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386年,魏王拓跋珪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自己的二姨贺氏。母亲献明皇后极力反对:“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危险”拓跋珪不听,反而杀了二姨父,强娶贺氏,并生下皇子。没承想,拓跋珪最终自食恶果。 拓跋珪六岁的时候,他爷爷拓跋什翼犍被庶长子拓跋寔君所杀,代国陷入混乱,前秦苻坚趁虚而入,将代国灭了。 苻坚本来是打算把拓跋珪带回到自己的土地上,当成人质,更好的钳制代国留下的人。 那年冬天,贺兰部的毡帐被雪压得咯吱作响。十二岁的拓跋珪缩在火塘边,盯着小姨贺氏煮奶茶的纤手发呆。羊油滴在炭火上腾起青烟,他忽然抓起割肉刀划破掌心:“长生天在上,我迟早要让你做草原上最尊贵的女人!”血珠子溅进铜釜,贺氏吓得打翻了奶罐,滚烫的奶茶烫红了少年手背。 苻坚的淝水兵败像草原上的野火传得飞快。前秦一垮,独孤部的刘显立马翻脸,带人围了拓跋珪母子的帐篷。贺氏扯下貂皮大氅裹住外甥,自己扮作牧羊女引开追兵。马蹄声远去的夜里,十五岁的拓跋珪摸黑逃到贺兰部,怀里揣着小姨送的金狼牙——那是她新婚时丈夫送的定情信物。 复国大典的牛角号吹响时,拓跋珪的眼睛黏在贺氏高耸的发髻上。献明皇后拽着他袍角低吼:“你姨夫尸骨还没凉透!”拓跋珪甩开母亲,金刀劈断拴马桩:“我连江山都抢得回来,还抢不得个女人?”当夜贺兰部最勇猛的武士离奇坠马,三天后贺氏披着嫁衣进了魏王寝帐。 拓跋绍出生那日,天边滚着血红的晚霞。这孩子打小邪性,五岁拿箭射瞎奴隶眼睛,十岁剖开母羊肚子找羊羔。有回他当街扯开孕妇衣襟,匕首尖抵着隆起的肚皮笑:“阿爹说我是狼崽子,狼崽子就得喝热乎血!”拓跋珪气得把他倒吊井里,捞上来时拓跋绍嘴角还噙着笑:“爹舍不得杀我,我和娘长得太像了。” 这话戳中了拓跋珪的痛处。贺氏年老色衰后,他吞的寒食散越来越多,夜里常对着铜镜嘶吼:“谁敢反朕?朕是草原的太阳!”某次醉酒,他掐着贺氏脖子骂:“你这张脸骗了朕二十年!”次日却抱着她哭求原谅,把传国玉玺塞进她妆奁。 最要命的是天赐六年秋猎。拓跋珪发现贺氏私藏拓跋绍送的鹿皮靴,靴筒里缝着半张羊皮地图——画的是平城禁军布防。当夜贺氏被铁链锁进冷宫,拓跋珪提着染血的马鞭狞笑:“你们母子连地图都画不利索,谋反都透着蠢气!”他没留意贺氏散落的金步摇里,藏着截削尖的青铜簪。 弑君那晚的月亮血红血红的。十六岁的拓跋绍带着八个死士翻宫墙,靴底沾着马粪——这招还是跟他爹学的围猎战术。拓跋珪惊醒时,枕边长剑早被贺氏偷偷换成了桃木玩具剑。史官笔下“求弓刀不获”的狼狈场景,实则是二十年爱恨酿成的死局。 诡异的是拓跋绍得手后,竟捧着父亲首级对贺氏傻笑:“娘你看,他眼睛还睁着!”贺氏一巴掌扇过去,金指甲在儿子脸上刮出三道血痕。这幕被躲在梁上的小太监看见,后来成了平城酒肆最火爆的谈资:“你们说,道武皇帝闭眼前,到底看见的是爱妻,还是仇敌?” 后世总说北魏皇室带着“弑父诅咒”,却忘了权力这剂春药,连长生天都解不了毒。拓跋珪强娶贺氏时,何尝不是把皇权当聘礼,把真心喂了野狼?他亲手种下的恶果,终究在寒食散的迷雾里,长成了捅穿自己咽喉的利刃。 #我的宝藏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