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农村姑娘四年师范大学花了父母18万,毕业后却没有人要,手不能拿粉笔,脚不能站讲台。最终回到了家乡那块土地,陪伴父母,跟母亲一起种脐橙。这是一个疯狂内卷的时代,每年一千多万大学毕业生,总有人成为失败者,不能学有所用,不能留在城市。尤其是农村孩子,好不容易通过做题走出小镇,结果毕业又灰溜溜回来,自觉对不起父母的辛苦付出培养。 姑娘叫小慧,村里人都知道她是全家的希望。父母卖了猪仔、省了口粮,才凑齐那笔学费。原以为她能端上“铁饭碗”,可试讲时,她看着台下几十双眼睛,喉咙像塞了团棉花,粉笔在黑板上抖出歪歪扭扭的线。那些在课本里滚瓜烂熟的教案,站在讲台上却成了天书。 城里的学校门槛太高,她投了十几份简历都石沉大海。深夜挤在出租屋,听着室友讨论哪个学校面试更难,她悄悄把教师资格证塞进抽屉最深处。母亲打电话问“什么时候转正”,她盯着城中村斑驳的墙面,说“这边竞争太激烈,想回家歇阵子”。 回乡那天,父亲蹲在门口抽旱烟,母亲正给脐橙树剪枝。剪刀咔嚓声里,母亲忽然说:“隔壁李婶家儿子,研究生毕业也没找到工作,现在跟着他爸卖鱼呢。”小慧弯腰帮着捡地上的枯叶,指甲缝里渗进泥色——这双手本该握粉笔的,现在却要摸有机肥、扛竹筐。 脐橙园里的日子慢慢磨平了她的焦虑。清晨给果树浇水时,露水会沾湿裤脚;午后坐在树下挑果,能听见山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有次帮母亲给电商平台打包,她对着镜头笨拙地介绍脐橙,评论区忽然有人留言:“这姑娘看着真亲切,像我老家表妹。”那天晚上,她抱着手机看了很久,发现直播间里卖出的脐橙,比镇上收购商给的价高了一倍。 村里渐渐有人来问她怎么在网上卖货。小慧开始教婶子们拍果子照片,帮大叔们写促销文案。有回路过村小,看见新来的老师在操场带孩子们做游戏,她站在围墙外看了很久。风掀起她的衣角,脐橙花香混着操场上的欢笑声,忽然觉得胸口没那么闷了。 深秋摘果时,小慧的手被树枝划了道口子,母亲心疼地说:“当初不该让你读那么多书,现在遭这份罪。”她捏着带血的手套笑了笑,抬头望向漫山的果树——青黄相间的脐橙挂在枝头,像无数小灯笼。山脚下的公路上,快递车正颠簸着开进来,后车厢里装满了要寄往城里的箱子。 或许人生从来不是只有一条路。那些在课本里读过的诗,在课堂上学过的知识,就像深埋在土里的根,终有一天会以另一种方式,长出新的枝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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