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到辛柏青深夜发的文字彻底破防了。 这几天他总在凌晨三四点突然惊醒,手习惯性伸向旁边冰凉的枕头,才发现再也没有人会在被窝里踹他小腿提醒关空调了。 他总说从青涩校园到三口之家,两人把最普通的烟火日子过成了诗。 现在厨房里切剩的半个洋葱都开始发芽了,晾衣架上还挂着媛媛最后洗的衬衫,洗衣液的味道淡得快要闻不见。 以前最烦她晾衣服非得对齐衣缝,衬衫下摆要跟裤腿折痕平齐,歪一毫米都得拆了衣架重挂。 现在看着阳台上那排空荡荡的晾衣杆,想学她捏着夹子挨个调整位置,可那件孤零零的衬衫怎么挂都是歪的。 衣领朝东摆正了,袖口又斜插到晾杆缝里,洗衣液的茉莉香混着霉味往鼻子里钻——原来有些较真不是强迫症,是怕风把衣裳吹皱了,怕日子过着过着就散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