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时，王献之被赐婚娶了公主，却不肯与其同房。公主大怒:“你若抗旨不遵，后果自负！”迫于压力，王献之不得不选择了屈服。然而临终前，他泪流满面，依旧记挂着前妻。 王献之打小在墨香里泡大，七岁握笔就能写出让父亲点头的字体。 他生得眉目如画，举止间带着世家子弟特有的气度，走在建康城的街市上总能引得姑娘们偷瞄。 十六岁那年，他娶了表姐郗道茂，这姑娘是母亲娘家的侄女，自幼养在王家，两人青梅竹马的情分在红烛摇曳的新房里化作了细水长流的恩爱。 夫妻俩常在庭院里摆两张案几，一个泼墨挥毫，一个抚琴烹茶，连檐角的风铃都沾染了他们的笑语。 变故发生在建元二十年的深秋，新安公主司马道福刚与谋逆获罪的驸马和离，转头就盯上了这个才名远播的俊秀郎君。 那天王献之正在书房临摹父亲的字帖，宫里突然来了圣旨，黄绢上的朱砂印刺得他眼睛生疼，耳边嗡嗡响着"尚主"二字。 他知道这不是玩笑，皇家的旨意重若千钧，可怀里还揣着郗道茂新绣的荷包。 这位新安公主是个认死理的主，听说王献之连夜用艾草烧烂双脚，她竟带着太医直接闯进王府。 看着榻上疼得脸色发白的男人，她咬着牙根说："别说瘸了双腿，就是烧成焦炭，本宫也要抬着花轿进门。" 这话传到郗道茂耳朵里时，她正在给孩子缝制冬衣，银针生生扎破了指尖。 王献之终究没能拗过皇权，休书是郗道茂主动写的，她说不能看着王家百年基业毁在自己手里。 离府那日秋雨绵绵，她只带走当年陪嫁的楠木箱，箱底压着王献之写给她的《奉对帖》。 后来人们都说，郗家小姐在叔父家寄居时，总爱对着南边的天空发呆，不到三十岁就香消玉殒。 公主府的日子看似风光，实则冰冷，新安公主发现，就算把天下最好的徽墨端到丈夫跟前，也换不来他半个笑脸。 王献之的书房永远挂着郗道茂的画像，案头摆着女儿玉润的虎头鞋。 后来公主生了个女儿，取名王神爱，这孩子倒是继承了父亲的艺术天分，可惜后来卷进宫闱争斗，年纪轻轻就殁了。 晚年的王献之常常盯着自己的瘸腿出神，建康城的百姓常见他乘着肩舆去云门山，那里有他和郗道茂隐居时的旧宅。 临终那日，族中子弟围在榻前，听他反复念叨着："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写了那封休书。" 这话传到新安公主耳朵里，她摔了最爱的越窑青瓷，却再没力气争吵。 这场强扭的姻缘，最终谁也没得到幸福，新安公主守着驸马的空壳过了半生，王献之的心早就跟着发妻埋进了黄土。 倒是建康城外的竹林里，至今还留着王献之题写的碑文，笔锋里藏着化不开的愁绪。 信息来源： 《晋书·王献之传》 《世说新语·德行篇》 南京博物院藏《王献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