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年,北洋政府发不出工资,就将故宫内8000麻袋大内档案,以4050银元的

品古观今吖 2025-04-18 10:21:17

1921年,北洋政府发不出工资,就将故宫内8000麻袋大内档案,以4050银元的价格,卖给了造纸厂。造纸厂正要将档案通通化浆造纸时,一个人急匆匆赶来,说他愿出三倍价钱买下来。 1921年前后的中国,北洋政府已是风雨飘摇。连年战乱和内部腐败让政府财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财政部已经空空如也,各部门经费严重短缺,教育部的情况尤为糟糕,员工们已经连续数月没有领到工资。 办公室里,教育部的官员们愁眉不展。他们曾多次向财政部门请求拨款,却总是得到同样的回复:国库已空,暂无资金可调配。有人提议裁员减少开支,但这只是杯水车薪。教育部的运转已经到了最低限度,再裁恐怕连基本职能都无法维持。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有人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变卖故宫中存放的大内档案。这些档案自清朝覆灭后就被堆放在宫内,占据了大量空间,却无人问津。 这批档案被分两批出售。第一批是明朝永乐至万历年间的档案,重达十几万斤,被多个商人联合购买。而第二批,也就是明朝崇祯年间及清朝顺治到宣统年间的约八千麻袋档案,则以4050银元的价格,卖给了北京西单路口同懋增纸店的掌柜程运增。 程运增是当时北京小有名气的纸商。同懋增纸店经营多年,主要业务是收购废纸,送往造纸厂加工制成新纸再卖出。在民国初年,随着印刷业的发展,纸张需求量大增,造纸行业利润可观。 1921年的纸张市场正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学校教材、报纸杂志、政府文件都需要大量纸张,而原料却十分紧缺。对程运增来说,这批大内档案无疑是极好的造纸原料。他计算过,这八千麻袋档案能生产出相当数量的纸张,以当时的市价,至少能赚取三倍以上的利润。 买下档案后,程运增将一小部分放在了北京的仓库里,方便就近加工。而大部分档案则被他安排运往了唐山和定兴的造纸厂,准备通通化浆造纸。 他完全没有想到,就在档案即将被永远销毁之际,一位名叫罗振玉的学者会急匆匆地赶来,表示愿意出三倍的价钱,也要将这批档案买下来。 罗振玉,这位曾任清学部参事的学者,对中国传统文化有着深厚的感情。他毕生致力于古籍整理与研究,对历史文献的价值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辛亥革命后,他虽已离开官场,但对文化遗产的关注从未减少。 顺着线索,罗振玉最终找到了北京西单路口的同懋增纸店。见到掌柜程运增后,罗振玉表明来意,希望能看看这批文献。程运增当时正为这批体积庞大的档案发愁,仓库空间有限,处理成本不小,见有人感兴趣,自然欣然答应。 当罗振玉跟随程运增走进库房,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不已。面对这一紧急情况,罗振玉立刻表示愿意以三倍价格,也就是一万二千银元购买这批档案。 程运增起初并不理解这些"旧纸"为何值这么高的价格,罗振玉便耐心地向他展示了几份内容特别珍贵的档案,包括一些涉及重大历史事件的奏折和诏书。他解释道,这些不仅仅是纸张,而是记录着中华民族历史的珍贵遗产,是属于所有中国人的文化记忆。 被罗振玉的诚意和高价所打动,程运增最终同意了这笔交易,并马上派人前往造纸厂追回那些已运出的档案。而罗振玉则开始了艰难的筹款过程。一万二千银元在当时是一笔巨款,远超罗振玉的个人积蓄。他变卖了家中的珍贵藏品,甚至四处向友人借贷,才终于凑齐这笔钱。 经过一番周折,大部分档案总算被追回,但最终罗振玉拿到手的,只有七千麻袋而非最初的八千余袋。原来,罗振玉以高价收购古纸的消息不胫而走,在运送过程中,不少人从中偷拿了部分档案。这一千麻袋的流失,成为罗振玉心中永远的遗憾。 随着更多人知晓大内秘档的价值,市场上这类档案的价格也水涨船高。程运增这才意识到,他眼中的"废纸"实际上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如果当初不急于出售,或许能获得更高的利润。然而,一切已成定局。 档案虽然保住了,但罗振玉很快面临着新的难题——存放问题。这七千多个麻袋体积庞大,需要相当大的空间存放。起初,罗振玉在彰仪门外租了一个货栈,这批档案足足塞满了三十多间屋子。然而,随着个人财力的日渐枯竭,罗振玉连货栈的租金都难以支付了。 经过多方打听,罗振玉最终找到了南城的善果寺,将档案暂时存放在寺院的空房中。这是当时他所能找到的价格最为低廉的存储场所。即便如此,档案的保管和整理工作仍然困难重重。 这批从造纸厂抢救回来的大内档案,见证了罗振玉对中华文化的赤诚之心,也成为近代文化保护史上的重要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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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今宜鉴古,无古不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