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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年,李叔同回国后,在房间挂了一幅日本女子的裸体画,妻子俞氏每次看见都忍不

1911年,李叔同回国后,在房间挂了一幅日本女子的裸体画,妻子俞氏每次看见都忍不住恶心。可当她得知画中人是谁后,当场痛哭流涕。

那年,李叔同结束在日本的学习回到国内,他回到家里之后,在房间里挂起了一幅画,画上是一个没有穿衣服的日本女人。

他的妻子俞氏每次走进房间看到这幅画,都觉得心里不舒服,甚至有些犯恶心,后来她才知道了画中的那个女人是谁,这一下子让她控制不住,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但是让俞氏彻底崩溃的,不只是那个赤身露体的女人画像,还有李叔同对她做的最后一件事,压垮了她心中最后一点希望。

俞氏二十岁就嫁给了他,从新婚那天晚上开始,她就一直在努力,努力成为一个能配得上丈夫的好妻子。

她开始读书认字,努力想跟上李叔同的脚步,能和他多说上几句话,尽心尽力地伺候公公婆婆,照顾好孩子,让丈夫能安心去考功名,去做他的事业。

这些年,不管李叔同是外出求学,还是去外面闯荡,她总是默默地守在家里,一等就是好几年,她总想着,只要丈夫最后还愿意回这个家,那她所有的付出和等待就是值得的。

可谁也没想到,现在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了,李叔同不但把家里的财产,几乎都留给了画上那个日本女人,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他竟然决定出家当和尚去了,彻底斩断了和世间的一切联系,这其中也包括了他自己的结发妻子俞氏和他们的亲生儿子。

事情到了这一步,俞氏觉得,丈夫和那个日本女人之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她甚至可以暂时不去计较了。

她迫切地想要李叔同亲口给她一个交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选择出家?这个家,我和孩子,你还要不要了?还能不能回来?

于是,俞氏带着两个年幼的儿子,一路心急火燎地赶到了杭州虎跑寺,她满心以为,见面好好谈谈,总能问个明白。

没想到,寺庙里的人出来传话,李叔同,也就是现在的出家人,心意已决,不想再纠缠凡尘俗事,坚决不愿出来与她相见。

可俞氏哪肯就此放弃,她一下跪倒在寺庙外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不停地磕头哀求,额头都磕破了,渗出血来,可无论她怎么苦苦哀求,换来的一次次答复都是冰冷的两个字,“不见”。

她最终也没能亲耳听到丈夫的解释,但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她也得到了一个再清晰不过的答案:李叔同,她的丈夫,是再也不会踏进那个家门,再也不会回到她和孩子身边了。

她心里知道,这个家,是彻底散了,她像个失了魂的人,摇摇晃晃,一手牵着一个儿子,跌跌撞撞地踏上了回家的路,回家后的日子更是难熬,她整日神情恍惚,什么也不想做,只知道对着空屋子默默流泪。

家里的老佣人,大家都叫她王妈妈,看着俞氏一天天消沉下去,跟丢了魂似的,实在不忍心。

这天,她鼓起勇气,轻轻地对俞氏说:“老爷他出家了,他是解脱了,难道太太您就不能也解脱了吗?”

王妈妈这句话,像一声惊雷,猛地劈进了俞氏的脑子里,自己从二十岁踏进李家的门,这二十多年的岁月里,心里想的、手上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了丈夫李叔同?

她辛辛苦苦努力了小半辈子,最后竟然连丈夫人生舞台上的一个小配角都没混上,她这么掏心掏肺、倾尽所有地活着,到底图什么呢?

想到这儿,俞氏忍不住露出一丝苦笑,既然他铁了心要丢下这个家,丢下她和孩子,不跟她过了,那她何必再死守着过去?

不如就自己过下去,活出自己的一番天地来!想开了这一点,俞氏感觉眼前豁然开朗,心里堵着的石头也一下子挪开了,放下了那些沉重的包袱,俞氏重新拿起了搁置已久的绣花针。

不过短短半年时间,俞氏绣出的作品就在天津卫传开了名号,大家都说绣得真好,她绣出来的花样,要么活灵活现,像是要把鸟儿花儿绣活了从布上飞下来,要么古朴雅致,大气不俗,要么蕴含着一种宁静的气息,让人看着就觉得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但就在她彻底放下过去,专注自己事业的时候,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了,李叔同竟然主动给她写来了一封信。在信里,表达了他迟来的愧疚和对俞氏深深的敬意。

他以一个出家人的口吻写道:“你的宽广胸怀和心地善良,让我感到深深的自责和惭愧,你没有皈依佛门,却用一生践行了慈悲与坚韧,你才真正活出了修行的真谛。”

1926年,四十七岁的俞氏因病去世,那时已是高僧的弘一法师听到了这个消息,沉默了很久很久。

最后,他对身边跟随的年轻僧人们这样说道:“她这一生走过的路,她对人生的态度,比起庙堂高座上的千言万语,更能给世人以深刻的启发。”

信息来源:《悲欣交集:弘一法师传》、林子青著《弘一法师年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