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兵团时期的手艺人(下)

虎虎生威欧 2024-06-19 20:31:08

我出生在新疆兵团,小时候的家在基层连队。

1981年的春夏交替季节,我家请来了一个来自河南的21岁木匠手艺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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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个月以后,木匠师傅惊喜地告诉我妈妈,几天前的假期,他去149团场的一个基层连队(我家是148团场的),收工钱,见一个年长的兵团女职工对自己十分爱慕且表明心迹。我妈妈和三姨听说以后,希望见见木匠师傅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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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放学回到家,我听到我妈妈和我三姨还有木匠师傅三言两语郑重其事地在谈话,“24岁怎么会身材走样?”“不会是胖的缘故?”……木匠师傅一脸的疑惑。许多天的一个星期天,我独自在家里玩,透过夏季的竹门帘,传来在室外我妈妈哀怨地向邻居阿姨讲述木匠师傅的曲折恋情,看中木匠师傅的那位外团场的女青年,刚离婚不久,前夫考入中专学校,自视清高,逼迫已身孕在身的妻子终止妊娠,解除婚姻。恢复高考制度4年时间,即便中专生在当时的年代也是缺希人才,在众人眼里应届中专生的行为在当时也是“道德品质败坏”和丑恶不堪,人人憎恨。如此一来,丈夫有了成绩,妻子也有鼎力相助的功劳。“忘恩负义”的丈夫,在人格上照旧尊贵,众人顺应无情的鄙夷和匍匐于地,兵团女职工只有无怨无悔地默认人世间的悲凉,不幸的遭遇,令知情者万分痛惜。

众人皆知,中专生踏着别人的血、泪享受自己的幸福生活,就是坏家伙!

远在新疆兵团的河南籍兵团战士,总喜欢招惹来自内地的河南老乡抒发一腔思思乡之情。在西北边疆同是河南籍老乡的缘故,很自然地相互亲近起来。在忙碌之余,木匠师傅诉说着自己的人生经历:12岁那年妈妈去世,整日以泪洗面;后来,大姐抚养,高考落榜,跟随当地的木匠师傅学习传承技艺,聪慧的头脑令师傅惊叹。出师之后打算前往新疆兵团,临行之际,亲友帮忙介绍对象。木匠师傅尊贵地随手拿出一张照片,我看见一张黑白照片上3个农村大姐姐散发着乡土气息。我妈妈问,哪一个是你的对象,木匠师傅说,是中间的那一个。木匠师傅表示对女性的心思疑惑不解。

记得,当时,我好奇地翻看木匠叔叔的信封上的地址,现在只记得:河南省柘城县牛成公社……村,×××。

之后的时间,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木匠师傅,也没听到我爸爸、妈妈谈话时提到木匠师傅。我当时是小孩子,不理解成年人的思想。

1986年末,千里冰封的冬季,我的爸爸、妈妈经团部和师部领导批准同意,从此结束20多年从事西北边疆兵团战士生涯,返回内陆祖籍河南老家,前往平顶山市区工作。我和弟弟随从前往。

启程之前,妈妈考虑到归程漫长,路途险峻,必备的家什和家具装入用木板打成的简易木箱随行,火车托运返回内陆祖籍老家继续使用。

来到平顶山市区,我听到妈妈多次说,她在向周围的人打听木匠师傅。

2020年冬天,被我爸爸、妈妈惦记的早年闯荡新疆兵团的木匠师傅,被我妈妈打听到了。我妈妈感慨万分,说是,木匠师傅与我弟弟微信视频通话,一副老头像。我明白妈妈的意思:树已苍天,人已侏黄,年轮不打折,岁月在穿梭,曾经的青春少年,如今时间白了少年头。木匠师傅打算尽快前往平顶山市区,与我的爸爸妈妈旧话重谈。

正巧时间处在“yq”松散期,木匠师傅与我的爸爸妈妈在平顶山市久别重逢,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木匠师傅后悔当年没听我妈妈的好言相劝,没有留在遥远的西北边疆,倔强的性格上来谁也拦不住,执意返回河南农村老家生活。没想到,人生中所有的一切事与愿违。木匠师傅还说,人在河南,心还在新疆兵团,一直思念远在新疆兵团的河南老乡一家人。意料不到的是,新疆兵团的“挚友”一家人,早已返回河南平顶山市区工作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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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师傅当年年轻气盛,不顾我妈妈的劝解留在新疆兵团,1982年夏天返回河南农村老家,2年以后结婚,婚后媳妇患有不孕症,婚后的时间到处打工给患有不孕症的媳妇看病;期间抱养一个女孩,8年婚姻之后有一个女孩,生第二个女孩时媳妇离世;此时身边一共有3个女孩,只有把刚出生最小的女孩送给同村人。现在两个大女孩早已出嫁,都在县城买了楼房,日常生活都很好。木匠师傅在媳妇离世不久再婚,还是到处打工,夫妻两人没有共同的孩子,众人眼里的是夫妻,事实上夫妻之间两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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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虎生威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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