

“你爸妈都有自己的难处,你要体谅他们。婚姻的事你现在还不懂,现在努力学习就好了,不要受他们影响。”

“你都成年了,要担起责任,看到他们吵架就把他们拉开。他们还不是为了你好,你最大,强硬一点!”

……

婚姻已名存实亡,但我们三人还是共同住在这间房里,共同生活。

除夕前夜的争吵仍在我脑子清晰可见,每当我们三人共坐一桌,我都希望大家可以一言不发地沉默下去。但凡他们有一句交流,都会令我担心接下来是否会演变成争吵。

某个深夜,他们房间突然响起尖叫和哭声,我赤脚跑去,只见母亲坐在地上与父亲对骂。

此后的每一个他们共同在家的夜晚,我都不敢沉睡,生怕夜里他们会打起来。这在他们分房睡后有所改善。在每次父亲从外地回来的前夕,我都提心吊胆。而母亲为他买的猪头肉,想必此生再见不到了。

突然在某一个夏天,我在学校,母亲打来视频电话,她在那头笑着,而一旁是酣睡的父亲。我根本笑不起来,因为觉得这是他们在戴着面具和我说话。

她告诉我自己又到父亲这里给他帮忙,我不寒而栗,因为预感他们又会在那里爆发争吵,害怕柔弱的母亲受到伤害,害怕暴躁的父亲会做出什么。于是我在学校也睡不好觉,夜夜担心他们出事,为了及时帮他们报警,手机一直放在枕边。

后来果然是大闹一场,这次观众成了工友。而母亲也在事后向我承认,只是为了去抓奸。但至于到底有没有那个奸,两人又为自己的观点扯出一大堆道理。我已对此厌倦。

有时会想起母亲告诉我,父亲在追求她时曾许诺要让她像天上的鸟儿幸福快乐地生活。

父亲曾不止一次对我说,母亲是一个好妈妈、也是一个孝顺女儿,但不是一个好妻子,再三嘱托我“别找像她一样的老婆”。

我哪还能结婚?这婚姻闹剧我还看得不够吗?我不希望我以后的孩子像我一样被夹在父母中间,目睹争吵又无能为力。

他对我敞开心扉,说十年前自己租厂房干活的日子是最快乐的日子,虽然穷,但夫妻感情和睦,仅凭这一点就足以令旁人羡慕了。

我也这么觉得,所谓幸福并不是来自绝对财富,而是对当前生活的满足感。那段住在红砖平房的日子,至今是我美好的回忆。

“离婚”二字从为了激怒对方而说出的气话到真正落实,他们用了十多年。他们每争吵一次,同甘共苦的记忆就减少一分,痛苦就增加一分。老死不相往来对他们来说或许是好事,只怕会永远的记恨彼此,直到死去。

在这种家庭环境中走向成熟的孩子远不止我一个,很多亲戚朋友都有过相同遭遇,更不必说整个湖北省乃至全国。据统计2020年湖北省离婚率高达43%,而全国离婚率高达40%,还有更多未被登记的婚姻空壳。

目睹爱情、亲情破灭的我们早已对婚姻失去信心,甚至不愿恋爱。

在爱情观念日益进步开放的今天,我们并不指望所有人都择一人而终老,只是希望每一个人对婚姻负责,对家庭负责;倘若真的无法共度余生,也不要互相折磨,更不要否定曾经的自己。

题图 | 图片来自《俺娘田小草》

配图 | 文中配图均来源网络

(文/藏穆青,本文系“人间故事铺”独家首发,享有独家版权授权,任何第三方不得擅自转载,违者将依法追究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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