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顾维钧趁妻子黄惠兰睡着,轻轻走出家门,溜进妻子闺蜜严幼韵房中。突然,黄惠兰破门而入,端起一盆水,就朝顾维钧头上浇下去。
“哗啦”一声巨响,伴随着尖锐的瓷器碎裂声,滚烫的茶水兜头浇下,顾维钧原本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瞬间被打湿,水珠顺着额角,滴落在他笔挺的西装上,狼狈不堪。
站在他面前的,是怒火中烧的黄惠兰,她胸口剧烈起伏,双眼喷火,仿佛一头被激怒的母狮。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一场麻将局,竟然会演变成如此剑拔弩张的闹剧。
而事件的起因,仅仅是因为黄惠兰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关于自己的丈夫,和闺蜜严幼韵的不清不楚。
此刻的顾维钧,哪里还有半分民国第一外交家的风采? 他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愣在原地,任凭茶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只是嘴角微微抽搐,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
时间倒退三十多年,那时的顾维钧,风华正茂,是外交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他出身书香门第,却不甘平庸,决心用自己的才华,在风云诡谲的国际舞台上,闯出一片天地。
而黄惠兰,则是南洋首富黄仲函的掌上明珠,她有着倾城的美貌,精通多国语言,从小在欧洲长大,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优雅和自信。
他们的相遇,看似美好,实则暗藏危机。那是在一次宴会上,顾维钧被黄惠兰的照片吸引,主动请求黄琮兰牵线搭桥。这桩婚事,在黄家看来,是门当户对,顾维钧是民国第一外交家,前途不可限量。
而对于顾维钧而言,他看中的,或许不仅仅是黄惠兰的美貌和才情,更是她背后强大的家族背景,能为自己在外 交事业上,提供助力。
婚礼盛大而奢华,从礼服上的每一颗钻石,到餐桌上的纯金餐具,无一不显示着黄家的财力。婚后,黄惠兰更是将自己的聪明才智发挥到了极致,她不仅熟练掌握多国语言,还利用自己的社交能力,协助丈夫应酬外交,在国际社会上,为顾维钧赢得了一片赞誉。
她常常自掏腰包,翻新波特广场中国使馆,用自己的方式,全力支持丈夫的事业。
然而这段看似完美的婚姻,却在生活的琐碎中,慢慢走向破裂。顾维钧的性格保守,对金钱有着强烈的掌控欲望。他不习惯黄惠兰大手大脚的花钱方式,更无法接受,自己在外交舞台上的光芒,被妻子的财富所掩盖。
他开始限制黄惠兰的消费,不允许她佩戴自己购买的首饰,甚至要求她退掉新车,改用旧车。
而黄惠兰则认为,自己花着父母的钱,打扮自己,装潢使馆,并没有错。在她看来,这是一种对外交事业的支持,是为丈夫增光添彩的必要手段。他们之间的矛盾,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
渐渐地,顾维钧开始夜不归宿,与严幼韵的绯闻也甚嚣尘上。黄惠兰的猜忌和不满,也与日俱增。
那一日当她得知丈夫又与严幼韵有约的时候,心头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她决定捉个现行。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黄惠兰的冲动行为,彻底撕开了这段婚姻最后的遮羞布。顾维钧的无动于衷,更加剧了黄惠兰的绝望,她在那一刻,彻底看清了这段婚姻的本质,和眼前这个男人的真实面目。
最终黄惠兰向顾维钧提出了离婚。或许在她心中,已经对这段婚姻彻底失去了希望,与其继续相互折磨,不如早早放手。她果断的结束这长达36年的婚姻,远走他乡,前往华盛顿,开始了自己新的人生。
而顾维钧,则在三年后,迎娶了严幼韵。这个女人,与黄惠兰截然不同,她温柔体贴,懂得照顾男人,在生活上,对顾维钧无微不至。严幼韵会在清晨为他准备一杯热牛奶,协助他完成回忆录的撰写。
他们的婚姻,似乎是顾维钧的最终归宿。严幼韵陪伴他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将爱与关心,全部倾注在这个晚年孤独的男人身上。
她精心照料丈夫的起居,协助他完成五百万字的口述回忆录,在顾维钧的晚年生活中,给予了他极大的精神慰藉。
然而对于黄惠兰而言,这段婚姻的结束,并非意味着人生的终结。她靠着自己的努力,活出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她撰写回忆录,讲述自己传奇的一生,并没有对顾维钧有丝毫的怨恨和诅咒,甚至对介入自己婚姻的严幼韵,也只字未提。 这是一种怎样的胸怀,一种怎样的格局!
多年后,当远在华盛顿的黄惠兰,得知顾维钧去世的消息时,她内心五味杂陈。
那些曾经的爱恨情仇,都已经化作过眼云烟,留下的,只有一声叹息。她将与顾维钧的合照,挂满整个房间,似乎也在缅怀着一段逝去的爱情。
世间的情爱,往往如此,开始时轰轰烈烈,结束时却悄无声息。
正如黄惠兰在书中写道,“没有不散的宴席”,有些缘分,注定要走到尽头,与其苦苦纠缠,不如潇洒放手,各自安好。而真正能治愈伤痛的,唯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