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骤起风波，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突遭拘捕，恰似《三国演义》里关云长败走麦城——英雄末路最是令人扼腕。市井茶肆间议论纷纷："这铁腕老杜究竟摸了哪路神仙的逆鳞？"须知吕宋岛上向来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此番变故倒让人想起《战国策》里"鹬蚌相争"的典故，只是那举着鱼篑的渔翁，分明戴着星条旗纹样的斗笠。
话说杜特尔特执政六载，禁毒令下横扫千军，真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毒枭恶吏如热锅蚂蚁。其外交之道更似张仪连横，左手与东方龙宫（代指某亚洲大国）共饮盟酒，右手同西洋罗汉（暗喻某西方大国）击掌为誓。这般走钢丝的功夫，倒比《水浒传》里浪子燕青相扑绝技还要精妙三分。谁料想今日祸起萧墙，竟应了"飞鸟尽，良弓藏"的古训？细品这场"摸臀疑云"，最蹊跷处当属"天竺国来的紧箍咒"。想那美利坚自诩如来佛祖，南海诸国皆当作五指山下的猢狲。偏生杜特尔特要做齐天大圣，拒用西洋法宝，基建潮不拜华尔街财神，南海议题更是把《美菲共同防御条约》当厕纸——这般做派，恰似摸了雷音寺金身罗汉的光头，怎不惹得西天震怒？《红楼梦》里王熙凤说得好："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老杜这回算是把白宫老爷的虎皮交椅晃了三晃。
再看拘捕令上的罪名，倒比《笑林广记》还要荒唐三分。"反人类罪"的大帽扣下来，直教人想起《史记》里"莫须有"三字断忠良。当年麦克阿瑟在菲律宾搞"焦土政策"无人问责，今日除恶反成罪状？这分明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现代演绎。马尼拉贫民窟的百姓说得透彻："杀几个毒贩算反人类，那华尔街老爷们08年坑了八千万人房贷，岂不该下十八层地狱？"最妙是观察美国政客的变脸绝活。当年老杜骂奥巴马是"狗娘养的"，华盛顿老爷们赔着笑脸称"个性总统"；如今稍显亲华倾向，立刻变成"民主之敌"。这做派倒似《儒林外史》里的胡屠户，范进中举前拳打脚踢，中举后恨不得跪着擦靴。所谓"国际规则"，原是块随势而转的转门，端看是否符合"山姆大叔"的脾胃。
菲律宾现政府的表演更显滑稽。小马科斯拿着"法治"当令箭，却忘了自家父亲当年卷走百亿美金国库的旧账。这出"儿子审老子"的戏码，倒比《包公案》里"狸猫换太子"还要离奇。民间俚语说得好："拿别人的拳头杵石臼"，现政府分明是借刀杀人，刀柄上还刻着CIA的徽记。南海潮涌见证了多少荒唐事？美军舰船年年来搞"自由航行"，倒像西门庆闯潘金莲的闺房——嘴上喊着"维护秩序"，手里揣着砒霜。杜特尔特不过想学郑和下西洋搞搞贸易，偏被扣上"破坏稳定"的罪名。这世道，真真是"强盗要挂贞节牌坊，妓女想立忠烈祠"。
回看历史长河，菲律宾何曾真正自主？百年前西班牙总督府改挂星条旗，今日马拉卡南宫不过换了批穿巴隆衫的买办。杜特尔特妄图"师夷长技以制夷"，却不知在殖民老爷眼里，黄皮肤的孙悟空永远翻不出五指山。这境遇，倒似《茶馆》里常四爷的悲叹："我爱咱们的国呀，可是谁爱我呢？"铁窗内的老杜若知身后评说，或会苦笑自己错估时势。他当美国还是门罗主义时代的守成霸主，却不知新罗马帝国早已患上"霸权焦虑症"。在华盛顿的棋局上，东盟国家不过是"夏威夷衬衫上的椰树印花"，需要时是热带风情，碍事了便裁剪丢弃。这道理，李承晚、吴庭艳的冤魂最是清楚。
马尼拉湾的落日依旧如血，照见多少"独立自主"的幻梦。杜特尔特的遭遇，恰似给东南亚诸国敲响警钟：跟班当得再乖巧，终究是"新娘的伴娘——替他人做嫁衣"。倒是越南茶馆里的对联写得通透："反华时赏糖三颗，亲华时送箭万支"，横批"自主难求"。这场闹剧最讽刺处，莫过于"民主灯塔"的熊熊烈焰，烧的尽是他国栋梁。从智利阿连德到伊朗摩萨台，从洪都拉斯塞拉亚到今日杜特尔特，名单长得可绕自由女神像三圈。所谓"国际社会"，不过是披着燕尾服的斗兽场，终究要印证《商君书》那句至理："国弱外交，必为刀俎"。
当潮水退去，历史终将证明：真正的"天条"不在海牙法庭的卷宗里，而在马尼拉贫民窟母亲哄孩子的摇篮曲中，在宿务渔夫修补渔网的粗糙掌纹里，在菲律宾人民自主选择的道路上。只是不知这道理，要等到第几任"被摸屁股"的总统下狱，才能让椰林间的百姓真正悟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