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317年，司马睿建立东晋，一个女乞丐衣衫褴褛地扑到皇城根下，声嘶力竭地喊着："我要见皇帝，我是公主！"卫士们以为她是精神病，上报给朝廷后，皇帝当即下令：将钱家满门抄斩！ 历史上有四五位留下事迹的"清河公主"，这一位是身世比较飘零的。她爹是晋惠帝司马衷，就是司马家著名的傻儿子"何不食肉糜"的主人公。清河公主的妈是晋惠帝的皇后羊献容。 有人就会问了，晋惠帝的皇后不是贾南风吗？那个又丑又黑又专横跋扈的皇后？ 当然不是。 贾南风被杀后，晋惠帝娶了羊献容为妻，就有了清河公主。 永嘉五年的洛阳城飘着人肉焦糊味。十二岁的清河公主蜷在羊献容裙摆下，看着母后把传国玉玺塞进恭桶。前赵骑兵冲进皇宫时，她死死咬住母亲衣袖："儿臣要和母后死在一处！"羊献容一巴掌扇醒她："记住你流的是司马家的血！"转身将女儿推进密道，自己披着龙袍走向殿前——这幕后来被刘曜写进《起居注》，夸赞"临危不乱，有母仪天下之姿"。 钱温家后院的水井泛着青苔。沦为奴婢的清河公主每天寅时就得摸黑打水，十指冻得像胡萝卜。钱家小姐捏着她下巴冷笑："你这贱婢倒有几分贵气，莫不是偷了主子的胭脂？"竹篾抽在背上火辣辣地疼，公主蜷在柴房啃着馊饭团，怀里揣着半块羊脂玉佩——这是羊献容当年塞给她的嫁妆，边缘还沾着母亲指甲掐出的月牙痕。 最屈辱的是那年上元节。钱小姐逼她穿着单衣在雪地跳《白纻舞》，宾客们醉醺醺地往她领口塞铜钱。有个醉汉扯开她衣襟，露出锁骨处的凤凰胎记，钱老爷脸色骤变——三年前洛阳城贴过寻人告示，失踪的公主正是有此印记。当夜她就被铁链锁进地窖，耳边回荡着钱小姐的尖叫："把这祸害活埋了！" 建康城的春雨沾着血腥气。二十岁的清河公主赤脚奔过青石板路，脚底血泡混着泥浆。守城士兵举着火把嗤笑："疯婆子也配称凤子龙孙？"她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凤凰胎记："永嘉三年冬，洛阳景阳殿塌了东北角，父皇用三车蜀锦堵漏——这等宫闱秘事，够不够证我身份？"老太监凑近细看，手里灯笼"咣当"摔碎在宫门前。 钱温父女的囚车游街时，百姓往他们脸上扔臭鸡蛋。临刑前夜，狱卒听见钱小姐癫狂大笑："我打过公主耳光！值了！值了！"这话传到司马睿耳中，当即下旨："剐足三千六百刀，少一刀剐刽子手！"据说刽子手换了三班人马，长安城的乌鸦围着刑场盘旋了半月不散。 羊献容在平阳宫听闻女儿遭遇，把刘曜赏的翡翠镯子碾成粉，掺进安神汤一饮而尽。她抚着隆起的小腹对镜自语："当年若知你要受这般苦楚，不如亲手掐死..."话没说完就被三皇子刘熙的啼哭打断——这个与杀父仇人生下的孩子，此刻成了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最讽刺的是二十年后。已成为临海公主的她，看着东晋将领押来前赵俘虏，当中赫然有同母异父的弟弟刘熙。少年亲王梗着脖子嚷："我娘是汉赵皇后，尔等安敢无礼！"公主指尖掐进掌心，转身对司马睿轻笑："陛下，该让这孩子学学《孝经》了。"当夜刘熙就被套上麻袋，沉进了建康码头。 洛阳旧宫的桃树开了又谢。老宫人说每到雨夜，冷宫里就传来女子梳头声，妆台上摆着半块带牙印的玉佩。更邪门的是北魏年间，有盗墓贼撬开羊献容的显平陵，发现棺中女子怀抱个檀木盒子，里头装着截孩童指骨——验尸官说那指骨年龄，正合清河公主失踪那年岁。 #我的宝蔵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