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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年,钱钟书追求燕大校花赵萝蕤,可赵萝蕤根本没有看上他,而是喜欢当时一文不

1933年,钱钟书追求燕大校花赵萝蕤,可赵萝蕤根本没有看上他,而是喜欢当时一文不名的穷小子,没想到她的原因非常简单又实际:他长得好看。

1933年的北平城飘着槐花香,燕京大学里的年轻人都爱往未名湖边上凑热闹。

校园里最惹眼的姑娘,还得数赵家大小姐赵萝蕤,家里是正经的书香门第,老爹赵紫宸在教会里当差,从小给她请洋先生教英文,弹得一手好钢琴,念起莎士比亚的诗来比英国学生还顺溜。

十六岁就考进燕大中文系,不到二十岁就戴着学士帽毕业,两条乌油油的大辫子在白衫子后头晃悠,哪个小伙子见了不回头多看两眼?

清华园那边有个出了名的才子钱钟书,听说赵姑娘这号人物,心里就活泛开了。

他确实有本事,英国文学底子厚实,会说法语德语,写起文章来引经据典不带重样的。

他给赵姑娘写情书可下了大功夫,信纸左边写中文诗,右边配英文注释,末了还要用希腊文抄两句荷马史诗。

燕京大学传达室的老王头说,全北平就数赵姑娘收到的信最厚实,每封信都跟砖头似的。

可赵姑娘压根不吃这套,从小在教会学校长大,见多了装腔作势的公子哥,就烦那些显摆学问的,连个回信都没落着。

这事在北平学生圈里传开了,大伙儿都好奇,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入得了赵大小姐的眼?

谁也没想到,最后摘走这朵牡丹花的,是个在琉璃厂旧书摊上打转的穷学生。

陈梦家那会儿跟着容庚教授学甲骨文,身上长衫洗得发白,裤脚还带着泥点子。

要说家底,他老家在南京城南,父亲就是个普通教书匠,供他念大学都勒紧裤腰带。

可这人长得确实精神,浓眉大眼高鼻梁,往人堆里一站就跟戏台上的武生似的。

她头回注意到他是在个读书会上,那天屋里挤了二三十号人,陈梦家缩在窗根底下跟人比划甲骨文的写法。

阳光从窗户纸透进来,正好打在他侧脸上,她当时心里咯噔一下,倒不是被什么学问镇住了,纯粹是觉着这人长得实在顺眼。

后来她跟要好的女同学说,就跟看见幅水墨画似的,看着心里头舒坦。

这事传到赵紫宸耳朵里可急坏了,老爷子托人打听,听说陈梦家穷得叮当响,在北平连间正经屋子都租不起,连夜把闺女叫回家训话。

可她是个有主意的,第二天就把首饰匣子捧到当铺,跟着陈梦家搬进了大石作胡同的小院。

结婚那天就请了五六个人,新娘子穿着家常的蓝布褂,新郎官倒是特意刮了胡子,瞧着越发精神了。

刚成亲那两年,陈梦家那时候还没找着固定差事,靠给报纸写点小文章挣稿费。

再反观赵萝蕤,上午给富家子弟补英文,下午还得拎着菜篮子跟胡同里的大妈砍价。

原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现在蹲在煤炉子前头择菜,手上沾着粉笔灰,脸上蹭着煤灰。

可街坊四邻从没听见她抱怨,逢人就夸自家先生文章写得好。

后来两口子跟着学校搬到昆明,在西南联大安了家,陈梦家当上中文系讲师,她就在家帮着整理古籍。

那时候日本人的飞机三天两头来轰炸,有回炸弹把隔壁院子炸了个大坑,两口子抱着书稿往防空洞跑,她还惦记着丈夫新写的甲骨文研究手稿。

在这么兵荒马乱的日子里,她愣是把艾略特的《荒原》给翻译出来了,后来这译本成了中国现代诗的里程碑。

可好日子没过几年,世道又变了,五十年代,赵家因为背景遭了难,陈梦家被下放到农场劳动。

她从大学讲台上下来,天天得去街道上参加学习会,最艰难的时候,她整宿整宿睡不着觉,被送去疗养院住了大半年。

1966年秋天,陈梦家实在熬不住,在农场里寻了短见,消息传回来那天,她坐在四合院门槛上发了半天呆,第二天照旧把丈夫的书稿整理得整整齐齐。

等平反昭雪那会儿,她都六十多了,北大请她回去讲课,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站在讲台上,讲稿上的字写得工工整整。

有胆大的学生问她后不后悔当初没选钱钟书,她摸着翻译了几十年的手稿,只说当年看中的就是陈先生那副好相貌。

这话传出去,好些人当笑话听,可胡同里那些老邻居知道,她是真把苦日子过成了诗。

1998年开春,她安安静静走了,追悼会上摆着她翻译的《荒原》和丈夫的甲骨文研究,来吊唁的老学者都说,这两口子活出了文人该有的骨气。

如今再去大石作胡同,还能瞧见当年他们住过的小院,墙根底下开着一丛丛的指甲花,红艳艳的像新娘子当年的头绳。

信息来源:澎湃新闻——《晚潮|萝蕤呓语陈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