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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未寄出的情书 文/半岛诗人 图书馆顶楼投递口生锈的刹那,我听见信纸在书包第

一封未寄出的情书 文/半岛诗人 图书馆顶楼投递口生锈的刹那,我听见信纸在书包第三层褶皱里叹息。黄昏的光线斜切过你总爱靠着打盹的廊柱,把二十七个犹豫的称谓揉成废稿篓里褪色的蓝墨水。 你马尾扫落的梧桐籽,在雨水里浸泡出七种不同弧度的抛物线。我数过每一粒坠地的声响,像校对情诗里出逃的叹词。指纹在二楼玻璃上生长成年轮,目送你推着单车穿过三个雨季,车筐里数学练习册始终压着张未填词的CD。 生物教室显微镜下,你留在载玻片上的掌纹蜿蜒成我解不开的拓扑题。那些潮湿的句读在梅雨季发芽,攀附着教学楼的爬山虎,于你经过时突然开出淡紫色的颤栗。直到高考前夜,我仍不敢拆穿走廊里错身的静电——那千分之一秒的离子纠缠,足够宇宙重启七次。 最后一张信笺被折成纸船,泊进时光邮局永远未启封的八月。而你的名字正以量子态在月光里坍缩,成为毕业照边缘某粒温柔的噪点。蝉蜕空悬于老梧桐第七根枝桠时,我忽然读懂所有未寄出的情书:它们都是萤火虫的尾灯,在夏至线以北,替星辰完成一场寂静的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