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江战役时,27军一路南下,由于补给困难,只能饿着肚子行军。走到一村子时,战士们看到地上晒着的牛粪饼,抓起来就吃,他们以为是喂牛马的粮麸饼,抓起来一边行军一边往嘴巴里塞。 但是长江各处的防线,一夜之间瞬间瓦解,几十万的敌人兵败如山倒,他们在汤恩伯的带领之下,一路南奔,冲向公路,向上海江西等地跑。27军渡江之后,几乎没有休整,就进行了七天七夜的急行军,追击南逃之敌。 在追敌过程中,由于27军作为渡江第一梯队,过江 比较早,所以为了和敌人抢时间,聂凤智立即派出先头部队,向南开去。先头部队几乎和往南跑的敌人共走一条路,有时候还能碰上。他们在公路山路只见来回穿梭,也不管那些散兵游勇,见缝就钻,只为更早地到达预定地点。聂凤智在这些天,说得最多的就是:“快走,快走!” 不巧的是,在行进过程之中,下起了大雨。江南的雨缠缠绵绵,而那些泥路,被雨水一淋,就会软的像刚发好的面团一样。大家没走一路,深一脚浅一脚,有时候腿来不及拔出来,就陷进去了,有时候只顾着跑,连鞋子都跑丢了。登天天空放晴,路面被大太阳一晒,刚才还坑坑洼洼的路面,一下又变得硬邦邦,到处都是坑坑楞楞,走在路面别提有多嗑脚了,所以一路上磨得战士们脚板全是水泡,即使如此,那也不能停下来。 情况如火,如果晚了敌人一步,到达预定位置,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27军连停下来做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头两天,大家还能吃上一些从江北带过来的干粮和生米,久了,这些也吃完了,到了宣城东的石节渡河的时候,27军忽然遇到了轰炸。聂凤智刚想让部队停下来做做饭,看到敌机的影子,他又赶紧招呼大家:“不要停,快走,快走!” 到了广德山区附近,连续跑了多天的部队,实在是走不动了。聂凤智的老搭档丁锐不忍心,便下令就地休息,马上做饭,准备让大家吃饱了再走。没想到饭刚做了一半,还没有煮熟,聂凤智从后面赶了过来,大喊道:“端上锅不能停,继续前进。” 一路走下来,大家几乎成了野人,几天来,累了走,饿了走,困了还得走。吃的东西,也是胡乱找来的没煮熟的。而且沿途下来,大家都收集不到粮食,过往的部队太多了,后勤跟不上,就地收集,那只能是僧多粥少。 正在大家贴着肚皮行军的时候,几个眼尖的战士,发现地上和墙上好像晒着牛粪饼,这些来自胶东的战士们,以为这是用来喂牛马粮麸饼。看着地上晒着的牛粪饼,实在饿得不行的几个人,抓起来就往嘴巴里塞,其他人纷纷效仿。 连走了七天七夜,27军和其他部队,终于在广德城郊,截住了一溃千里的敌人。取得了这样的战果,27军的战士们开玩笑道:“诶,这次吃了那些喂牛马的粮麸饼,也是值了。” 谁知来自江南的战士们听到之后,不由得捂着嘴巴笑了起来。说道:“哪是什么粮麸饼呀!”吃饼的战士不解,问道:“那是什么饼呀!我吃起来,味道感觉还不错。”答:“那不是饼干,全是些干牛屎,用来烤火用的。” 听到这里,那些吃了饼的战士纷纷开始反胃,甚至有的人,往后好几天都吃不下饭。这事情传到丁锐那里,他赶紧过来劝劝他们吃饭:“牛屎也没毒,吃一点也没关系。”可是战士们这个时候却不依不饶,纷纷说要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