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张丰毅透露：“在拍摄《霸王别姬》时，大家都躲着张国荣，觉得很丢人因为他根本不是在演戏，“有一场配戏，张国荣直接把张丰毅看毛了，直接跟导演说‘我受不了国荣了！’” 1993年上映的《霸王别姬》在中国影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这部电影拍摄过程中发生的幕后故事，直到多年后依然被人们津津乐道。 主演张丰毅在2010年参加访谈节目时，无意间透露的拍摄花絮，意外揭开了张国荣塑造程蝶衣时那些不为人知的付出。 拍摄期间，张国荣提前半年就来到北京做准备。 他每天清晨五点准时出现在京剧团练功房，跟着老师压腿、跑圆场、耍水袖。 原本只会讲粤语的他，硬是跟着录音带把京片子学得有模有样。 剧团里有个六十多岁的老琴师，后来在采访里说："张先生练功比我们科班出身的还下苦工，大冬天里汗珠子能把地毯浸湿。" 正式开拍后，张国荣彻底活成了程蝶衣。剧组人员回忆，他连吃饭走路都保持着旦角的姿态。 有次收工后大伙儿去吃涮羊肉，张国荣夹菜时兰花指翘得老高，把同桌的演员都给看愣了。 化妆师宋小川在自传里写过，张国荣为了保持戏妆效果，经常顶着满脸油彩在片场吃盒饭，卸妆时皮肤都过敏起疹子。 最让搭档张丰毅招架不住的，是拍摄程蝶衣向段小楼表白那段重头戏。 按照剧本设计，程蝶衣要从背后紧紧抱住师兄。张国荣入戏太深，双臂勒得张丰毅肋骨生疼，眼泪鼻涕全蹭在他戏服上。 事后张丰毅跟陈凯歌抱怨："他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我后脖颈子直发凉。"这段真情流露的表演最终被完整保留，成为影史经典镜头。 电影里程蝶衣戒大烟的戏份，张国荣坚持不用替身。 拍摄时他真把脸埋进滚烫的水盆，憋气憋到差点昏厥。道具组准备的假血浆被他嫌弃不够真实，最后改用真鸡血调制的液体。 那场戏拍完，张国荣三天没吃下饭，见到红色液体就反胃。 陈凯歌在《我的青春回忆录》里专门提到，有场戏需要程蝶衣在镜子前梳妆。 张国荣盯着镜中影像看了足足十分钟，突然要求重拍。 原来他发现拿梳子的手势不够柔美，专门请来京剧老师重新指导。这种对细节的较真劲儿，让整个剧组既敬佩又"头疼"。 电影杀青那天，张国荣坐在化妆间默默流泪。 工作人员以为他舍不得角色，后来才知道是长时间勒头导致头皮发炎化脓。这种身体上的痛苦他从未跟人提起，直到卸妆时才发现伤口已经结痂。 《霸王别姬》在戛纳电影节首映时，有位法国评委坚持要给张国荣单独颁发最佳女演员奖。 虽然最后未能成真，但这个乌龙事件足以证明他塑造的角色多么具有欺骗性。 影片艺术指导陈怀皑晚年接受《电影周刊》专访时说："程蝶衣这个人物，换谁来演都是东施效颦，只有张国荣把魂儿都揉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