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3年，侯君集谋反被灭族，李世民说："朕想要赦免你，但百官不答应，你有什么遗言吗？"侯君集说："请您给我留下一个儿子，让他继承侯家的香火！"李世民说："我会赐给你的儿子两个美人，终身做他的奶娘，让他到死都可以有奶吃，你就不用担心了。" 侯君集听完这话，膝盖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他原本以为求个"留子"是底线，毕竟自己跟着李世民南征北战几十年，就算犯了谋反的大罪，看在往日情分上，皇帝多少会给侯家留条根。可李世民这话像软刀子割肉——说是留香火，却让儿子一辈子靠喝人奶活着，这不比直接杀了还狠？传宗接代讲究的是开枝散叶、光耀门楣，他这儿子连断奶都做不到，还谈什么延续侯家血脉？ 侯君集被处决后，长安城里的老百姓都等着看这场"恩典"怎么收场。那两个被赐给侯家的美人，原是宫里的侍女，模样俊俏不说，身子骨也结实。打从进了侯府，她俩就只干一件事：每天给侯君集的儿子喂奶。别的孩子周岁就开始吃粥饭，这孩子到了三岁还离不开奶娘，五岁时连话都说不利索，只会抱着奶瓶嗯嗯啊啊。侯府的老仆人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偷偷想给孩子喂点别的，结果被奶娘一顿呵斥："皇上说了，要终身做奶娘，你敢坏了规矩？" 渐渐的，侯家的院子成了长安城的一桩奇闻。路过的人常听见里头传来孩子的啼哭，不是饿了渴了，而是奶娘稍一离开就哭得惊天动地。等这孩子长到十岁，别的男孩都跟着师傅学骑马射箭了，他却还得让奶娘抱着喂饭，连自己擦嘴都不会。有一回，侯家的远房亲戚想接他去住些日子，刚出门没半个时辰，孩子就哭得昏过去，吓得亲戚赶紧把人送回来，从此再也没人敢提"管教"的事。 宫里的李世民偶尔也会问起侯家孩子的近况，听太监回禀说"还在喝奶"，往往只是笑笑，也不说什么。大臣们心里都明白，皇上这是用最体面的方式断了侯家的根——谋反的罪臣之后，要是活成个废人，既不会招人同情，也掀不起任何风浪。侯君集当年跟着皇上打天下时，那是能征善战的猛将，可如今他的儿子，连街头的小叫花都比他有出息。 光阴似箭，一晃三十年过去。侯家的宅子早已破败不堪，两个奶娘也成了半老徐娘，可侯君集的儿子依旧离不开她们。有一天，其中一个奶娘得了重病，躺在床上起不来，这男人竟像小孩似的趴在床边哭，嚷着"没奶吃了怎么办"。等到奶娘咽了气，他更是茶饭不思，没几天就跟着去了。临死前，他怀里还抱着小时候的奶瓶，嘴里嘟囔着"奶……奶……" 如今再看李世民这话，表面上是念旧情，给了侯君集一个"遗愿"，实则是把侯家的未来掐得死死的。帝王之术，从来都是恩威并施，可这恩里藏着的威，才是最让人胆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