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1月,陈诚向蒋介石告密,说何成濬在西安事变中和何应钦联系密切,蒋介石勃然大怒,不再重用何成濬。 1937年11月,蒋介石为了调整同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阎锡山的关系,调湖北省主席黄绍竑任第二战区副司令长官。湖北省主席一职,蒋考虑起用湖北人士。开始,蒋以准备要退隐庐山多年的严重出任。因为严重是北伐名将,邓演达的挚友,在湖北素有威望。 严重深知蒋并无诚意,推辞说:“我离开湖北多年,当不了省主席重任”。 蒋介石说:“严先生如不愿当主席,那就还是由何雪竹(何成濬)来当主席,严先生主管民政和地方军事,石瑛、张难先诸先生共同负责实际工作。”严重不便再推辞。于是何成濬再度出任湖北省主席,严重任民政厅厅长兼保安处处长。 1938年夏初,日军沿江进逼,武汉已成为前线。国民党副总裁汪精卫与湖北省府建设厅厅长石瑛有嫌隙,便借口湖北境内公路失修,不利于战事,在国民政府最高国防会议上指责石瑛,并提议改组湖北省府。 蒋介石要何成濬再度担任湖北省主席本是一种策略,因为在抗战初期,“鄂人治鄂”呼声甚高,为了对付舆论,才抬出了何成濬。如今汪精卫提出改组湖北省府,正中蒋之下怀。于是,蒋介石“就汤下面”,再次改组了湖北省府,派自己的嫡系陈诚兼任湖北省主席,何成濬这一任“主席”只当了一年多,便被蒋介石赶下了台。 1938年12月,汪精卫秘密离开重庆,发表“艳电”,公开投日,并积极搜罗败类,筹划组织汉奸傀儡政府。蒋介石为了安抚何成濬,便让其担任“军法执行总监”一职。“军事委员会军法执行总监部”,表面上是主管军法的最高机关,实际上是一个“闲散衙门”,“总监”一职是一个闲差。因为那时并不按所谓“军法”办事,一切唯蒋介石之命是从。 从1938年到1945年这七年中,何成濬始终守着“总监部”这个“清水衙门”,并未得到蒋的重用。其时,蒋介石每周在其“官邸”举行会议,军委会各部负责人均出席商讨军事大计。会中,何成濬多次提议均不为蒋尊重和采纳,使何极为尴尬。 稍后,蒋介石对何成濬的打击接踵而来。何的亲信、担任过湖北省府秘书长的杨揆一,投敌后担任了汪伪“伪湖北省省长”,蒋在报告此事的电报上亲笔批了六个大字:“交何成濬查办。” 杨揆一在武汉,何成濬在重庆,杨已投敌,叫何如何查办?!这显然是给何难堪。蒋介石、陈诚为了彻底搞垮何成濬,以“作战不力”的罪名,撤去何的老搭档、老部下徐源泉的军职,所部由陈诚收编,徐源泉本人也被扣押,由蒋亲批“交军法惩办”。 徐部是何成濬手里唯一的一点本钱,竟轻易被蒋、陈吃掉;这还不够,还要假他这位“军法执行总监”之手,对自己的心腹“军法惩办”。逼得何成濬只得乞求何应钦出面力保徐源泉,才保全了徐的性命。 1945年,何成濬眼看自己在蒋介石的心目中已经无足轻重,便决心辞去“军法执行总监”一职,并建议撤销军法执行总监部,将军法业务归还军政部,设军法司主其事。蒋批准了何的请求。从此,何成濬脱下了军服,卸下了“陆军上将”的军衔,怀着怅惘的心情回到了汉口,在汉中胡同邻德里二号闲住,过着“无官一身轻”、貌似安闲而实际十分痛苦的生活。 1946年,湖北省参议会成立,何成濬凭借他多年在湖北地方上的许多旧关系,同时得到他的老部下徐源泉在经济上的支持,便大张旗鼓地“竞选”议长。 选举的前一天,徐源泉在汉口德明饭店举行盛大宴会,预祝何成濬当选议长。席间,徐源泉起立发言:“何先生是元老,是我们湖北人的家长。我们的家长回省竞选议长,是我们湖北人的大喜事,湖北同乡的光荣。我们一千个拥护,预祝何先生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在徐源泉等人的帮助下,何成濬如愿当选议长,不过,他虽然当上了“议长”,但在省参议会中并不能为所欲为,为处理议会中各派系的关系而伤透脑筋,较之昔日“省主席”的滋味可差远了。 抗战胜利之初,蒋介石撇开何成濬这位老行营主任不用,而任命程潜为“委员长武汉行营”主任,已经表明了何的失宠。 之后各类“行营”撤销,蒋成立“华中剿总司令部”,又任命白崇禧为“总司令”,负责指挥华中地区的军政。按照蒋介石所谓“总体战”的体制,“剿总”的权力凌驾于地方政府和议会之上,何成濬仰承白崇禧的鼻息,这是何成濬所极不愿意的。 在“蒋桂战争”中,何成濬曾借刀杀人撵走了当时“北平政治分会主席”的白崇禧,两人结下宿怨,如今白崇禧掌握华中军政大权,根本不买何的账。何成濬预感到白崇禧之阴鸷可怕,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第一步以治病为由先逃上海,以静观时局之发展。 由上海移居香港。蒋介石几次派人去香港约请何去重庆,帮他支持西南残局。何成濬托词衰病,拒不赴召。蒋介石逃到台湾后,何成濬却厚着脸皮,奔赴台湾投靠,被任命为““资政”、“评议委员”等闲职。1961年,何成濬病死于台湾。
1937年1月,陈诚向蒋介石告密,说何成濬在西安事变中和何应钦联系密切,蒋介石勃
文史记叙录
2025-01-20 23: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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