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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4年,知青杨俊在云南傣乡被马蜂蜇伤眼睛,傣族大嫂用奶水给他疗伤。没曾想,大

1974年,知青杨俊在云南傣乡被马蜂蜇伤眼睛,傣族大嫂用奶水给他疗伤。没曾想,大嫂竟然被丈夫抛弃。于是杨俊就娶了大嫂,并且准备带着她回城。临行前,岳母塞给他300元钱:“想家了就回来。”

1971年春,年方二十出头的成都青年杨俊,背上行囊,登上南下列车。

彼时,响应政策下乡插队的年轻人众多,杨俊被分配到云南边境的傣族寨子。

初到陌生地界,竹楼木屋和满耳的傣家话让他直犯迷糊,好在寨子里的人实诚,糯米团子包着芭蕉叶递过来,竹筒盛的米酒端上来,没几天就把这个城里来的白净后生当成了自家人。

转眼在寨子里过了三个春秋,杨俊早把水田里的活计摸得门儿清。

1974年七月头晌午,日头毒得能晒化石头。

杨俊扛着锄头往自家分管的田垄走,裤腿卷到大腿根,两只脚板陷在晒得温乎的泥浆里。

谁料想锄头把子碰着田埂边的老槐树,惊了树上挂着的马蜂窝。

黑压压的蜂群追着人跑,蜇得小伙子抱着脑袋往寨子里窜。

寨子里的男女老少听见动静都跑出来,拿竹匾的、挥蓑衣的,好不容易把蜂群驱散。

再看杨俊,脸上肿得眼睛只剩条缝,胳膊脖子起满红疙瘩。

寨中老者急得直跺脚,高呼表示需要用奶水来消肿,此语让疼得直吸气的杨俊陡然警醒,瞬间便想到了刚生产完的明玉大嫂。

等明玉端着半碗奶水过来,杨俊脸上已经肿得认不出人样。

温热的奶水抹在伤口上,火辣辣的疼劲还真消下去不少。

这事过去没半个月,寨子里就传出闲话——明玉男人嫌媳妇给外姓男人挤奶,闹着要离,那个年代寨子里讲究多,为这事离了的夫妻也不是头一遭。

打那以后,杨俊见天往明玉家跑。

水缸里的水总挑得满满当当,柴火垛堆得比人高。

农忙时节更不必说,明玉家三亩水田中的插秧、割稻等活计,都被杨俊全包揽。

寨子里开始有人嚼舌根,说城里来的知青惦记寡妇。

可这俩人倒像是铁了心,一个鳏夫一个寡妇,日子过得反倒比从前热乎。

两家老人知道这事都炸了锅,杨俊爹妈从成都来信,说要是敢娶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这辈子就别回家。

明玉娘家阿妈天天坐门槛上抹眼泪,说自家闺女命苦。

可这俩人愣是顶着压力,在寨子老文书那儿扯了结婚证。

那年月寨子里自由恋爱的本就少,这桩婚事成了十里八乡的新鲜谈资。

日子晃到1979年开春,知青返城的红头文件传到寨子。

杨俊捏着调令在竹楼里坐了一宿,天没亮就跑去供销社挂长途。

等明玉抱着两岁多的娃过来,就听见自家男人对着电话吼:"要回就得带着媳妇孩子!"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倒把电话那头的父母噎得没了声。

临行那天,明玉阿妈把攒了半辈子的三百块钱缝进女儿衣角。

寨子口的老槐树底下,送行的人群里有人摇头有人叹气。

杨俊把全部家当捆在自行车后座,媳妇抱着孩子坐在横梁上,就这么蹬了三天三夜的山路。

等看见成都城门的牌坊,车胎都磨得见了线。

小两口于城西租下一间十平米的板房,杨俊进入纺织厂担任保全工,明玉也不得空闲。

她把从寨子里带来的舂米杵擦得锃亮,支起个卖傣味饭的小摊。

开始那半个月,街坊们看着稀奇,尝过明玉做的菠萝饭和香茅草烤鱼,回头客就再没断过。

等工商局的人来查执照,发现这小摊每月交的税钱比国营饭馆还多。

日子像车轱辘似的转得飞快。

纺织厂改制那年,杨俊拿着工龄买断的钱,帮媳妇盘下临街的铺面。

明玉小吃店招牌挂起来那天,两口子特意买了挂两千响的鞭炮。

烟雾里看热闹的街坊都说,这傣族媳妇手巧,做的吃食比国营饭店讲究。

有常来吃饭的老主顾打趣,说杨师傅这是捡着宝了,娶个媳妇顶半个聚宝盆。

这些年寨子里变化大,老文书写信来说通了公路,家家盖了砖房。

明玉每回寄钱回去,总要附上几张孩子在成都上学的照片。

倒是当年说闲话的那些人,如今见着明玉阿妈都夸她闺女有福气。

老槐树还在寨子口立着,只是当年挂蜂窝的枝桠早被锯了,新长的枝丫正对着通往山外的公路。