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那些北京大院里的子弟们

伏生百年 2024-05-21 13:46:33

当年北京城以复兴门为界,门内以东为旧城区,俗称“老北京”,门外以西俗称“新北京”,为国家机关,部队院校及其家属宿舍“院儿”的主要聚集区,原因是当时只有城外郊区才有大片的闲置地。

概念相当于现在的“四环以外”,我从小生长在南礼士路这片儿的铁道部宿舍,后又搬到月坛北街的铁道部宿舍,对南礼士路,月坛,三里河,展览路(甘家口,百万庄)方圆这一片国务院各部委宿舍院儿比较熟,这边的机关宿舍区主要分布有:国务院,铁道部,二炮,广播局(广电部),华北局,建工局,国家计委,国家建委,财政部,轻工部,建工部,商业部,物资部,水电部,汽车局(原一机部,汽车工业部),政法干校(公安大学),二机部(核工业部),五机部(兵器工业部),七机部(航天工业部),全总,中组部,中联部等等。叶京住的复兴路以西延长线直到玉泉路,是部队院儿的主要分布区,有空军、海军(后来听说海军隔壁还有老叶他们总参军训部),通讯兵,总后(后勤学院),301,工程兵、铁道兵、政治学院(国防大学)等等。

那时在这些院儿中有“大院儿”“官称”的似乎只有空军大院儿,海军大院儿,计委大院儿。而男孩儿们一说起来通常是说“我们院儿”,“咱院儿”,“这院儿”,“那院儿”,只有小女孩儿才爱说“我们大院儿”。“院儿”以外的孩子爱说“你们大院儿”。

院儿越小、人越少、心就越齐。就如同现在的小国寡民。院儿越大、人越多、反而相互谁也不服谁了。空军海军我不了解,计委院儿就有曹金生曹育生哥儿俩,杨铁,张小宝,三大派系。铁道部有四区的袁苑,二区的李凤岗,三区的马家六兄弟,羊坊店白楼的周刚周瑞哥俩,和任志刚三兄弟(志民,志剑)。

各院儿之间是战是和,全凭各院儿中“戳得住的”“大个儿”们(相当于现在的大哥)的个人关系好坏而定,我们这帮孩子都是跟着起哄的,“大个儿”们都是老叶他哥往上的那拨子“老兵儿”,年龄大概是在生于50年至53年之间的居多,66年文革开始时,至少是在小学六年级以上的。

“大个儿”之间要是同学或是哥们儿,这俩院儿之间就可能友好相处,外面要有“事儿”,还可能相互“帮忙儿”,“大个儿”之间要是不和,这俩院儿之间可就是死对头了!有叫不完的“碴贝儿”,院儿里孩子都不敢单独外出,王朔称此为“大院儿割据文化”时期。

我们院儿的“大个儿”李凤岗,和汽车局的周凯,全总的“大春儿”,铁三区的马旦马三儿哥俩,水电部的“饭桶”(范建平),商业的“老碑”(吴运平),公安(政法干校)的张新生,范继培,楚凯(“小煤炭”),计委院儿的张小宝等等,都是北京西城区35中的同学,同属原“老兵儿”“西纠”的成员。

“西纠”全称为“首都红卫兵西城区纠察队”,以干部子弟为主体,在讲究“血统论”的初期,其成员出身多为“革干”(革命干部)或“革军”(革命军人)。董良翮,曾是“西纠”的主要发起人,这是最早成立的红卫兵纠察队,继而海淀,东城等各城区纷纷效仿。

相继成立了“海纠”“东纠”等,最终以各区纠察队为主体,成立了“首都红卫兵联合行动委员会”,即赫赫有名的“联动”。我们院儿的老哥当年在校期间又是他们同学中的头儿,所以我们几个院儿之间的关系十分融洽,经常相互“帮忙儿”,那时我们院儿基本就是一据点儿。

有一帮子半大小子在那儿聚着,打扮以秋冬季节最显牛逼:军装要穿“袢儿服”(军衔制时能挂肩章的旧军服),鞋要穿“三接头”皮鞋,将校靴或伞兵靴,清一色平头或寸头(与城里的胡同串子的显著区别之一),“老兵”时期没有羊剪绒皮帽,最牛逼的就是呢子军帽,所以,早期“飞”(抢)军帽成风。

一有事儿,一大帮人骑着自行车(永久牌锰钢白色电镀后架),有坐大梁上的,有坐二等的,带上“家伙”呼啦啦就出去了,一会儿“办完事儿”,又呼啦啦的回来了。他们常用的“家伙”有:钢丝锁,苏式武装带,小板儿锹,板儿砖,军刺,军锹(可折叠)等等。

百万庄那边的“申区”部长楼里有一个绰号叫“三轮儿”或是“三棱儿”的哥们儿,据说一打架就爱用他爹当年缴获的日本战刀,就像老叶“青春”剧中的方言。也搭上这帮人久经战阵,那会儿我很少见他们有人挂彩回来,倒是常听他们兴奋的说起不是把这个“花了”,就是把那个“花了”。

当年轰动一时的“群殴小混蛋致死”一案,他们当仁不让的大都参与了,回来时兴冲冲的说了一些只言片语。据说小混蛋是顺着当年尚存的一条途经展览路的铁道跑的,“老兵儿”们在路基边上骑车猛追,车都颠得乱七八糟的了!最后小混蛋死于乱刀之下后,有人恨得掰断了他的手指,不知是真是假。

前一段时间看到凤凰台采访原空军大院儿的老兵儿王冀豫(绰号“黑子”),才知道当年我们铁道部宿舍的那位赫赫有名的任志刚,早已患肝癌去世!那位“刀劈小混蛋”的“谭子”(听老叶说谭子是工程兵那院儿里的)也已患白血病去世了。黑子自己也弄瞎了一只眼睛,如今在京郊稻香湖经营着一个跑马场。

说来也巧,我有一老哥从小生长在空军大院儿,他爹是空军工程部的元老,他娶了我们院儿一姐们儿,现在和我住一院儿,我知道这位老哥八十年代初曾和一领导的儿子一起在稻香湖经营过跑马场,后来不干了,现赋闲在家,就电话询问他是否认识黑子,他说“太认识了”!他们是发小儿,黑子的跑马场就是从他那儿接手的。

老哥和王小点较熟,以前曾和我聊过他的一些情况,他说小点儿后来“折进去”过,说小点儿是条硬汉子,几个人的事他自己一人全扛了!结果被人家把他耳朵打聋了。再后来他们就失去了联系。这些情况我在微博上特意问过老叶(老叶说他和小点较熟,有时还一起喝酒),老叶回答:确有此事!

以前我一直以为王小点儿是空军大院儿的,因为我那老哥是空军大院儿的,我就自然认为他们都是一个院儿的,后来在微博上一问老叶才知道,小点儿是七机部的(现在的航天部),也不知这位当年的风云人物如今近况如何?想来也应是六十开外,步入老年了!这只有老叶才能回答了!

听我们院儿原“老兵儿”李凤岗大哥说,任志刚他哥任志民曾经和几个有思想的干部子弟一起研究,共同起草了一份文件,内称“我国必须要经历一个市场经济的过渡阶段,才有可能发展起来”!他们怀揣此件试图偷越国境逃往苏联时被捕入狱!如今,他的预言早已实现,而他却不知是死是活?

前两天见“黑子”老哥在网上又说起一些文革中老人儿的事情,就询问老哥是否知道当年羊坊店铁道部宿舍的任志刚他哥任志民的下落,老哥回复说“也已经去世了”。想当年在那一片儿响当当的“任家三兄弟”已经走两个了。

我又问老哥:羊坊店铁道部宿舍那边还有周刚周瑞哥儿俩,是否熟悉?老哥说:太熟了,前年王小点儿60岁生日时还见到周刚了。周刚我是没见过,只听说过。他弟弟周瑞当年却是有一阵子老“长”在我们院儿。周瑞长得人高马大仪表堂堂的,老骑一辆锰钢车,不爱搭帮结伙,喜欢独来独往。

一来到院儿里,“大个儿”们要是不在,他也不下车,就那么两条大长腿支在地上,和我们这帮孩子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聊够了就登车走人,一把钢丝锁永远挂在车把上,就像随时准备战斗似的。要说他和我们院儿也算是不打不成交。

我们院儿附近住着一个“小痞”,绰号“大扁儿”,长得扁头扁脑的。以前怂得不行,对我们楼下的李老哥总是点头哈腰的。忽一日,丫开始牛起逼来了,一打听,丫“认识周瑞”了!丫开始在院儿里放话:李某某算老几呀!人家周刚周瑞那才叫真狂呢!来了全震!

李老哥听说后带着一帮人到“大扁儿”家找丫去了,还真把丫给堵屋子里了,那天我们几个孩子也跑去看热闹,周瑞没在,就丫“大扁儿”一人在家,丫立马怂了,挨着个的叫“大哥”。李老哥他们那天还真没打丫的,把丫吓得够呛,这路人就是惹不起事还不肯老实呆着的“欠逼”。

第二天,就见周瑞和李老哥他们在院儿里聊得正欢,也不知这之前他们是怎么沟通好的,就听李老哥问周瑞:你怎么认识丫的呀?丫(大扁儿)就是一土流氓!周瑞说:和丫只是同学,丫知道我养金鱼,老给我弄鱼,谁知道丫老打着我的旗号胡说八道的呀!从那以后就见不着“大扁儿”了。

有人说他是被李老哥他们给吓跑的。那阵子周瑞几乎天天都来我们院儿里闲聊闲逛的,他特能侃,一侃起来眉飞色舞的。后来他就当兵走了。我插队以后还见过他两次,都是在看演出时,一次是在二七剧场,一次是在“首体”,他即便不是当兵在北京,也是老往家跑的“稀拉兵”。

挺好的军装在他身上也穿不出好儿来,敞着风纪扣儿不说,帽子歪着,脚下还登一双白色高帮回力球鞋,不像“共军”倒像“国军”。后来听李老哥说还见过“大扁儿”一次,老哥说“他一见我就跑了,我早忘了那事了,他还记着呢。看来是把人家给吓着了。那时都少不更事啊!

计委院儿里当年还出了两个著名的“女顽主”(圈子),“色七”,“色八”姐儿俩,“色”字发(shai)音。(也有称其为“傻七”“傻八”的)。近来从网上得知“色八”当年似乎还卷入了“老兵儿”们和“小混蛋”的争斗,也不知是真是假,我们上中学时有一个计委院儿的男孩儿长得挺精神,听他们院儿的孩子说他和那姐俩住一个楼,可见当年关于这姐儿俩的传说就很多。其中姐姐“色七”的照片我还真见过,是在我们一个小学同学家“刷夜”时看到的,这哥们儿他爹当年是建工局局长,她老娘是公安六处的处长,后来老两口儿都“黑了”(黑帮),几个哥哥姐姐也都被发出了北京。

他家就住月坛中学对门的建工局宿舍,特意把老局长的“府邸”也设计在其中了,几套连通的房屋只剩下一个小孩儿孤零零的,唯有两只流浪猫与其作伴,我们几个同学就去陪住,他的哥哥姐姐都是老红卫兵,其中一个姐姐和“色七”是同学又是朋友,所以有她的照片,那时连我们这些小孩儿都知道那姐儿俩的绰号,可见她们的名气!

从照片上看,这位姐姐还挺文静挺漂亮的,一点儿也看不出是个北京城(以前以为就在我们月坛这一片儿呢)赫赫有名的“女流氓”!唯一区别于其他“好女孩儿”的标志是:她两边耳际的头发把她的耳朵全部遮住了,而“好女孩儿”通常是把头发梳到耳后的,至少是要露出耳朵的。

后来插队时,晚上闲得蛋疼,又聊起那些旧事,和我同屋的一哥们儿比我大两岁,也是计委院儿的,曾故作神秘的宣称:我见过“色八”光屁股!众惊问:啥时见的?!这哥们儿不慌不忙的的说:在幼儿园里!我和她小时候是一个幼儿园的,在院儿里那个《中古友谊小学》时又在同一个班。

一说起我们这片儿,老叶似乎很熟,他的“梦”剧,和“青春”剧中都有在我们这边拆了半截儿的计委院儿的旧楼区里,和百万庄那边“甲乙丙申”区里取的景,这两大片宿舍区的设计,规模,楼房样式都极为相似,只是颜色不同,这片是灰绿色,那片是砖红色。还有就是那片楼区内含几幢“申区部长楼”。

那时计委院儿的孩子一和“申区”的孩子“茬架”,就声称要扛上铁锹和搞头,到人家部长楼“给丫拆房去!”,“辛黑子”就是在计委院儿里被几个半大小子把他衣服给扒了,“吴胖子”和乔乔家就住在计委院儿里,让熟悉这边的人看着很亲切。

前些时候老叶在微博上讲他们院儿的故事,提到一个叫“朱豆儿”的孩子,当年我曾听我们这边“二炮”的一哥们儿提起过,说他们院儿里有一“老炮儿”老欺负他们这帮半大小子,他要去叫朱豆儿来“收拾丫的!”我就发博问老叶,听说过我们这边的朱豆儿吗?他回复说,知道,就是“二炮”院儿里的。

看来老叶还真认识我们这边不少孩子!我问老叶,这边他还知道哪位?老叶说:你们那边就更多了,王小点儿就是你们那边七机部的,还有百万庄那边也不少,以后咱慢慢聊。“朱豆儿”是第二茬儿的“小顽”了,和我们同属一茬儿人。在69年70年前后,“老兵儿”那茬儿人基本都被发配干净了。

充军的,兵团的,插队的,北京出现了一段真空期,消停了两年,老的不“玩儿”了,小的还没“玩儿”起来呢。—直到七三年前后,出了个“反潮流英雄”黄帅,学生又不学习了!闲得蛋疼的一帮半大小子就又“玩儿”起来了。这就是第二茬儿,我和老叶和都梁这茬儿人的故事了。

与那帮“老兵儿”不同的是,我们这茬儿人不太讲究“血统论”,阶层分得不那么清了,无论是“院儿派”还是“胡同串子”,谁横谁牛逼!这不能不说是个历史进步。王朔就是在这段时期从城里转学到我们这边位于三里河三区内的44中,上了一两年的中学。他在《动物凶猛》里对此有过一些描写。

北京西城区44中基本处于三里河三区和二区的楼群当中,附近的宿舍区有财政部,商业部,中科院,五机部,等等。王朔在他的自传体小说《动物凶猛》中写道:父母为了使我远离我那帮“坏朋友”,特意把我转到了离家很远的一所中学,附近多为三至四层的老式机关宿舍楼,楼内多为双职工家庭。

老叶拍的“青春”剧就是纯属我们这茬儿人的事儿了,拍起来得心应手,轻车熟路,我们看着也倍感亲切,这时的打扮虽还是以军品为主体,却也略有不同了。通常的“板儿绿”(国防绿)“海灰”(海军军装)代替了以前的旧军装,冬天有了羊剪绒的皮帽子,护耳半放,两边向上飞翘着。

春秋时讲究穿坦克兵的作训服——军绿夹克,还讲究“军衬内摋”(将军绿衬衣系在军裤里面)就像剧中高洋,方言他们那样。“冰场茬架”之风主要兴起于我们这茬人,“老兵儿”那帮人不太玩儿这些,除了什刹海冰场之外,还有一处野冰——八一湖冰场,那更是各路“英雄”的聚集地!

由于八一湖地处军博后面,属“新北京”地界,自然离我们这些国务院各部委宿舍院儿,以及复兴路那边各军队院儿都比较近,夏天游泳,“茬琴”(通常是先“茬琴”,后游泳),冬天滑冰,“茬架”(也怪,很少见“茬琴”时“茬架”的)都在这片湖上,所以大家都能遇得到。

滑冰时最招眼的还属空军大院和海军大院这俩院儿的孩子,一是人数较多,军营的习气,喜欢统一行动,二是着装统一,上绿下蓝呼噜噜一帮半大小子骑车来了,背着冰鞋,扛着冰球杆儿,到这儿围成一圈换鞋开滑,这是空军大院儿的。一会儿呼噜噜又来了一帮子,清一色海灰,准是海军大院儿的!

那时还流行一种说法:“空男海女,总后全体。”,大意是说男孩儿是空军大院儿的好,女孩儿是海军大院儿的漂亮,究其原因,依我的胡乱分析,大概是由于空司机关的老底子是来源于以刘亚楼为首的“带狗皮帽子”的“四野”的骄兵悍将组建而成,其后代骨血里也多少带点子英武和彪悍。

而海军的组建则是源于“三野”(华东野战军)之一部分,早期张爱萍曾是组建者之一,干部中有不少都是新四军时期参加革命的江南女学生,其后代自然就不乏阴柔之美了!至于“总后”,那是各路军爷的混合体,院儿也不小,人也不少,自然就“男女通吃”了!一家之言,姑妄听之,不必当真!

稻香湖黑子——王冀豫

说起空军大院儿,我前面提到的那个接受凤凰台采访的原空军大院儿的“老兵儿”王冀豫,绰号“黑子”的老哥,原来早就在咱《新浪》这里“潜伏”着呢!先前在老叶那里我曾注意到有一个网名为“稻香湖黑子”的网友,但老哥比较低调,也没加"红V"字,所以我以为那又是一假冒者呢,就没在意。

直到前两天老叶在微博上一指认,我才恍然大悟!连忙发博询问:是否认识我那陆姓老哥?“黑子”老哥答曰:“我和他二哥同学,和他大哥同插队,他是这个稻香湖马场的创始人之一,我从他手里接的。两家同是空军的,父辈世交”,完全对上了!此人正是当年空军大院儿的那个著名老哥无疑了!

接着老哥又为我解开了有关“王小点”的一些疑惑:原来“小点儿”原名王南生,行二,他不是空军大院儿的,而是七机部宿舍的,其父也不是空军中将原七机部部长王秉璋,而是原总干部部特种兵任免部部长王文轩,55年授少将衔。这是关于王小点儿的权威说法了!

其实引起我对“黑子”老哥更多关注的,并不是他当年的那些“战绩”,而是他对当年失手致人死亡后果的深深的忏悔!那是他又被重新唤起的骨子里的对生命的敬畏和尊重!在我们这样没有信仰的的国度里,有太多的人只知道控诉,而不懂得忏悔!所以,这正是老哥的可贵可敬之处!

说起现在和我同住一院儿的这位老哥,娶了我们院儿一姐们儿,这姐们儿长得很漂亮,我们初中,插队,中专,后来工作都在一起。她老娘是铁道部的老干部,曾是山东高密的共党组织负责人,那里可是铁道游击队的老窝儿!我曾和她打趣:你妈该不会是铁道游击队里“芳林嫂”的原形吧?

因为“芳林嫂”后来嫁给了大队长“刘洪”,建国后他们双双调入了铁道部。这是《铁道游击队后传》里描写的,这当然是玩笑话!我这姐们儿她爹是空后航材部的老部长,两家是老战友,那家里是四儿一女,这家里是五女一儿!那边是老三,这边是小六儿。

两家和黑子他们在空军大院儿的前身——地安门宝钞胡同(现空后院儿内)时就是发小儿,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从小玩儿到大,那边“老三”有性格,这边“小六儿”“盘儿”最靓!俩人早早就私定了终身!上学和插队时“小六儿”都是“文艺宣传队”的台柱子,无论周围多少二逼“诱主儿”她都不动声色!

那帮二逼傻忙乎半天也不见丝毫反应,个个都摸不着头脑,愤愤的说她“傲得没边儿”!如今,他们的宝贝女儿都已长大,像她妈妈,又是一美女!去年春节我们同学聚会,她一出现,立马又招来同学们的惊艳!纷纷感叹上天的不公!岁月留给别人的是“不堪回首”!留给她的却是“风韵依旧”。

【选自公众号:老北京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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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生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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