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见牛下跪,不惜重金买牛,他死后,老牛刨了他的坟

体育小子啊 2025-03-25 04:30:28

"您瞅瞅这老牛邪性不?前腿一弯就冲着九川磕头,哐哐的响头磕得青石板直颤悠!"屠户王二麻子拎着血淋淋的砍刀,冲围观的乡亲们比划,"要我说这畜牲指定是让黄皮子附身了,要不咋跟个人似的会作揖呢?"

人群里炸开了锅。几个老太太慌忙往衣襟上吐唾沫,年轻后生们却挤到牛棚前看稀罕。春日毒辣的日头下,那头骨瘦如柴的老黄牛正用犄角抵着木栅栏,铜铃大的牛眼里汪着两泡浊泪,鼻梁上那道白毛沾着草屑,随着喘息微微颤动。

张九川挤进人群时,老牛突然发出哞的一声长叫,前蹄重重跪在晒得发烫的青砖地上。这声牛叫惊飞了槐树上打盹的麻雀,也惊得张九川后脖颈直蹿凉气——他分明瞧见牛蹄子落地的瞬间,青砖缝里钻出几缕黑烟,绕着牛尾巴转了三圈才消散。

"李瞎子!"张九川扯着嗓子喊,"快把您那罗盘请来!"

李瞎子拄着竹杖赶来时,老牛已经安静了。这老风水先生用枯瘦的手指在牛脊梁上摸了一把,罗盘里的铜针突然疯转起来,扎得他虎口生疼。"九川啊,这畜牲可不能要。"李瞎子说话时,左眼白翻得厉害,"它脊梁骨上趴着三盏阴灯,这是要引魂的煞物!"

张九川却跟魔怔了似的。他蹲下来平视牛眼睛,那里面映出个穿黑袍的女人影,青丝垂到脚踝,正冲他笑。等他揉眼再看,牛眼里只剩两根蔫巴巴的草梗。"李叔,我瞅它可怜。"他摸出揣了半年的银袋子,三十块大洋叮当响,"这牛,我赎了。"

当晚老牛就闹起犟脾气。月光底下,它用犄角把新修的牛棚顶出个窟窿,哞叫声震得村东头寡妇家的窗纸簌簌直抖。张九川媳妇攥着笤帚疙瘩骂街:"作孽哟!花光家底买回个祖宗!"

张九川蹲在牛棚外头抽旱烟,烟锅里的火星明灭不定。老牛突然伸出舌头卷走他烟袋,粗糙的牛舌舔得他手心发痒。这触感太像小时候娘给他挠痒痒,他浑身激灵着站起来,却见牛棚里空荡荡的,只有几缕干草在夜风里打转。

转天晌午,李瞎子颤巍巍送来道符。黄符刚贴到牛棚门框上,老牛就发出凄厉的嘶鸣,牛蹄子在地上刨出半尺深的坑。张九川冲过去撕符纸,被李瞎子一竹杖敲在手腕上:"你不要命,全村老少还要活!"

这话应验在半月后。张九川开始咳血,请来的郎中隔着帕子把完脉,摇头说要准备后事。他媳妇跪在灶王爷跟前哭,说都是那丧门星牛克的。老牛却蹲在当院,用犄角顶开虚掩的堂屋门,把草药筐里的艾叶叼到张九川枕边。

临终前夜,老牛突然开口说话:"恩公,子时莫闭眼。"这声音像闷雷在胸腔里滚,震得梁上积灰簌簌直落。张九川挣扎着要起身,却见牛脸上浮现出人脸轮廓——正是他当年在乱葬岗埋的未过门媳妇,那身嫁衣红得刺目。

三更梆子响时,张九川咽了气。灵堂里白幡刚挂起来,老牛就挣断缰绳冲进院子。它用犄角挑灭长明灯,尾巴扫翻供桌上的祭品,最后对着棺材头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守灵的张家族老抄起擀面杖要打,却见牛眼睛里淌出血泪,在青砖地上汇成个歪扭的"冤"字。

出殡那日,八个壮汉抬着柏木棺材往乱葬岗走。老牛突然发狂似的追在送葬队伍后头,牛蹄子踩得野菊花汁水四溅。到了坟坑边,它突然停住,盯着新掘的黄土坑哞哞直叫。李瞎子攥着桃木剑拦在坟前:"畜生!休想坏我布的镇魂阵!"

谁也没想到老牛会突然调头。它冲进刚填平的旧坟堆——正是张九川当年埋未过门媳妇的地方。牛蹄子疯狂刨土,溅起的泥星子糊了李瞎子一脸。当牛角挑开腐朽的棺板时,围观的人群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棺材里哪有什么尸骨,只有套褪色的红嫁衣,衣角还系着半块碎银——正是张九川当年给未婚妻的定情信物。

"造孽啊!"李瞎子踉跄着后退,"这是怨亲煞!当年那姑娘是含恨而终,如今借牛身还魂索命……"

话音未落,老牛已经驮着红嫁衣往山涧里冲。张九川的棺材突然剧烈颤动,棺盖缝隙里渗出黑血,顺着黄土坡往旧坟方向流。送葬队伍乱作一团,唯有李瞎子盯着牛蹄印若有所思:"这畜生是要引魂归位……"

后半夜,几个胆大的后生打着火把找到山涧。老牛静静卧在月光下,牛背上驮着的红嫁衣泛着幽光。它身边多了座新坟,墓碑上赫然刻着张九川的名字,坟头压着那半块碎银。李瞎子说这是"鬼嫁娘"的局,当年那姑娘死时不肯闭眼,如今借着牛身完成冥婚,把张九川的魂儿永远困在了乱葬岗。

如今每逢阴雨夜,村里老人都说能听见牛蹄声从后山传来。张家族谱上,张九川的名字被红笔勾了个圈,旁边批注着"失魂"二字。倒是屠户王二麻子发了笔横财——他偷摸把老牛宰了,牛皮上赫然浮现个穿嫁衣的女人影,这消息传到省城,竟有洋人花五百大洋买走了这张牛皮。

只是打那之后,王二麻子家再没消停过。夜里总能听见牛嚼草料的声音,灶台莫名出现带泥的牛蹄印。有天清晨,媳妇发现他直挺挺躺在牛棚里,浑身长满牛毛,见人就跪,嘴里念叨着:"恩公,该还债了……"

王二麻子家闹邪的事在十里八村传开了。他媳妇披头散发蹲在门槛上,手里攥着半拉黄符直哆嗦:"老王家祖坟是让牛尿泡塌了咋的?这他妈是摊上啥脏东西了?"

村东头刘神婆踩着三寸小脚扭进院时,正赶上王二麻子撅着腚啃草料。他浑身牛毛炸着,脑门顶俩牛角尖,见着人就"哞"一声往下跪。"我的亲娘哎!"刘神婆的烟袋锅子敲在青石板上,"这是黄皮子锁魂,牛头马面勾命啊!"

院里老槐树上突然传来窸窣声。七八只黄皮子蹲在枝桠间,月光底下眼珠子绿油油的。领头的黄皮子把前爪往树下一指,王二麻子立马跟牵线木偶似的蹦起来,脑门"咣当"撞在门框上。

"别费劲了。"刘神婆往供桌上摆了三炷香,"老黄家这是要讨债呢。"她枯树皮似的脸冲着黄皮子堆笑,"各位仙家,王二麻子是个棒槌,您大人有大量……"

"吱!"领头的黄皮子突然蹿到供桌前,爪子在香灰上画出歪扭的字迹:血债血偿。刘神婆的烟袋锅子"咔嚓"掉地上:"这他妈是要王家断子绝孙啊!"

后半夜,刘神婆在院里摆开法阵。大红公鸡血混着朱砂,在黄纸上画出歪扭的符咒。王二麻子被麻绳捆成个粽子,嘴里塞着黄表纸直哼哼。供桌上的老牛头突然"咔吧"裂开,露出里面黑漆漆的空洞,王二麻子媳妇当场就昏过去了。

"请仙家上身!"刘神婆突然扯开嗓门唱起来,手里的铜铃摇得震天响。黄皮子们跟着节奏在树上跳舞,领头的那个却蹲在门楼上嗤笑。突然,法阵里的黄纸"呼"地蹿起老高,刘神婆的蓝布褂子让火苗燎出个窟窿。

"别摇了!"供桌上的老牛头突然开口说话,声音闷得像水缸里冒泡,"张九川的媳妇还在乱葬岗吹冷风呢。"

刘神婆的铜铃"当啷"掉在地上。她哆嗦着往法阵里瞅,黄纸灰烬里显出个穿红嫁衣的女人影。那影子飘飘忽忽往王二麻子跟前凑,牛毛"刺啦"退下去半截,露出底下青紫的人皮。

"当年你爹贪图彩礼,把我塞进花轿沉了河。"嫁衣影子突然掐住王二麻子脖子,"如今你杀牛剥皮,拆了我最后的栖身地……"

黄皮子们集体炸毛,领头的那个"吱"地尖叫着往法阵里扔出个东西。刘神婆定睛一瞧,是半块发霉的碎银子——正是当年张九川给未过门媳妇的定情信物。

"停手吧。"刘神婆突然冲着黄皮子作揖,"老黄家要的不是王家血债,是张九川媳妇那口怨气。"她转头对嫁衣影子喊:"妹子,黄仙答应给你重塑金身……"

法阵突然刮起阴风,供桌上的老牛头"咔嚓"碎成两半。王二麻子直挺挺倒在地上,浑身牛毛褪得干干净净。黄皮子们排着队往供桌上放野果,领头的那个最后搁了块人形的树皮。

"天亮前把树皮埋乱葬岗。"刘神婆往王二麻子嘴里塞了瓣大蒜,"往后你家供保家仙,每月初一十五上供……"

鸡叫三遍时,王二麻子媳妇发现当院多了座新坟。坟头压着红嫁衣,碑文刻着"张门李氏之墓"。奇怪的是,坟前还供着块黄皮子形状的石头,眼睛是用红漆点的。

如今村里老人都说,半夜经过乱葬岗能听见牛叫。王二麻子家倒是消停了,只是他再不敢碰屠刀。有回喝醉了酒,他拍着黄皮子石像嘟囔:"多亏了您几位大仙……"话没说完,石像眼睛突然往下滴血。

打那之后,王家后生代代短命。有人说是黄皮子讨利息,也有人说是张九川媳妇的怨气没散。倒是刘神婆临死前留了句话:"当年沉河的新娘,要的从来不是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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