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危父亲账单曝光后,评论区炸出二十年前孤儿院虐童案线索

推书特工员 2025-03-20 17:01:57

我是苏漫,三十岁,职业编剧。此刻正蜷缩在深圳湾壹号27层的飘窗台上,膝头搁着发烫的笔记本电脑。楼下泳池泛着钴蓝色的光,对面腾讯大楼的玻璃幕墙把夕阳折射成碎片,这便是我蜗居三年的"灵感茧房"。

五月的凤凰木开得正艳时,1702搬来了新住户。我第一次遇见林夏是在地下车库,她抱着一盆濒死的蝴蝶兰撞进我怀里。橄榄绿真丝裙摆扫过我的小腿,栀子花香混着淡淡的碘伏味道。"我叫林夏,夏天的夏。"她仰起脸笑,右眼角贴着创可贴。

三天后门铃响起,林夏端着焦糖布丁倚在门框上:"苏小姐要不要尝尝?我做了很多。"布丁在瓷碟里颤巍巍晃动,她涂着裸色甲油的食指沾了点焦糖,突然抹在我唇上。

"叮——"

电梯门开合的声响惊醒了我的回忆。此刻是凌晨三点,28楼的张先生趿着拖鞋经过防火门,我听见林夏特有的轻笑声从安全通道传来。电脑屏幕幽幽照亮监控画面——过去两个月,这栋楼36位男性住户的门禁卡,都曾在1702室留下记录。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陈浩把威士忌杯砸在吧台上,琥珀色酒液溅上我们去年在京都拍的合影。这位相识十年的导演系师兄脖颈涨得通红:"她说你介绍的房产中介!说你们是闺蜜!"

我盯着他西装第三颗纽扣,那里还别着林夏送的水晶胸针。七天前物业监控室,我看到陈浩在凌晨两点刷开1702的门禁;三天前快递柜前,林夏踮脚为1904的海归投行男整理领带;两小时前,我发现弟弟钱包里藏着林夏的拍立得。

暴雨砸在落地窗上,我冲进1702时,林夏正对着梳妆镜画泪痣。梳妆台上散落着36部手机,消息提示音此起彼伏如同蜂群嗡鸣。"为什么要骗我弟?他才二十二岁!"

眉笔"啪"地折断在镜面。林夏转身时,我看见她锁骨处的烫伤疤痕——和三个月前她说被咖啡泼到的位置分毫不差。"上周三人民医院血液科VIP病房。"我把偷拍的病历甩在化妆镜上,"你父亲的白血病账单,需要36个钱包来填?"

整栋楼突然断电的刹那,林夏眼里的泪光比应急灯还亮。她抓起那盆救活的蝴蝶兰砸向镜子,碎玻璃里的36个倒影同时尖叫:"那天下暴雨,我跪着求了十二家网贷平台!"

后来我在警局做完笔录才知道,林夏退回的赃款里有张泛黄照片。穿着中学校服的我和她在福利院前的合影,背面写着"给小馒头的生日礼物"。记忆里1998年的台风天轰然重现,那个护着我被热水烫伤的孤儿院姐姐,原来从未走出暴雨。

如今我剧本里的女主角总爱穿橄榄绿真丝裙,窗台上那盆蝴蝶兰今年开了两季。昨夜收到从青海寄来的匿名明信片,背面印着六字真言,正面是某偏远小学的全班合影——有个扎马尾的女教师,右眼角泪痣被阳光晒得发红

青海的夜风卷着砂砾拍打车窗,出租车司机第三次从后视镜打量我:"姑娘,这深更半夜去尕朵乡小?"仪表盘荧光映出他狐疑的眼神。我摩挲着那张明信片边角,劣质印刷的油墨在指腹晕开靛蓝。

废弃校舍的铁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走廊尽头漏出昏黄烛火,我听见林夏沙哑的声音:"'春眠不觉晓'的'晓'字,是日字旁加尧舜的尧......"木门吱呀推开时,三十六个孩子齐刷刷回头,烛光里浮动的灰尘落在林夏褪色的橄榄绿围巾上。

"苏老师来支教的。"我晃了晃背包里的绘本,她画到一半的泪痣在烛光中晕染开来。孩子们欢呼着涌去操场捡柴火取暖,炭盆噼啪炸开的火星里,她往我手心塞了块焦糖布丁。

"医生说还有八个月。"她撩起衣袖,化疗留置针在苍白的皮肤下泛着青紫,"当年网贷公司找的催债人,往我爸输液管里灌过辣椒水。"窗外忽然传来孩童嬉闹声,两个小女孩正在用碎石子在泥地上画蝴蝶兰。

林夏倒在讲台上那天,高原的雪来得比往年都早。急救车笛声刺破夜空时,她攥着我的食指,像小时候在孤儿院给我涂烫伤膏那样轻轻摩挲:"其实那天在车库......我是跟着你回家的。"

心电监护仪的绿光里,她颈间泛起大片血斑:"你总说我的香水有碘伏味......是止血剂的副作用。"床头那盆从深圳带来的蝴蝶兰突然簌簌掉下花瓣,落在她别着水晶胸针的毛衣上——那枚陈浩婚礼请柬里退回的胸针。

三个月后我带着骨灰盒回深圳,弟弟在机场红着眼眶递来剧本过审通知。翻开扉页,夹着林夏的病历复印件,在"紧急联系人"栏位,她工整地写着我的名字和电话。

今夜大楼的玻璃幕墙依然在折射月光,我将那盆开了三季的蝴蝶兰摆在窗台。新剧本最后一幕,穿橄榄绿真丝裙的女人在教室黑板写下"春眠不觉晓",窗外三十六只燕子在暴雨来临前掠过镜面般的城市天际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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