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8年11月14日的黄昏时分,地处北京后海的醇亲王府接到了慈禧太后在世时下达的最后一道懿旨呀。这道懿旨的到来,也意味着某些重大变故即将发生呢。
在那道懿旨下达前的半个时辰呀,于瀛台被囚禁许久的光绪皇帝离世了,年仅38岁。按老佛爷新的安排呢,光绪帝侄儿爱新觉罗·溥仪会以“承继同治,兼祧光绪”的方式,来继承大清的皇位啦。
太后懿旨还没宣读完呢,老醇亲王奕譞的侧福晋刘佳氏,也就是溥仪的祖母,就已经悲痛到了极点,生怕小孙子重蹈光绪帝的悲惨覆辙。而年仅3岁的溥仪,哪懂皇位传承呀,只知道捉弄来请他入宫的小太监。
要想赶紧让这慌乱的场面平静下来,大伙都盼着溥仪的生父,也就是醇亲王载沣能快点拿定主意,好把这乱糟糟的情况给稳住呀。
可面对这般变故时,年轻的载沣就只会点头应和,压根没本事把控住局面呀。就在这要紧时刻,幸亏溥仪的乳母勇敢站了出来,这才让那场闹剧彻底平息下去。
慈禧满心以为能再来一次“垂帘听政”呢,哪晓得光绪刚驾崩不到一天,她自己也因病情太严重,在紫禁城离世了。
这样一来,年纪尚幼的溥仪还有那年轻的摄政王载沣,便成为了大清王朝最后的“指望”啦。他们承载着这个末代王朝最后的一线生机呢。
【01】
在光绪帝离世超半月之后,也就是1908年12月2日那天,大清王朝的最后一回登基大典于紫禁城的太和殿盛大举行啦。
据坊间传言,登基大典那日,溥仪因没见过那场面被吓得大哭。群臣三拜九叩时,摄政王载沣为安抚他,厉声道:“别哭,很快就完事儿。”溥仪止了哭,不想这话竟似谶语,早早给大清敲起了丧钟。
就历史进程来讲,这种说法显然不用太当回事儿。但和以往那些登基大典比起来,溥仪搞的这场“皇帝秀”,确实是相当特别的呀。
1909年《纽约时报》有记载,那场登基大典六点开启,历时五个半小时。先是御林军进皇宫东门列队,接着百官入朝,时辰到后有鞭响,溥仪率群臣祭灵牌。而后,他在诸多声响里独自走上龙座,即便踉跄也似无需协助。
据那份报的消息,溥仪在正式坐上龙椅之前,先是给继母隆裕太后叶赫纳拉氏磕了头,随后才端坐在龙座上,接受帝国众王子与高官行礼。等这些仪式结束,溥仪在随从帮忙下走下龙座,又穿上他的小丧服。
就记载所呈现的细节而言,摄政王载沣貌似自始至终都未对溥仪的举动加以干预。不过从历史真实状况来讲,彼时的清朝确实已濒临覆灭啦。
溥仪那会儿年纪还小呢,在登基大典开始之前,载沣就以溥仪的名义颁布了一道圣旨,称军国政事全由监国摄政王裁定,代其主持国政,赏罚等也由摄政王裁度施行,众人都得服从。
换而言之,溥仪登上皇位之时,便是载沣掌控大权之际呀。彼时溥仪开启了登基之路,而载沣也就此握住了实际的权力,开启其掌权阶段。
等登基大典一结束,载沣便吩咐内阁开会,还拿出《摄政王礼节总目》,定下监国摄政王十六项特权,就是要彻底断了隆裕太后垂帘听政的念想。
但凡新官上任,往往都得烧上三把火呀,何况是摄政王走马上任呢。载沣这一下子大权在握了,那肯定得有人跟着遭殃喽。
所提到的这人呀,正是袁世凯呢。他在历史上可是个颇有争议的人物,其诸多行径对当时的局势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大家对他也有着各种各样的看法。
载沣和袁世凯闹掰了,传说是因袁世凯戊戌变法时“叛变”,卖了载沣哥哥光绪帝,可这或许只是载沣搞掉袁的借口。就像载涛讲的,载沣不傻,袁权势大,手下众多,载沣上台,袁必然得下台,不然他权就没了。
袁世凯哪能甘心就这么“落败”呀,于是全力支持溥仪继承皇位,还派人去跟英、法、美等各国公使交涉,劝其支持大清新帝登基。如此一来,靠着这“拥戴之功”,袁世凯起初倒也暂无性命之忧。
然而载沣可没领情呀,等那登基大典一结束,他便琢磨着拿袁世凯欺瞒摄政王,还和外国使节私下勾结的罪名,通过溥仪来把袁世凯给除掉呢。
不过,谋划“杀袁”一事,不但遭到奕劻、军机大臣世续的抵制,就连向来和袁世凯看法相悖的张之洞也不赞同。他对载沣讲:“若杀了袁世凯,朝廷能掌控住北洋军吗?要是军队哗变可咋整?”
靠着满朝大臣的护佑,载沣没要袁世凯的命,而是拿“足疾”作借口,把他打发回河南老家,让其在那儿闲着没事干呢。
【02】
袁世凯身体无恙竟离去了,而一直强撑着的张之洞反倒病倒下来,二者情形对比,实在令人感慨颇多呀。
晚清四大中兴名臣里,张之洞是慈禧临终给载沣指定的辅政大臣,且为活到宣统年间的唯一四朝元老。载沣对这清廉耿直老臣向来客气,可敬重归敬重,他既不赞赏张之洞勤政,也不许其多插手朝政、指手画脚。
晚清历经庚子兵祸后,打算推行立宪改革。当这事儿要提上日程之际,陕甘总督升允却不赞同,还投了反对票,甚至以辞去总督之职来要挟呢。
听说朝廷要搞立宪,升允坦率讲道:“立宪是时势所迫,并非慈禧、光绪本意。”他称立宪就是康、梁维新派“抑君权、伸民权”那一套的延续。传统帝制下统治者讲“庶人不议”,立宪“伸民权”或让民气更嚣,难达“靖民气”。
张之洞觉得他所言有理,便提议载沣暂且搁置立宪之事,且对升允从轻发落。但载沣此前已被升允惹恼,不但没挽留,还以皇帝之名连下圣旨,令升允即刻离职,回函批复更是写上:出言不逊。
在升允离职之后,载沣极为信赖的伊犁将军长庚,旋即接手担任了陕甘总督这一要职,迅速完成了职务上的交接更替。
张之洞苦口婆心劝说,载沣却权当没听见。而这升允之事呀,不过是摄政王开始对张之洞的话全然不理睬的一个开头罢了。
没过多久,津浦铁路那边就出状况啦。
津浦线乃中国近代继京汉铁路后第二条关键的南北铁路干线。按施工规划,其修造款多靠“借洋债”。如此一来,贪污既妨碍施工,还会扰动清朝与各国的外交关系,所以案发后清廷极为重视。
载沣身为摄政王,刚一得到消息,便立马决定撤掉吕海寰、孙宝琦一干人等,转而安排东三省总督徐世昌,领着一帮满洲贵族去负责津浦铁路修筑事宜。
徐世昌主政东三省搞的“新政”,让清廷白花了数千万两。张之洞担忧,他若总办津浦铁路,恐重蹈覆辙,清朝钱没了还得罪欧美各国。且徐是袁世凯亲信,办差好了获权,没准袁会回朝堂,载沣这是自找麻烦。
张之洞满心忧虑大清所处之境,即便身染疾病,也特意前往觐见载沣,其对大清前途的挂怀可见一斑。
载沣很干脆地讲,举荐徐世昌这件事,那可是庆亲王奕劻的主意呀,他把这其中的情况就这么直白地给说了出来呢。
张之洞向载沣提及,徐世昌这人虽说“才堪继任”,可“舆情不向着他”,没办法让众人信服呀。
载沣竟满脸笑意地对张之洞讲,徐世昌之所以能获得出任的机会,那可是凭借着京畿一带绅士们所给予的支持呀。
瞧着载沣那副自我陶醉的模样,张之洞心里越发焦急起来。可又不好把话讲得太露骨,便说百姓利益和士绅存在差异。载沣搞立宪得顾舆情,做事得考虑全面,不能仅凭官员士绅态度就草率定重大决策呀。
没料到,载沣竟觉得张之洞是在教他行事,当下就讲道:“别怕,咱手里可是有兵呢!”
这话一出口,张之洞气得险些背过气去。打那之后,由于身体方面的缘故,他便再也未曾向清廷呈上一份奏疏了。
在与载沣会面过去三个月之时,张之洞于家中溘然长逝,走完了他的一生,享年足足72岁。这位晚清重臣,就此告别了世间。
听闻张之洞病重之时,载沣曾领着太医前去探望,叮嘱其好好调养身体。可那时的张之洞全然没了以往的精气神,只是喟叹道:“国运已到尽头啦!”
【03】
张、袁二人不在朝廷后,载沣负责推行的立宪之事进展得顺畅不少呢。没了那两人的阻碍或影响,立宪工作仿佛一下子少了许多掣肘,得以较为顺利地开展起来啦。
以“预备立宪,维新图治”为目标,1909年初载沣先是借皇帝之名颁布《城乡地方自治章程》,让民政部等落实。随后依据《咨议局章程》,在各省设咨议局,议员由当地相关知名人士组成。
载沣把咨议局当作清朝地方推行宪政的关键机构来打造,努力让它成为名副其实的民主机构。不仅让其承担本地区诸多事务审议等工作,还赋予类似西方议会职能,可对地方行政参谋、纠议。
咨议局的产生不乏诸多不足与缺陷。就像《章程》所定,其处理政务若与地方督抚权责冲突,对后者越界、违法之举无权弹劾,只能上报中央资政院。可地方督抚若发现咨议局类似情况,能自行停办或解散再重组。
各省咨议局多数成员和地方督抚私交不错,时间一长,彼此没互相掣肘,还因以往人事关系更紧密了。借《城乡地方自治章程》,他们“一致对外”,向清政府要权,以求达成地方自治与君主立宪。
1910年1月,也就是宣统元年末,各省立宪派朝着清廷去请愿啦,盼着能在一年之内把国会给召开起来呢,好让清廷的君主立宪不光有改革的名头,还能有实实在在的改革成效呀。
载沣对相关情况置若罔闻。袁世凯离去后,北洋军没了主心骨,本是朝廷收回兵权的好时机呀,可他不听劝,立宪稍有成效就忙着给自己升职。还以皇帝之名,封自己为陆海军大元帅,俩弟弟载洵、载涛也各担要职呢。
清朝那会儿有个军谘府,它呀,跟同时期日本、德国设立的“参谋本部”差不多呢,其主要职责就是对全国的武装力量进行统率调度呀。
载沣、载洵、载涛这三兄弟一同出马,足显清朝皇室欲收拢兵权的心思。但这平均年龄才20岁出头的三位王爷,骤然统管全国军务,地方诸多官员乃至亲贵难免眼红。他们私下把载洵、载涛等称为“内军机”,暗讽中枢与载沣兄弟呢。
载沣特意寻来参与过甲午海战的海军前辈萨镇冰,邀其助力载洵重振大清水师,再现甲午前海军辉煌。在萨镇冰指引下,载洵上任便考察沿海防线实况,依考察结果迅速拟定宏大海军发展规划,目标明确且编练规划细致。
可载洵企图在短短七年内就实现全国海军的升级换代,这事儿简直就跟天方夜谭没啥两样,根本就不具备现实可行性呀。
那时候,清廷不光每年得给列强赔付大量战争赔款,自庚子年(1900)起推行的“新政”也得花巨额银子。就拿北洋新军36镇来说,据清朝户部数据,建一镇新军军费超100万两,常年经费约200万两,编练新军开支快占国库营收一半了。
载洵搞出来的那个海军重建计划呀,到最后就那么悄无声息地没了下文,就跟从来没发生过这事儿似的,彻底没了结果,不了了之啦。
然而,于清末一些官员看来,该项海军重建计划之所以失败,和领头者的贪腐有着紧密关联。曹汝霖就曾讲过,载洵在海军大臣位上,卖官缺、贪无厌,购战舰时未谈妥价先索回佣,臭名远扬。
【04】
皇族与立宪派彼此推诿、纠缠不清,这般情形恰好让革命党人瞅见了希望的曙光,仿佛在混沌局势中寻得了一线突破的可能。
在孙中山、黄兴等革命先驱引领下,同盟会员为主的革命党人凭借帮会等团体力量,发起镇南关、上思、河口等反清起义,可惜最终这些起义均以失败告终。
那会儿多数革命党虽把帮众当盟友,可并不想和真搞暴动的帮会之人有太多实质交往,结果革命党与会党就有了类似“雇佣与被雇佣关系”。只要钱够,帮会混混就算为起义送命也不在乎。
要知道,钱这玩意儿,不管是清政府那边,还是革命党这边,那都是短缺的呀,两边都面临着资金不足的状况呢。
孙中山缺钱时,靠个人魅力四处拉“天使投资”,黄兴也在河内等地联络同志募款。可因清廷和列强有利益关联,孙、黄二人不光没筹到钱,还成了列强国内悬赏缉拿的要犯。
让革命党人倍感难堪的是,清廷大搞“立宪”宣传期间,革命浪潮陷入低谷。在香港,自载沣宣布成立相关机构后,同盟会会员注册数持续下滑,至1910年初仅余200名,可见国内革命形势严峻。
所以,像孙、黄那般满是革命激情的同盟会员来讲,弄出大动静,说不定才是再度掀起革命热潮的上好法子。于是,暗杀那些政要人物,就成了这时期革命党人的关键任务啦。
1910年春,宣统二年那会儿,在北京琉璃厂,有七个年轻人开了家“守真影相馆”。这几人全是同盟会员出身,领头的是汪精卫。当时汪精卫年轻气盛,盘算着拿自己的命去换清朝那些掌权王公亲贵的命呢。
按照事先谋划,这群人打算先除掉庆亲王奕劻,搅乱清廷内部。可奕劻年逾七旬,很少出门,他们蹲守大半月都没碰到。随后汪精卫和喻培伦、黄复生、陈璧君等商议,把暗杀目标换成摄政王载沣,要把事儿闹大。
最后,他们挑中醇亲王府两里开外的银锭桥当作设伏之处。但计划总难如预期,那银锭桥是南北向单孔石拱桥,想埋炸药就得凿穿石块。几人趁夜动手,异常举动惹来周边居民留意,百姓疑其为逃窜江洋大盗,便将七人全告到衙门了。
就这样,一场谋划好的针对载沣的刺杀行动,还没来得及真正实施,就被迫夭折了,最终没能成功开展起来。
七人被捕之际,载沣瞬间起了杀念。彼时清政府尚欠着甲午战争赔款呢,经肃亲王善耆和其日本友人一番劝说,载沣无奈只能放过汪精卫。
【05】
汪精卫行刺没能成功,这致使孙中山对革命方针做出重新调整,不再维持和帮会团体的雇佣关系,改为依靠同盟会的精英以及潜入清军内部的革命党人来发动起义。
之前发起的起义都有地方局限,黄兴便打算谋划更大布局。他号召全国革命党一同起事,还派老同盟会员谭人凤在两湖活动,努力聚合光复会、共进会等其他革命党力量。
1910年11月13日,在孙、黄二人全力协作下,同盟会成立后规模最大的联合行动——广州起义筹备会,于马来西亚槟榔屿悄然秘密举行。
会议明确由黄兴于香港设立起义筹备部,且出任前敌总指挥一职。孙中山负责整体的后勤保障事宜。另外,陈炯明、赵声、姚雨平、方声洞等革命党人也在起义各环节承担着总统筹的重任。
鉴于当时革命阵营人心不齐的状况,孙、黄二人决意让林觉民、喻培伦、韦云卿等800多位同盟会年轻精英先行动,唤起大众对革命的认识。经会议确定,1911年4月13日发动广州起义,800壮士敢死队将分十路攻进广州城并展开相关行动。
谁能想到呢,起义都还没正式开始搞起来,那从南洋来的同盟会员温生才呀,就在广州和华侨兴业社等革命党接上了头,还擅自接下了去刺杀广东水师提督李准的任务呢。
1911年4月8日,也就是宣统三年三月初十,飞行家冯如于广州燕塘搞飞机试飞表演,引得官商纷纷前来,场面热闹。温生才料定李准会到,便在城东门外咨议局前悦来茶馆潜伏,待日落有人喊“提督大人驾到”,他冲出去对八抬大轿开枪,致孚琦丧命。
温生才暗杀成功后却没能顺利逃走。广州将军地位等同两广总督,孚琦一死,清军加紧搜捕,温生才无处藏身被擒遭害。广州各衙门闻孚琦死讯,加强城内守卫巡逻,张鸣歧也令各地查办革命党并调重兵守城郊制高点防突袭。
诸多变故出现后,孙中山不得不把起义计划往后推。可这次黄兴与姚雨平都不赞同。他们觉得精心筹备已久的起义若总推迟,不仅耗费增多,还会挫同志们士气,得按时发动且多发枪支才可能胜。
见士气这般高昂,孙、黄等一番考量后,决定把十路起义大军整编为四路,由姚雨平、陈炯明、胡毅生及黄兴分别率领,且定于宣统三年三月二十九日(1911年4月27日)发起广州起义。
可谁能想到呢,不到最后关头,胜利的曙光压根瞅不见呀。约定起义那天,就黄兴那一路人马按时到了。喊得最凶的姚雨平起义头天就没了音信,陈炯明、胡毅生更是在起义前一天(4月26日)直接撂挑子不干啦。
广州起义终究还是失败了呀。但像方声洞、林觉民、林尹民等“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他们以满腔热血,成功唤起了底层百姓心底那压抑许久的革命热情呢。
【06】
清朝面临困境,革命虽未能即刻将其推翻,可立宪之路也无法挽救它的命运呀,总之,在当时的局势下,清朝已陷入难以自救的泥沼。
在首次国会请愿未获清廷正面回应后,1910年咨议局议员们展开了第二、三次请愿。咨议局只是地方参谋机构,提案要经京师都察院审核,这请愿之路本就难行,况且都察院老爷们惯旧模式,面对诸多意见也很烦。
这种情况各省咨议局议员早有应对之策。他们推举张謇当请愿领头人,经其与瑞澂努力,国会等议题获十六省支持。随后十六省相关人员联合成立联合会,派孙洪伊率33人请愿团进京,还宣传速开国会意愿。
各省议员展开联合行动之际,江苏巡抚瑞澂、浙江巡抚增韫、山东巡抚孙宝琦等也接连向朝廷发力施压,力促摄政王及太后能够“依顺舆论,尽快开设国会”。
各省咨议局筹备周全,使得“国会请愿运动”影响极大。诸多在京旗人听闻请愿开国会是为“伸民权”,便自发推举代表,前往都察院请求代奏,以求速开国会。
也许是各省督抚的奏折以及旗人参与起到了积极作用,1910年11月初,摄政王载沣宣布把九年期限提前三年,于宣统五年(1913)开国会,还重公布立宪时间表,各年有不同事项安排。
清朝国会召开时间往前挪了三年,对多数请愿代表而言,这结果虽说还不够理想,可从详细立宪安排能瞧出政府有在改变。所以请愿代表也做了妥协,按政府要求,劝各界同仁先回乡等等看后续情况。
可外国列强看样子并不愿见到当下这般状况呀。他们好像一心就盼着局面别是眼前这样,可事实摆在那,由不得他们的想法呢。
清朝时国民请愿开国会那会,一帮日本学者炮制出“间岛悬案”,故意歪曲“间岛”范围,把小块滩地扩到延边朝鲜族自治州那片,妄图将延吉等地划成朝鲜领土,还想借《日韩合并条约》来吞并。
消息一经传开,饱受日、俄侵略之苦的东三省议员以及海外友人,就对清政府此前定下的立宪排期满心不满。流亡日本的梁启超还发了感言警示:“如不赶紧开国会,那未来世界字典里,断然不会有‘宣统五年’这个词!”
就连向来提倡改良的梁启超都这般气愤,那请愿代表们哪能就这么回家呀?随后,在孙洪伊引领下,在京请愿代表再次发起第四次请愿,成功让清政府应允即刻召集国会、组建责任内阁。
东三省请愿代表自行回到奉天(现吉林一带),组织咨议局人员向当时的东三省总督锡良去请愿,逼其替百姓上书朝廷,让载沣当局别纠结筹备时间,速开国会、建责任内阁,收回“龙兴之地”,革新政治。
锡良那番奏请可把清廷给难住啦。载沣为摆脱当下困境,马上让民政部、步军统领衙门把东三省请愿代表押送回老家,还寻了个借口,将直隶请愿代表温世霖发配到新疆充军,意在以儆效尤呢。
就在同一时间,清廷下达谕令,让各省开展欢庆事宜,以此来展现对朝廷“五年立宪”这一决策的支持,还授权各省督抚,允许他们自行对本地请愿代表或学生阻碍立宪的情况进行弹压。
打这往后,国会请愿就变了味儿。天津、吉林、江西、四川、湖北等多地的学生请愿运动,在各地衙门的压制下都失败了。随着更多地区请愿活动停下,这场近一年的和平政治运动也就无果而终啦。
【07】
因召开国会的年限被缩短,清廷于是加快了责任内阁的筹划步伐。历经多轮御前会议协商,在1911年5月,清朝第一届责任内阁总算正式诞生啦。
在摄政王载沣的部署下,新组建的责任内阁以庆亲王奕劻出任总理大臣,其下设有外务、度支、学部、海军、陆军、法部、农工商、邮传、理藩等大臣,总共合计有13名成员。
除奕劻外,皇族有6人进入内阁,非皇族同样是6人。在非皇族内阁成员里,有两名满族官员,余下4人乃是汉臣。
载沣对这样的安排没觉出啥不妥。要知道,相比清朝以往的议政王大臣会议,这届内阁好歹让普通汉官、满官能参与,也算体现“满汉平等原则”了。可责任内阁名单一公布,立宪派、革命派反应激烈,清政府内部官员也抵制起来。
责任内阁那不合时宜的状况,使得原本跟立宪派一样有着民选想法的地方督抚,和北京朝廷渐渐疏远。到辛亥革命爆发时,那些督抚要么气愤离职,要么告老回家,要么提前溜走,坚持到清帝退位的仅4人。
在这般危急的局势当中,那个被人嘲讽作“皇族内阁”的责任内阁,依旧在如走钢丝般行事,全然不顾当下的危险处境呀。
盛宣怀乃那届责任内阁里的邮传大臣,还是继和珅、伍秉鉴后清朝的首富呢。他靠载泽关系买来内阁官位,上任就露商人本相,想从熟知的政府路权业务捞好处,“皇族内阁”首条政令“干线国有”便由此推出。
“干线国有”就是把地方修铁路干线权力收归朝廷,商办铁路公司转国企。这本有好处,可坏在之前就有试行办法,授权成立不少半官半民“国企”,它们借“爱国”名号,喊穷或欺上瞒下吸财。
盛宣怀把“干线国有”这事给彻底落实了,这可就触碰到那些既得利益者的要害啦。于是他们纷纷选择停工罢市,以此来表达对朝廷这种做法不公平的抗议呢。
对那些已经出了资的众多普通百姓来讲,他们之前就被缺德官员狠狠坑了一把。如今朝廷还打算照葫芦画瓢,再来一次所谓合法的“民间集资”,他们怎会答应呢?
铁路国有的政令一经公布,粤汉、川汉沿线的粤、湘、鄂、川等省份首当其冲,保路风潮瞬间爆发。学生罢课,还停捐纳税,大有要独立之势,而这当中,数四川闹得最为厉害。
四川素有“天府之国”美誉,耕地肥沃。当年负责筹川汉铁路的公司搞出“田租入股”政策,叫租股。规定年收田租超十石,“租股局”强征3%收成作股金。入股者成股东,能投票定铁路发展,还可按盈利分红。
貌似情况还行。但铁路公司对外所发股票面值皆为50两。农民即便按年交3%佃租入股,获微薄收益也得很久。故而清廷再提“干线国有”,等同不认旧账,四川底层民众旋即成立“保路同志会”,欲武力对抗朝廷不公之举。
四川那保路之事闹得可相当厉害呀,这可把刚上任的四川总督赵尔丰弄得压力山大,精神上承受着极为巨大的负担呢。
瞧着四川那边局势一下子变得严峻起来,朝廷发电要求赵尔丰去驱散群众,还得狠狠镇压。赵尔丰没办法呀,只能按清廷意思办。结果呢,一群到四川总督衙门向他请愿的老百姓,就被他下令开枪打死了,这便是“成都血案”。
保路血案发生后,保路同志会群情激愤,其中不少是同盟会员。他们凭借以往斗争经验组建成军,向清军宣战。因力量单薄,还将起义消息写于涂桐油的木片投入长江,发“水电报”邀有志者共赴国难。
真是无巧不成书,那些类似“水电报”的物件顺着江水漂流而下,结果被驻守在武昌的新军里的同盟会员给截住并获取到了。
1911年10月10日武昌起义拉开帷幕,紧接着湖北军政府便宣告成立。短短两天过后,湖北革命军顺利攻占武汉三镇,且率先向全国通电,宣告自身独立。
湖北开启创世之举后,各地革命派携手新军、学生等发起联合起义,将当地清朝势力推翻。到当年11月初,十三个原属清朝的省纷纷宣告独立,就连清朝派去镇压武汉革命军的部队,也在江西九江改换旗帜了。
【08】
局势骤然变得严峻起来,可北京朝廷里那些满洲的亲贵们呢,依旧在彼此之间不停地互相推脱责任,毫无应对之态。
武昌那边有消息传来时,正在滦州视察秋操的载涛,马上吩咐第一混成协全体以及第四镇全镇做好准备随时待命,还让丁士源留在滦州,把预定计划告知各协领。不过,他的安排没多久就被协办军谘府事务的贝勒毓朗给搅乱了。
毓朗身为乾隆皇帝的后人,亦是清末宗社党关键人物。他觉得当下军谘府即便精心筹谋部署,也会遭内阁否决。那还不如直接让内阁去处理呢,只要大清没亡,他们这些亲贵就能悠闲自在。
毓朗虽有其想法,但大清究竟亡与不亡,这绝非是他一人的意愿就能说了算的呀,毕竟局势发展等诸多因素都起着关键作用呢。
武昌兵变的事儿传进载沣耳朵,他立马明白,想搬救兵唯有找袁世凯。但袁世凯是被他弄走的,他哪好意思去求呀。所以,这份“好活儿”就落到旗人荫昌身上啦。
荫昌曾赴德国留学,具备一定军事理论功底。但他和新军没啥关联,受命领兵南下,众人皆知此去大概率凶多吉少,故而包括荫昌自己,都盼着载沣摒弃成见,让袁世凯回朝掌控局面。
大伙越是一个劲儿地推举袁世凯,载沣心里就越发难受痛苦。到最后实在没别的法子了,他只能强忍着仿佛自抽耳光般的耻辱,下达上谕,任命袁世凯担任湖广总督,负责督办剿抚相关事宜。
待接到那道圣旨之后,身体抱恙的袁世凯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自朝廷宣称他有“足疾”,让其回原籍修养起,他便在河南蛰伏,静候时机。他心里明白,就清朝那衰败样儿,只听他调遣的新军可是未来成败关键。载沣只让他当个封疆大吏,不让重掌新军,可见这摄政王即便到存亡关头,对他成见仍未消。
于是乎,接到那道圣旨的袁世凯赶忙称自己脚疼还没痊愈,这时候启程多有不便呐,所以就以此为由暂不出发啦。
袁世凯拒不奉召,载沣对此毫无办法。随着不少省份接连独立,摄政王坐不住了,封袁世凯为钦差大臣,许其统领前线大清海陆军队,还保证朝廷不干涉,且拨百万两白银劳军。
袁世凯最终应允出山啦。此前各方不断劝说,历经诸多波折,这下他总算是松口应下此事,真的要开启出山这一行动咯。
不过呢,他是提出了条件的。得让载沣、奕劻这类朝廷重臣以及内阁要员全都辞职,解禁政党,赦免武昌起义的那些新军,还得立刻召开国会。与此同时,他还安排张绍曾等滦州的中央军主力发出通电,要清廷依顺民心撤掉皇族内阁。
到了这会儿,载沣才彻底清楚,自己当初大言不惭地讲出“不怕,咱有兵在”这句话,是多么的愚不可及呀。
没过多久,载沣便因承担责任而辞去了职务,紧接着,袁世凯顺利当上了新一任的内阁总理大臣呀,局面就此发生了新的变化呢。
袁世凯为向清廷彰显自身价值,出山当日便令部下冯国璋领人火烧汉口。时隔一月,其遥控的北洋新军再克汉阳,把湖北起义军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清廷愈发倚重袁世凯啦,然而没人晓得,这个把大清从困境中解救出来的袁世凯,背地里却盘算着要毁掉这已然腐朽不堪的王朝呢。
【09】
1912年元旦那天呀,对于孙中山而言,估摸是他流亡海外长达十余年时间里,过得最为畅快、最能扬眉吐气的一日啦,意义非凡呐。
消息传到北方后,袁世凯旋即指使冯国璋、段祺瑞等48名将领一同发出联名通电,宣称他们坚决抵制共和政体,甚至扬言要以死相抗。
下台后的庆亲王奕劻可没闲着呀,怀着对大清的那份忠心,派人去和外国公使照会呢,盼着列强能接着拥护清王朝。但以英国公使朱尔典为首的外国使臣却觉得,“如今的中国没必要非坚持君主政体不可”。
当时众人都不赞同有君主存在,袁世凯没办法,只得在元旦第二天改了口,宣称承认中华民国,随后便开始和南方军展开谈判,去处理相关后续事宜。
就在这时候,许久未曾现身的隆裕太后冷不丁地表了态,只要世间能太平安宁,她便乐意去信赖袁世凯,同时也盼着各位大臣能尽心竭力地办好差事呀。
隆裕所言,实则给袁世凯留出了极大的施展余地。打这往后,袁世凯玩起了“挟天子以令诸侯”那套,一边让清廷陷入恐慌,一边又带兵南下对孙中山加以要挟。
情况瞬间清晰起来,袁世凯这下也不再伪装啦。
溥仪后来回忆说,在他那三年懵懂的皇帝生涯里,有件事印象特深刻。在死寂的宫殿中,光绪帝的皇后拿手帕擦着眼角,面前跪着个胖老头正流泪,年幼的他不明白俩大人为啥哭,只觉挺奇怪。
袁世凯,也就是人们口中那个“胖老头”,在那一天首次提及了有关宣统帝退位的事儿呢,这在当时可是件挺重大的情况呀。
到了第二天,也就是1912年2月12日的时候,他又一次进到宫里去了。
此次,他捧着隆裕太后所下的诏书,向全国发出通令,宣告宣统帝正式退位啦,这一举动也意味着一个时代就此发生重大转变呀。
打那之后,他便再也未曾踏入过宫中一步啦,就此与那宫墙之内的世界彻底断了往来,仿佛那段进宫的过往就此被尘封起来一般。
随着皇室退位诏书颁布,清王朝那入关长达268年的统治就此画上句号。而自秦始皇起,在中国施行了两千多年的王朝制度,也跟着宣告终结啦。
不过,一个旧时代宣告落幕,这可不就代表着一个新时代立马开启呀,二者之间并不能简单地划等号呢。
袁世凯这个“独夫民贼”,一下子就成了民国大总统。而革命的精神领袖孙中山呢,依旧忙着为革命集资筹款,那情形和革命党人之前筹备推翻清朝时如出一辙呀。
看似一切有所改变,可细细琢磨,又仿佛啥都没变呐。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呀,一场更为猛烈的风暴已然在悄然酝酿,很快就要席卷而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